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婆kiki字数:27041
☆、(9鲜币)弱者(下)
chapter。121
现在的局势对越夫人著实不利,越程俊硬是逆转了形势,开始引领这场谈判的走向和趋势。
“房子。”越夫人意识到切後,心里像是被麻痹了般,良久她才喃喃地再次重复道,“我什麽都不要。你的钱,我份不会动。我就要房子。”
这房子连带著家具和房子里藏著的古董和宝贝也有个亿的价值,可是这房子属於越程俊的私人财产,原本就不应该和越夫人分割的。越程俊理所当然地犹豫了,毕竟房子是他们越家历代留下来的,近两年还刚刚做过大装潢,在a城代是等级最高,装修最豪华的豪宅之,将房子留给越夫人,似乎怎麽也不太划算。
“房子给我,我就写保证书。这二十年来,你我同做的那些亏心事,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任何人透露个字。”越夫人再次为自己的利益做著最後的争取,越家豪宅确实是她的底线了。曾经她为自己留了那副油画上价值十亿的芯片做为保障和退路,可那个芯片在两个星期前便不翼而飞了。
越夫人没有了那十亿的金钱保障,但她还有越飞这个儿子,以及她的家。越夫人在眨眼之间,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和回报。
“行,那就这麽做吧!”越程俊只想要快些离开越夫人,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离婚的这步,所以现在他干脆不做二不休,将切都和越夫人摊牌,这样也免得日後有什麽风险。
越程俊的律师在二十分锺内就拟好了协议书和保证书,在双方的同意和确认之下,分发给越氏夫妇签字。
迫不及待开始新生活的越程俊在协议书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而越夫人却迟迟无法落笔。
就是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曾经牵著她的手,承诺他会照顾她辈子,答应她会爱她疼她辈子。而如今,他甚至无法再多等待天,急著要名正言顺地和另外个女人结婚生子。
越夫人心头顿时涌上股无尽的恨意,她为了越程俊甚至舍弃了自己原有的名字,心甘情愿让整个a城都以越程俊的妻子的名义来看待她。这麽多年过去了,越夫人早就习惯这个头衔,也因为这个身份引以为傲,所以她都快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名字。
她二十年没有被人唤起的名字。
“你快点啊,还在等个什麽?”越程俊不耐烦地催促了声,昔日里对越夫人的情谊在越夫人开口要大宅的那刻就真的全部都成为了过去,舍弃他们家历代相传的祖宅真的是万不得已。
“马上就好。”越夫人攥紧了手中的钢笔,她现在就是离了婚,也不会轻易放过唐美惠和越程俊的。
几天前,唐美惠刚刚成功与自己的丈夫离婚,就眼巴巴地等著越夫人和越程俊快点也将离异的手续办完,这样她也就能早点登上越氏夫人的宝座,名正言顺地搬进越家大宅做越家的女主人。
若是和越夫人离婚之後,越程俊火速就和唐美惠结婚的话,越夫人决定会捷径自己所能,放话给各大报社诉苦,她定会让整个a城都知道,她在这场婚宴里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被唐美惠破坏了家庭幸福,被越程俊狠心绝情地抛弃了的弱者。
这样就算越程俊如愿以偿地和唐美惠在起,他俩也要遭受整个a城的唾弃和指责。
这就是破坏她越夫人家庭幸福的代价。
双方签字之後,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了,切都会按照法律的正常流程来进行。越程俊和他的律师在达到目的之後,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越程俊的东西,今晚就会让佣人整理好,随後他会派人来领取。相爱厮守了二十年的这对越氏夫妇,终究还是在今天,结束了他们的婚姻。
谢过了为自己辩护的女律师之後,越夫人浑浑噩噩地乘著越家的黑色劳斯莱斯回到了越家豪宅。她打量著客厅上方悬挂著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那个个在家里四处挂著的艺术品和古董花瓶。
这切的切都会被越程俊带走。不论是家里纯银制的餐具,还是那些做为装饰的威尼斯琉璃窗户,越程俊样都没有想要拉下。他唯大发慈悲准备留给越夫人的除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就只有家中日常生活必备的些家居。
甚至就连酒窖里的红酒还有家里的几个佣人以及司机,越程俊都会全部打包带走。
这些人,这些物件,越夫人都可有可无。她曾经最最珍视的就是这个家,如今她的丈夫和儿子都不在了。这硕大的豪宅又如何能称之为是家?
