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昨日一样带着她到了这四角亭内,今日还是昨日的五位男伎,也和昨日一样请安时忽略了尹圆,不同的是今日亭内只留了一把七弦琴,亭内中间空了出来。
尹圆平静地坐下后,几人也没有要开始“上课”的意思,看着是还有什么人未到场。
不多时,亭外传来脚步声,男仆挽起纱帘,尹圆手握茶杯稍一抬头就看清了来人。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来人脸色本就难看,现在更是一瞬间变为了惨白。
亭外的女子和尹圆一样身着男子裙装,被梳了华丽的发髻,仔细去看左耳耳垂也被打了耳洞,只是现在没有挂耳饰。
看到这人,尹圆就明白乐正容是觉得自己太过平静,为这场游戏升级了玩法。
这人还算是李文昭的熟人。
赵清,丞相的得意门生,真正的寒门贵子。二十岁时考取文状元,之后一路平步青云,现年二十八岁,任翰林院学士,若无意外,未来至少也会官至尚书。
可是她现在站在这里,眼里不再有文人书生的桀骜不驯,也没了功成名遂的风骨傲然。
眼神里只有克制的忍耐,眼里的绝望那样明显,整个人如此脆弱,似一阵风吹来强撑的体面就会化为齑粉。
尹圆在李文昭的记忆里搜寻赵清是何时得罪了乐正容。
搜寻不到她得罪乐正容的原因,只能回忆到李文昭被冤入狱的前天,赵清因为贪腐被抓入狱。
看来乐正容对李文昭动手,不止因为李文昭直视她的眼睛,更重要的原因还是要对丞相动手。
根据时间来算,赵清和自己的遭遇应是差不多,只是看赵清的精神状态应已是强弩之末。
因为赵清是丞相的门生,李文昭还向她请教过学问,此刻昔日的两个天之骄子在这样的境遇下相遇,这种折辱真是能将人生生逼疯。
赵清愣在当场,脸上一丝血色已无,过了良久,久到桌上的茶都凉了。
赵清才似如梦初醒,踉踉跄跄的进了四角亭内。
男伎们如对待尹圆一般,也忽略赵清的存在只和她身边的侍女问安。
这点特意而为的无礼显然已影响不到赵清了,她整个人都沉浸在见到尹圆的羞耻中。
原想着等乐正容折辱够了,就能死了了事,至少摄政王府外的人,不会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可是李文昭的突然出现,显然打破了赵清自欺欺人的逃避。
尹圆跪坐在软垫上,除了那不经意的对视,不再去看赵清,这时候若如以前那样和她说话,只怕更会火上浇油。
宋正没看到尹圆的神情变化虽然有几分失望,可是赵清濒临崩溃的样子明显让她很愉快,她站着俯视跪坐着的尹圆,“摄政王说李小姐的琴学的如此快,想来在这类事上颇有天赋,唱曲稍显单调,请您今日习舞。”
尹圆神色如常的点头应是,因为赵清在此也不说更多的话,怕更加刺激到她。
领着赵清来的侍女表情和宋正如出一辙,看着赵清开口。
“摄政王问赵小姐学不会琴,是不是在琴艺上没有天赋?若实在学不会,也可以和李公子一起习舞。给了您选择的余地,今日晚间也该学会一样,”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说,“若实在学不会,也该想想当年浣衣供您读书的父亲。”
这就是赵清被打耳洞时,没有一死了之的原因,摄政王以家中孤苦的父亲做胁迫,赵清即使想死也无门。
侍女的话一说出口,赵清就晃动了一下,勉强站稳,低头应是,声音破碎哪还有翰林院学士的风姿。
以赵清的状态,哪里还需要再弄个昔日熟人相对看被折辱的惨况,今天这事分明就是为了尹圆特意安排。
尹圆如何看不出赵清是因为自己才被加倍折辱,而乐正容要看的不止是两位天之骄子在如此境遇碰面的惨况,更想看看尹圆会不会因为愧疚对自身不耻。
宋正和另一个侍女,传完了话就离开了四角亭,自然少不得还要对等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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