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今儿有爵爷来看戏呢,您说话可上点心。”
“怕什么,人都死了还能拉我去陪葬不成?”
“诶哟,怕是把你拉去喂狗,还陪葬?想得美喽。”
“嘿——瞧你这满嘴脓疱的。”
“好啦好啦,不吵啦。诸王啊,咱们来说说这个知更鸟。”
“这个知更鸟模仿的鸟鸣声是我听过的最神的。”
“我刚想说呢,真神真神。但是这舞好像和上一个有很大变动。”
“因为其他人都变动了嘛,这个知更鸟把缺失的演员的戏份都包揽下来了,在空中翻腾那么多次,也亏这个孩子用力了。所以我猜啊,这个知更鸟是个男孩。”
“我猜也是个男孩,上一个知更鸟跳舞是轻柔的,这个知更鸟总带着一股劲儿。”
“诶哟,带劲儿就是男孩了?你们是没见我家那婆娘的劲儿。诶哟,一掌能劈死一头母猪咧。”
“就你尽在这插嘴,劈母猪能和跳舞比?”
“你们这么说,我就更不走了,敢打赌不?这准是个女孩,我从没见着哪个男孩的身段那么细的。”
“赌就赌,我赌男孩,多少钱?”
“十个铜币。”
“成!”
“那我们怎么确定知更鸟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不难,结束后,跟我去后台……”
“……”
一个打杂的抱着酒桶在人群中吆喝:“艾尔酒——免费的艾尔酒——”
很快就有一群人举着陶杯围上来,艾尔酒在杯中飞溅,冒着泡泡。
偶有马车过来,一个衣着考究的爵爷撩起帘子,看着这群粗鲁的平民,皱皱眉,继续坐在车上。很快,路边停满了马车。
也有小商贩闻到了赚铜币的气息,拉着他们的手工小玩意儿和廉价的丝织品到人群中吆喝。
“丝带咧——便宜咧——”
“鸟哨咧——知更鸟鸟哨咧——”
一个小男孩在知更鸟鸟哨前哭着不肯走,母亲又哄又打,怎么也没用。
“你已经有一个了,不能再买了!”母亲厉声道。
男孩泪眼婆娑地巴望着晶亮的鸟哨,“哇——”的一声又哭出来,“可是我没有这个颜色的……呜呜呜……我要……”
商贩还在竭力推销自己的鸟哨,“这个鸟哨吹起来和知更鸟一样哦。”
母亲瞪了商贩一眼,狠狠地打了男孩的手一下,连拖带拽。
“是要这个吗?”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男孩的哭声。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金色头发、衣着考究的大哥哥,懵懂地点点头。
“拿着吧。”哥哥付了钱,把那个鸟哨取下来送给哭泣的男孩。
“谢谢哥哥!”男孩抓着鸟哨,迫不及待地戴到脖子上,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开了。
“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这儿还有手串、玻璃珠子……保准是城里见不着的……”商贩一眼见这人就知道是个大方的爵爷,连忙推销自己剩下的小玩意儿。
“不必了,我想知道……”这个爵爷掏出一个知更鸟鸟哨,问道,“这种鸟哨,还有得卖吗?”
商贩眼睛一眯,说道:“这种鸟哨早已过时了,不过当时的货就不多,好几次我都没进到货。”
爵爷微微一笑,“好的,谢谢您,我也买一个这种鸟哨。”
他拿了和刚才小男孩一样的鸟哨,付了钱,收起鸟哨,向后台走去。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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