越夫人抓起电话拨通了越飞的号码,心里祈求越飞可以快点接电话。自从她和越程俊二人联合设计了越飞,害得越飞不得不进入派出所被调查问话之後,越飞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日日和安娜在酒店里居住。而现在这种情势下,越夫人根本就顾不得安娜了,只要越飞可以回家就好。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法接通。sorry,thenumber……”
不行,她不能再多等了,她需要越飞现在立刻马上就回家陪她!
越夫人闭上眼睛,咬咬牙,狠心地将头撞在楼梯扶手尖锐的角落上。顿时,腥红的血液从越夫人的额角滑落,钻心的疼痛让越夫人止不住地抽吸著。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摇晃地走到沙发前,仰躺在沙发上,随後拨通了另个号码。
“anna,请救救我……”
☆、(16鲜币)苦肉
chapter。122
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的角火辣辣地生疼,越夫人抚著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水……”醒来张嘴说的第句话就是命令,显然就是骨血里流著爱命令使唤人的习惯。
“快躺下!”坐在大床边的越飞见越夫人恢复了知觉,立马就向房门外的医生嚷嚷道,“医生,我母亲醒了!”
在房门外叮嘱安娜要如何照顾越夫人的医生听见越飞的声音後,急急忙忙地跑进房间。他从白大褂里取出听筒和枚迷你型的手电筒,检查了下越夫人的心跳和瞳孔,随即对越飞汇报说:“越夫人已经没有什麽大碍了,就是要注意纱布的更换,避免伤口感染。”
“嗯,好的,我知道了。麻烦医生你了。”越飞见越夫人没有其他的问题,心里悬著的那块大石头也终於著地了,“明天早越氏集团就会给你汇款的,谢谢你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就赶过来。”
医生摆了摆手,他客套地笑著说:“能为越家效力是我的荣幸。越夫人以後定要当心些,免得再不小心撞到。”
房门外的安娜心里极为矛盾。当越夫人打电话求救时,越飞就在安娜身边,所以自然听到了越夫人的那声『安娜,救我……』句话,让越飞顾不得工作还是其他,火速带上安娜驾著他那辆拉风的阿斯顿马丁回到了越家豪宅,在客厅沙发上找到了陷入昏迷的越夫人。
明明安娜是不想要帮助越夫人的,这样算来,她好像都已经『救过』越夫人次了,这可是第二次。上次的时候,然自得翘著二郎腿,俨然是把越家大宅当成了自己的家。
越夫人被客厅中的人吓了大跳,她轻拍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平静刚才被鑫蕾吓到的心脏:“你怎麽进来的?leila你的教养跑去哪里了?擅闯民宅这种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越夫人刚才进门时门明明就是锁著的,那就意味著鑫蕾是从窗户或者别的地方翻进屋子里的。
鑫蕾摇著头,还是样的淡定自若:“不不不,越夫人,我来找你,不是来谈论我的教养的……”
越夫人阴冷地眯起眼睛,不知鑫蕾究竟是在耍什麽鬼把戏,但她见鑫蕾现在这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有股不太好的预感:“那你是想要来这里来感谢我们越飞收购了你们濒临破产的鑫家?呵呵,不客气,是越飞那个孩子自作主张,我们夫妇可直没有赞成过。”
“呵呵,越夫人,不知道等下你还能不能再趾高气昂地这麽和我说话。”鑫蕾将自己的短发划到耳後,尖声笑著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leila,我现在真的累了,如果没事,还请你离开。”越夫人根本就没有去看鑫蕾眼,她现在算是心力憔悴,最需要的就是个人的清静。
鑫蕾依然还是刚才那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她按下了播放键,让手机里的音频回荡在整个客厅:“当初都是你的主意!说什麽个医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还不会被追究责任!现在好了,她死,万我们之间的交易被世人知道了,那麽我俩都是要去坐牢的……真没想到徐小柔为我们工作那麽多年,会是这种死法………是你要徐小柔去美国解决刘,你知道谁的,後来她钱开口得越来越多,我也曾有让南觉处理她的打算……”
越夫人目眩魂摇,瞬间天旋地转,她不知道鑫蕾是从何得到这录音的,但她清楚的知道,说话的那个声音个是自己,还有个便是她的前夫越程俊。录音里,自己虽然没有承认他们夫妇让徐小柔谋害了刘家老爷的事实,但是却亲口说了越家和徐小柔多年来这肮脏的合作关系。知情人听就可以联想到两年前刘家出事,越家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样的角色。
这段录音,对於越氏的存亡,有著毁灭性的作用。
“我全部都录下来了,你还要听全部麽?”鑫蕾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不择手段有哪里不妥当,她笑著收起自己的手机,佯装起副无辜又天真的样子说,“听说刘家的肥安娜回a城了,你说如果将这个录音放给她听,她和她那位大名鼎鼎的律师朋友会有什麽样的反应呢?”
