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都用出来了,无疑动用了本源级别的本质力量。原本施加在外貌上的掩饰自然就复存在。
虽然,在他中,就是发『色』和睛颜『色』变了一下,年纪稍长几岁。得承认,永昼主神的原本面目,是有独特的气质和威势存在的。
看到这一幕时,他本能升起的那股敌意又躁动了一瞬。
外貌恢复了,复生用出了。想必安菲已经恢复全部记忆。
他自的记忆,则在这人『逼』退他的时候,又一次完全消失了。那种感觉就像之前从共振中出来,明知自见到了至重要的记忆,却再想起那究竟是什么。
同的是,曾经,他知道自为何忘记,现在却知道了是谁愿让他想起。
收回目光,郁飞尘活动了一下手腕,左手按动右手指节,发出几声节弹响声。
下场后找你算账,他想。
克拉罗斯原地复活后,原本正在慢条斯理地抖落衣襟上一些雪白的灰尘,看见郁飞尘的动作后,猛地警惕,连退数步:“你要过来啊!”
郁飞尘看都没看他一。相反,他注意到了安菲另一个动作。
神明依旧凌空而立,祂的目光平静而冰冷,容颜如正午的日光般令人连直视之心都敢生出。
万物的本质都是力量,那么躯壳与形的悦目与否,或许有某种结构为之标注。按照这种准则,神明的容颜,就是一切与丽相的概念的终点。连最富才华的『吟』游诗人的长诗无法完全传递那种感受。
祂方才收拢了五指,此刻则轻轻放下。
规则如凛冽的刀锋,在斗兽场中央缓缓划下。
克拉罗斯吹了口气,确认自已经完全掸掉了哪些粉末后,后退了几步。
一道漆黑的裂口,生生在场中划,割裂了灰白的斗兽场地面。
看见那黑如锅底的颜『色』,星星点点的世界影像,少人都升起一股见到了家乡的亲切之情。
永夜,终于又见到你了。
神明的声音响起。
“步入『迷』雾之前,无人知晓这里发生什么。你们中有野心勃勃之徒,有误入此地之辈。”祂道,“若愿再涉足『迷』雾力量的争夺,我你们一次离的机。”
同的议论声响在同的地方。
有人说:“这位在打什么算盘?”
谁都听过永昼主神的慈悲之名,鬼才相信永夜里真有良善之辈。
有人说:“还有这种好事?”
他来『迷』雾之都,真的是因为听说这里有力量以拿——谁知道力量没拿到,还玩起了什么猎杀围猎搏斗的游戏,死亡率比得上最高危的那些副本。
过一儿,真有人从裂缝中跳了下。第一个人离之后,陆陆续续又有许多人离,大多是在搏斗里受了重伤的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途更难走。
克拉罗斯看着白皇后所在的席位,看见一道白影没入了裂缝之中。他唇角挑起一丝冷笑。
“这么多人同时出现在永夜,位置很好找吧……一网打尽,然后确定『迷』雾之都坐标,难吧?”他自言自语道,“要让我失望啊,画家。”
剔除乌合之众,留下的,就是那些真有野心的外神们了。
再有人朝裂缝处动身后,它缓缓合拢。
此时此刻,荷官里的愤怒,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
按照外表,荷官是一名女『性』。荷官的目光却是一个人有的。在这具躯壳之下,似乎是层层『迷』雾,和许多人的魂灵。
荷官的声音在冰冷中多了一丝无法抑制的怒火,却又得念出预定的说辞:“君主棋结束。”
“存活即是胜利,『迷』雾之都取得胜利的勇士们致以真挚的祝福。”
“接下来——”
好巧巧,就在这个时候,郁飞尘径直走上前,拿走了托盘上的金玫瑰。
金玫瑰的归属毋庸置疑,克拉罗斯的晚安是注定的。如果没有安菲他们拉,这人已经死在他手里了。
荷官:“……”
荷官好像认同,或者说,直接拿走而是等人颁奖,这是一种蔑视。托盘在荷官手中彻底碎裂。郁飞尘恍若未见,朝安菲的方向走。『迷』雾之都接下来的安排,他感兴趣,现在是秋后算账的时刻。
荷官怨毒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接下来,请客人们安歇一夜。第二天,『迷』雾之都的深处将你们敞入口。”
越到最后,声音越是分裂,好像有无数个怨灵在喃喃自语。其中还夹杂了一个极和谐的音调:
“你们……骗钱……我要向……神殿……举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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