听到晏心这么没脸没皮地说,陈泊澹却只平淡地说:“回头你倒和他去坐坐平衡板吧,看谁那边是往下的。”
“哼!”晏心继续哼了声。
陈泊澹知道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说:“坐好了,我可要加速了。”
“啊!”
晏心还没反应过来,陈泊澹就加快了车速,晏心一急,一把抱紧陈泊澹,她因为害怕,抱得特别紧,害得陈泊澹差点岔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嘀咕了声:“迟早被你折腾得去一层皮。”
“什么皮啊,你妈今晚烧猪皮吗?”
“……”
陈泊澹还真受不了她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死硬着沉下脸骑着车。
夕阳西沉,余下碎金点点,远处霞光万丈,一侧水波微漾,将这归路铺陈得格外美好,一如年少的记忆。
思旧,这两个词在陈泊澹的脑海里沉浮了两下,倒令他突然起了异样的心思,他那并不怎么如意的年少时光,却因为有了她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其实,很长时间里,那段时光的记忆不过是反复的与父亲吵架,与祖父吵架,与齐廷轩吵架,与各式各样的人吵架。永无休止的争吵,却不明白争吵的意义在哪里,不断的做着这样一件事,这无益处,却非做不可。
他们不瞒意他的出生,不瞒意他的学业,甚至对他的喜好也多加干涉。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瞒着所有人去填了一个冷僻的专业
,然后将所有的时间交付给了实验,做实验的时候,为了得到准确的数据,他只有沉下心来,到最后,对所有的事,波澜不兴。
可他却忘记了,在他沉下心来的时候,她也开始走向另一端。
陈泊澹笑了笑,拉起晏心地手跑到一处租车的地方,租了一车单车。
晏心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却骑上去说:“上来。”
“……干吗?”
“上来,快点,要出发了。”
晏心带着一脸诧异的神情,坐了上去,车子没有多大的动作起伏。这些年,她的体重没有往上涨,反而往下降。
陈泊澹兀自呢喃了声:“好像轻了。”
晏心笑笑说:“我什么时候胖过?”
陈泊澹瞥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晏心见他没来由的笑,拍了他一下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
“嗯?”
“真没什么?”
晏心磨了磨牙,陈泊澹赶紧踩着踏板,兴许是许久没有骑过车了,刚走步的时候晃动得格外厉害。
“你,你别动啊!”
晏心被他吓了吓,不敢动,可不动也止不住车不动。车子还是晃得厉害,晏心皱着眉,害怕掉下去,没办法,只有伸手抱住陈泊澹的腰。这一抱,车子突然稳当了起来。
晏心看着车子,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说:“你揩我油!”
陈泊澹抽着气说:“什么啊,明显是你揩我油!”
“哪有?”
“要不要找人看看,看这抱着我的腰的手,还有,胸还靠着我的背呢,我有强迫你?”
“你……”
晏心气结,正欲伸手再掐他个一把两把,却听到陈泊澹说:“别再动手了啊,再动手我可摔你下去了!”
晏心曾经还真被陈泊澹摔下去过,一听他这么说,倒还不怎么动了。只将自己的胸离他的背远了半寸。陈泊澹却加了加速度,晏心一个不当心,又整个人冲到他背上去了。
“呐,还说不揩我油呢!”
“……”
晏心瞬间无语,他平常脸皮端正,不要脸的时候可真把整张脸皮都给甩出来了!
太不要脸了!
这日的阳光格外的好,映得马焦雷湖的湖水折射出刺目的亮光,两旁高大的棕榈投下处处凉荫,四周开满艳丽鲜花,微风过耳,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的岁月里,那时的他们还没有任何顾忌,未曾识过愁的滋味。
回忆重叠,有一瞬,晏心是不愿意长大的。
但,回
忆如梦,梦醒以后,一切回复原状,再执著亦无用。
一下午的美好时光,陈泊澹带她去湖畔随近的餐馆里吃意大利面,她饿得要死,狼吞虎咽地吃,陈泊澹嘲笑她:“贪吃鬼,偷吃还不知道擦嘴!”
她回嘴:“我哪儿是偷吃,我明显是光明正大的吃,好不好!”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她伸出手拒绝:“不能再摸了,再摸我就长不高了!”
“都二十多岁了,长不高了!”
“你才长不高呢,矮子!”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架,在异国城市的餐厅中,用他们熟悉的语言吵架,对周围人投来的讶异目光混然未觉,自然沉浸。
晏心有种感觉,叫一晌贪欢。
陈泊澹对她说,洛迦诺虽然不是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可因为有电影节还知名于世,这儿风景如画,很多瑞士人都喜欢在这儿养老。
晏心从餐厅窗口望出去,附近山上可以看见几幢别墅树,湖面上缀着些许私人小艇,不过风景真是美,与瑞士的大城士相比,这儿多了一份惬意,少人几份城市快节奏感。
“如果在这样的城市里,有一所朝湖的房子,闲时在露台上看看书,喝喝茶,或者喝这里产的95年merlot,倒还真是不错。”
陈泊澹看着她,突然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留在这里。”
晏心垂下眼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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