越夫人心里早就不淡定了,但还是鄙夷地讥讽眼前那个洋洋得意的年轻女孩:“鑫蕾,你爸爸定会为了有你这麽个狡猾阴险的女儿骄傲的。”不愧是那个老狐狸的女儿,样狡诈,样不要脸。居然有胆子来威胁越家!
“呵呵,我哪敢和越夫人您这心狠手毒的始祖比啊?”鑫蕾的话刺耳极了,当初自己是如何低声下气地恳求越夫人帮助鑫家,还被越夫人那样狠心拒绝,现在她就要越夫人卑微的在她脚底哀求得到原谅。
“所以呢,现在你是在要挟越家?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麽?”越夫人嗤笑声,装作没事人般地靠在个玻璃柜旁,漫不经心地触碰著柜子里的琉璃装饰物。
鑫蕾干脆直接讲话挑明,她提高了嗓音,让字句都清楚地回绕在对方的耳边:“越夫人,我不想要难为你的。毕竟你现在也很落魄,丈夫还和唐美惠跑了,越氏集团也不愿意分给你多少。我要求不大,你只要让越飞拨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我就好。”话语间还故意戳著越夫人的软肋,希望快点看到越夫人抓狂或服输妥协的样子。
越夫人听後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再贪心也得有个限度,鑫蕾的要求好比是要越夫人去外太空摘月亮会地球般不可理喻:“百分之五十?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鑫蕾,我真的没有时间和心力和你开玩笑,现在就给我个实际的价格吧。”
鑫蕾可不管越夫人是怎麽想的,她满心在乎的都是自己在叶晨面前的形象。既然她答应了叶晨要帮助他得到越氏集团,那麽百分之五十算是少的了。不过,就算是百分之五十,那也是越氏集团的二分之,是笔非常庞大的财产,那之後,叶晨定会肯定她的能力的!
“这就是我最实际的价格,比起坐牢,你现在还能自由自在地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其实就是种幸运!越夫人,这个录音若是被警方听到了,你知道你会经历什麽麽?”鑫蕾狠声再次威胁,希望在气势上震住越夫人。现在她必须让越夫人知道,如果得不到钱,那麽她定会让越家付出代价的。
越夫人当然知道後果。她和越程俊都不会逃过牢狱之灾,更加可怕的是,他们夫妻二人将会在a城臭名昭著,永无翻身之日。而越飞也会背著骂名和屈辱,越氏集团的名字将会附上不可抹去的污点。
“呵,那你真得失望了,现在越氏集团不比从前,越飞刚进入董事会,根本掉不出百分之五十。”越夫人实事求是地说著,心里想要讨价还价,她自己也没有想过鑫蕾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野心,想要百分之五十的越氏集团。也不知道她是傻还只是纯粹的贪。
鑫蕾担心又顾忌越夫人波澜不惊的样子,明明在鑫蕾的预想中越夫人就应该惊慌失措然後用更加谦卑的姿态来协商筹码的问题。可现在越夫人为什麽那麽镇定?她又凭什麽那麽镇定?
