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是……翅……
不要是翅……?《
br》不要,是翅膀?
在意识安静的前一刻,湛明婵又慢慢地张开眼。
没有人会这么讲话吧。即便看到了一对在人的后背上昂起的翅膀,即便那对翅膀逼近或者做了什么,但是一个惊恐的人,会采用更直接的表达方法吧?或许是“不要啊!怪物!”或者是“妖怪、鬼”等等词语,而不是简单而指代不清的翅膀吧……
湛明婵想,或者自己一直都想错了。叶姗说的,根本就不是这几个词……她说“不要”,第一次,是在一种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湛修慈也说过,那时候人的吐字可能含糊不清;第二次,是在叶姗临终前,虚弱至极,说话让人听不清,是很正常的……而“翅”这个字,或许也不对……
疼痛又一点点泛开,她不舒服的翻了个身,依然难受。湛修慈忽然开口了,“叶姗临死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有……”湛明婵轻声道,“她又说了‘不要’,还说‘是,翅’什么的。我也一直在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去之前,简画蝶是在场的,或许叶姗又看到了翅膀……”说到最后,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就住了口。
湛修慈没有出声,又开了会儿车。
“她是在告诉你真相。”
湛修慈淡淡道。
本来都要睡了的湛明婵一怔,不由直起上半身,扯得臀上疼痛也顾不得了,她的胳膊支在软软的坐垫上,“什么?”
“真相。”湛修慈简单地重复,“你那颗生锈的脑袋就是想不到的一个最最简单的真相。”
车窗外寒风呼啸,深冬已经临近了。
、楔子
寒冬,深夜,1点15分。
房间里,门窗紧闭,厚重的白色绣花窗帘垂落在宽敞的窗台上。
书桌上的书本几乎顶到天花板上,封面书脊上一串串的英文字符令人眼花缭乱;水笔铅笔等各式文具堆得散乱。
书桌的一角,一盏蓝白光的台灯还亮着。另一处光源便是来自一台“一体机”电脑的屏幕。
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了一会儿,停下。显示屏的光照着对面那女子的脸上,是一片的煞白。猛一看,仿佛一个僵冷的死人。大概也是因为这女子一脸倦容,所以少了些生气。
此刻她专注地看着屏幕上的企鹅聊天对话框,双腿无意识地抖动着。
碎梦:在么?
诗雅:在。
碎梦:最近我遇到一件怪事。不吐不快。
诗雅:说来听听吧。亲。
碎梦:我怀疑我对面那户人家,出事了。
深更半夜看到这样的字句,陶诗西的后脊梁窜过一束冰凉。
诗雅:啥事?别吓人哦。
碎梦好半天都没有回答,但是对话栏左上角的文字显示出对方此刻正在输入内容。陶诗西便趁机为自己冲了杯咖啡。客厅、厨房、浴室都是一片漆黑安静。父母和妹妹的房间门后,亦是一道凝练的黑。睡的香甜在黑暗中氤氲着。陶诗西微微沉醉了一会儿——她是属于夜的动物,最爱这种万籁俱寂、众人皆眠而自己独醒的调子。
从厨房回来的时候,她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桌沿那一摞厚重的书本,本就摇摇晃晃的书本哗啦一下都落了下来。她哎呀一声,也是来不及,眼睁睁看它们散落,而这时候,她还没关自己房间的门。
陶诗西屏息听着,父母和妹妹的房间那边都没传来别的动静。似乎他们都睡熟了。她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为了考试而备战到深夜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是毕竟考了三四次,花了家里几千元都没出一个理想的结果,毕业快三年,工作没稳定,申请书发了无数,大概都是因为雅思分数较低而连一个offer都没拿到。眼看着身边的同学,有的读研,有的稳定工作,有的出国深造,陶诗西对自己的现状深感焦虑。何况她不是独生子女,若是再不出息点,所有的好处和风头都会被即将从名牌大学毕业的妹妹抢走。在这个家中,在父母心中,她的地位会日渐衰退。混得不如朋友,亲情若也淡薄,爱情上更是毫无建树,陶诗西每每想起这些,浑身血液就不住的沸一下,弄得脑袋涨涨。
她收拾好书本,悄悄关上门。门扉轻轻合上那瞬间,她似乎看到一片淡淡的影子映在门板上。但
霎时就飞走不见。
那该是深夜晚归的车子,它们亮起的大灯经过各种复杂的光学原理,最后投射到自己的房间内。对此,陶诗西见怪不怪。将门插好后,她再回到电脑前,看到网友碎梦已经写了一个较长的内容发给自己:
我对面楼的那户人家,我也不知道住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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