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火在胸膛沸腾，几乎要击穿他的身体。

至于王志成所说的，关于浮藤摔跟头的事情，莫明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甚至觉得他故意卖这个关子，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最后浮藤没能成事，肯定是因为浮藤以为，秦汉晋肯定会为了自己的计划而站在他这一边，结果没想到，秦汉晋选择了站在莫舒牙这一边，挫败了他的计划。

莫明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透过烟雾看着王志成，缓缓说道：“如果剩下的话没什么重要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王志成愣了一下，半截烟夹在手指中间，直到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才慢慢说道：“没有了。”

“很好。”莫明站起身，盯着秦少爷道：“你跟我出去吧。”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秦少爷轻笑一声，站起身道：“你想好了？”

“还需要想吗？”

“确实不需要。”秦少爷看向门口道：“那就走吧。”

两人朝门口走去，王志成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烟直接掉在了地上，起身拦住两人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莫明停下脚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志成咬着牙道：“你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放着浮藤不管？”

“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吧。”秦少爷上前一步，对着王志成说道：“首先，按照你的说法，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是你们调研部内部的矛盾，或者换种说法，是你这个做领导的领导不力。”

王志成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对着莫明两人又不好发作，而且秦少爷说的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能握着拳头忍了下来。

“其次，我跟他之间有化不开的仇恨，单凭你几句话，我不想坐下来跟妞们合作。”

“难道你们就不能为大局着想！”王志成脸涨得通红，大声喊道：“就因为一两个人生死，你们置数百万人的生死不顾？”

“不能！”莫明断然道。

简单的两个字，仿佛两把刀子，狠狠地插在王志成的心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过来，莫明始终不是莫舒牙，没有他父亲那么伟大的志向和牺牲精神，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想到这里，王志成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被皱纹包裹的双眼隐隐透露出一股杀意。

“最后。”秦少爷放缓了语气，轻声说道：“就算我们要合作，事实上也与你无关。”

王志成怔了一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三个个人瞬间从房间消失了。

“可恶！”王志成怒吼一声，伸手朝着眼前抓了过去，半截手臂消失不见，但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过了一会儿，王志成慢慢将手臂从虚空中抽了回来，脸色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仿佛一颗随时要爆炸的炸弹。

“你真可怜。”秦霜说道。

“你说什么？”王志成转过身看着秦霜，冷冷地说道：“你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秦霜张了张嘴，最后却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点了点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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