难不成,这其中有她不知道的隐情麽?鑫蕾顿时警锺大作,下子提高了警惕,越夫人定留了手,所以她才可以信心十足,因为越夫人早就知道万这个录音暴露後她能够全身而退。
“别耍花招了!我要百分之五十,而且得在周内!点不能少,天不能晚。”鑫蕾攥紧了风衣口袋里的手机,这手机里的录音是她的终极筹码,如果现在越夫人不好好表态,那麽她出门就立马会去警察局。
鑫蕾真的是想太多了,越夫人根本没有把握,也没有什麽绝招。她只是有足够的经验能够让她冷静地处理此时这个紧急事态而已,不过现在越夫人也无法再继续佯装镇定多久:“越氏办不到的,你强求我也无可奈何。”
“越夫人,我反正现在并不是缺钱,我要的就是越氏集团。如果你交不出那百分之五十,那麽我就会将这个录音交给媒体,到时候越氏集团若是毁了,我也不会後悔的!”鑫蕾顿时怒不可遏,计划根本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进行,但是事到如今,她就算不能够在叶晨面前长脸,她也得将越夫人拉下水。
她定要越夫人声名狼藉,成为a城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这是强人所难!”越夫人的平静也不复存在,她脖子上紧绷著的皮肤很好地证明了身体主人那可以吞噬切的怒气。
越夫人这个样子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肯配合交钱了。鑫蕾冷哼声,转身就往大门走去:“交钱或者去坐牢!你二选吧,告辞!”
看鑫蕾转身时那决绝的表情,阅人无数的越夫人非常清楚的知道,旦鑫蕾走出了越家大门,那麽越氏集团就会在明天深陷无数丑闻中。而如果警方真的开始著手调查越家近两年的动向的话,那麽牵扯出来的将会是更多不可告人的勾当。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鑫蕾离开越家大宅!大脑的第反应便是如此,越夫人甚至没有多加考虑,便从玻璃柜里取出了个实心的琉璃榔头装饰物,这个装饰物的重量和个真的榔头差不多,唯不同的是榔头锥头的尖端有著许多琉璃刻成的凸起花纹。随著身体的反射性行动,手臂高高举起之後就往下挥去,直接就击中了鑫蕾的後脑勺。
“砰”的声,鑫蕾已经倒在了地上,深红色的血液缓缓蔓延至越夫人的脚边。越夫人惊愕失色地盯著自己手中沾血的琉璃榔头,顿时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经飞离了躯体,恐惧、震惊和懊悔在瞬间如同荆棘般攀缠她的心脏。
越夫人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了下鑫蕾的鼻息,探又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地上的血迹还在不断往别处扩散,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鑫蕾,断气了。
☆、(12鲜币)家破(上)
chapter。126
推门而入越家大宅的第秒,安娜就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刺鼻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找寻找著宅子里被清洁过的地方。
“看样子,母亲好像不在家。”越飞看了看玄关还放置著越夫人的室内拖鞋,疑惑地张望了下二楼,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奇怪了,她这个时间应该在家的。”
“也许是去见了朋友吧。”安娜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看著越飞身後个接著个进入大宅的搬运工,心里是说不住的感慨,但嘴上还是副犹豫的样子问,“这样不要紧麽,在你母亲不在家的时候让他们把家具都往外搬?”
越飞哭笑不得,他对安娜解释说:“我母亲定会生气,可就算不妥当,那些属於我父亲的东西总归还是要还给他的。”越程俊这次离婚是诚心要气越夫人,所以家中凡是超过五万单价的家具或是装饰品以及艺术品,凡是用他的钱买的,他都统统要拿回去。
明明和唐美惠还没有落实下来,二人现在还临时住在越家郊外的夏日别墅里,可越程俊却怎麽样都想要给越夫人这个下堂妻离婚後的最後次羞辱。他就是要越夫人眼睁睁地看著原本属於他们夫妻二人的家具件又件地被搬出越家大宅。
从某种程度上,这是个告诫。
就算越夫人名正言顺地拿到了房子的所有权,但并不代表她还拥有越家。
对於a城其他上流而言,有越家当家在的地方才能够算得上是越家。
当然越飞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越夫人不在的话,那麽眼不见为净,将那些家具全部搬出去的话,还可以买新的。越夫人也不是因为这些家具的价值而不舍得,而是这些年,这些家具都成为了『家』的部分,是生活中的部分,每件被越程俊带走的家具都象征著越夫人被他带走的自尊。
“我还要去发几封邮件,你要不然在客厅里看会儿电视?”越飞虽是在征求安娜的意见,可是却没有让安娜拒绝的余地,现在董事会的事情天比天多,强大昌盛了几代的越氏集团在最近就意外不断,好像如同上天故意要和越氏集团做对般。
知道自己的答案无论是有否都不会影响到越飞,安娜还是换上了自己最体贴地模样回答说:“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越飞如释重负地奔向了书房,留下安娜人百无聊赖地监督著那群搬运工往大门外的卡车里抬出各式各样的品牌家具、古董花瓶、昂贵油画等等。
这幕,多麽熟悉。
好像这就是西方人常说的d!j!vu,中文里叫『似曾相识』。
大约两年前的时候,她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亲眼目睹,自己最爱的家被搬空。不仅仅是家具,就连厨房抽屉里装油盐酱醋的水晶罐也被取走了,英国十八世纪的杯具,法国文艺复兴时的油画,甚至还有安娜房间里那几个爱马仕的皮包也没有逃过被人抢走的命运。
那时候的自己多挣扎,多绝望?安娜还记得自己心急如焚地上蹿下跳,可却没有个人有心思来在乎她这个家道中落的肥千金。家里的佣人走的走,散的散,甚至还有好些都是偷偷从小凡尔赛宫里拿了东西後再离开的。
自己明明就那麽低声下气地去恳求他们不要将自己的家夺走。她请求他们再给她些时间,这样旦能够等到父亲的回归,那麽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娜低头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眼睛,『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初她就是这样不断地催眠自己的。流离失所的那两个星期,在少教所的那些日子,还有在美国开始计划复仇之时,她都是凭著这样的信念支撑过来的。
到现在,安娜都不知道这切是不是真的有好起来。
无家可归的感觉绝对是安娜经历过最糟糕的回忆了,尤其是当时她被赶出自己家的家门,然後被银行的人告知,自己的家不再属於自己之後,安娜甚至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体里有部分什麽消失了。
随著风,飘散在空气之中,笼罩著整个小凡尔赛宫。
安娜直认为那消失的东西,是她灵魂的部分,随著她的家被夺走,那部分灵魂就变成了牵挂,在小凡尔赛根深蒂固。
如今,小凡尔赛宫被谭埃伦抵押给了南觉,那本房产证明已经在安娜的手上。可是,安娜却觉得那远远不够,谭家和越家怎麽会懂得当时她被人夺取最心爱的栖息之地那种痛苦?所以,现在安娜才要加倍的将这切还给他们。
股刺鼻的味道飘入安娜的鼻息,她察觉到了那是什麽味道後,急忙从回忆中脱身。随手拿了瓶水样的物体,安娜直接跟著那股气味走向了越家的储物室。
越接近储物室,那股扑鼻而来的烧焦味就越浓烈,还有丝丝黑烟从门的缝隙里飞了出来。白色木门的边缘已经因为烟雾
的熏陶变成了发灰发黄的颜色,让那些从空隙里飘出的黑烟看上去诡异至极,好比从地狱之门飞出来的黑色幽灵。
安娜鬼使神差地没有大呼小叫要求人来支援灭火,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储藏室的门,房间并不大,但却也不小,大约有15个平米。只见房间内最里边的几个纸箱已经燃起火花,虽然在房间最里边的角落,还不会在短时间内殃及到房间外,但室内大部分的物品都是些泡沫塑料,木头地板等易燃物,搞得不好真的可能引起大火。
好笑越家大宅什麽地方都是最高科技的现代装修,唯有储物室里装潢简陋,连探测烟用的防火警报器都没有安装。举臂想要用手中的水来灭火,却在看到瓶身包装的那刻无比无语,她马虎大意地取的并非是矿泉水,而是瓶白酒。
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险些酿成大祸,让火越烧越旺。
正想要回厨房取水灭火,安娜却恍然间看见了脚边的烟蒂,她不仅皱眉暗骂越程俊找的搬运工没素质,竟然在搬东西之时在越家大宅这样的地方抽烟……
突然,个念头如同闪电般飞快地在她脑海中划过,让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体内每处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仿佛在拥护支持这个念头。
对!就这样!这样才对!也叫越夫人体会下没有家的滋味!
思绪在片刻间就化成了实际行动,她走近火源,将白酒浇洒在了火苗附近的纸箱、泡沫塑料以及那排排木地板之上。火是也就是在眨眼间膨胀扩大变成烈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著火焰周边的事物,将那些物体变成灰烬或黑烟又或者成为火心的部分。
安娜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那般坦然自若地走出储物室,关上了门後,将那空空如也的白酒瓶放回了厨房。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煮开,安娜取出个咖啡杯,倒入牛奶搅拌著黑色的咖啡,直到奶咖的颜色变浅後,她再又加入了些糖浆。
这是越飞最喜欢的咖啡。
也会是他在这所大宅里的最後杯。
☆、(13鲜币)家破(下)
chapter。127
走著那层层的台阶,安娜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颤抖,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好像甚至都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呛鼻的烟味。现在的安娜只要再拖延些时间,在越飞面前做好不在场证明,就不会有任何的嫌疑了。
“我能进来嘛?”安娜站在书房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却不等越飞的回答就推开了房门,“我帮你煮了些咖啡。”
越飞看见安娜带来了咖啡和小点心,有些意外,但心里却泛起了丝丝甜蜜的波纹:“这麽体贴?你现在真的是接近满分了。”满分的外貌,满分的身材,满分的性爱。安娜整个人完全就好的不切实际,就如同是被人精确设计出来的机器人样。
安娜对於越飞的称赞却有著不样的解读,她皱起那对好看的眉毛,努力让自己听上去不要像个怨妇:“为什麽是接近满分,而不是满分呢?”想到前些日子,越夫人和越飞提起他们之间的婚事之後,越飞竟然委婉地说要过些时候再提。虽然,当时安娜并没有非常在意,可现在她心里竟多了几分忐忑。
“这…”越飞时间根本无法回答,他并不是很希望安娜的完美,相反的,他倒是迷恋安娜前些日子倔强地和他小打小闹时表现出来的性格,那好像才更加像是最真实的她。可这切,他又怎麽可以随便说出口?万伤害到了安娜,那麽他定会恨死自己的。
见越飞为难的脸色,安娜的心如同被抛进了汪洋大海,点点沈入那冰冷的海水之中。对啊,前不久前,她还亲口在越飞面前承认了自己在外和别的男人厮混过。个不忠诚又不忠贞的女友,怎麽可能会得满分?
“没关系,当我没说。我不想要为难你的。”安娜将托盘里的咖啡和进口饼干放置越飞的办公桌旁,她撇了眼越飞的笔记本,试图转移话题,调节这有些僵滞尴尬的气氛,“有很多要忙麽?”
越飞心里拼命暗骂自己是傻瓜,本意是不想要让安娜不开心,但他好像还是伤到她了。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开口,但是却也无法无视安娜现在脸上那明显的失落。
他长叹口气,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安娜身边:“你怎麽了?”至少越飞认为他有必要知道安娜是为了什麽而失落的。
安娜摇摇头,无所谓地耸耸肩回答道:“只是累了,你不用理我。”
恋爱中的女人似乎都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安娜现在算是清楚这点了。她明明点不想要在乎越飞所说的话,可是她实在是无法忽视越飞现在日渐对她疏离的行为。
“最近董事会的事情真的是很多。”越飞搂著安娜,温柔地轻声解释道,“抱歉最近冷落了你,等这阵子忙完之後,我们就起去旅行吧。散散心也好。”
越飞的怀抱还是如既往的温暖,但是安娜却时锺没有办法得到她想要得到的安全感:“真的没有关系的。”
看著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质疑,越飞顿时觉得阵莫名的心痛,他搂紧安娜,重重的用有力的双臂圈住她:“别傻了,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会冷落你真的是万不得已。”
“我知道的。”安娜转头去找寻越飞的双唇,不加思索地将自己的唇覆盖在他的唇上,用舌尖带动所有的热情,将情绪倾注在吻里,只希望可以用个吻来代替她心底默默所说的话。
对不起,现在她会毁了他的家。
对不起,她联合著南觉正在搞垮越氏集团。
对不起。因为不久的将来,她还会让他的父母,身败名裂。
越飞没有顾及安娜心中的挣扎,他直接忽视了那些似有似无的矛盾情绪,加重了吻的力道,直至房门外传来了阵阵手忙脚乱的惊叫声。
“著火啦!著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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