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可不是林云杰那铁憨憨，以为一顿早餐就能让人替你办事。/p

而且他更加清楚，要是自己不收刘怀明的钱，反倒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疏远。/p

于是笑着说道：“加上小馄饨，一共4块钱。”/p

“呦，看不出来，你还蛮会做生意的嘛。”/p

两个肉包子在99年，撑死了也就1块3毛钱，再加上两个菜叶蛋和一碗小馄饨，估摸着在3块2到3块5之间，而张汉一开口就是4块钱，明摆着是赚的。/p

可刘怀明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嘴巴上这么说着，其实已经把四张1元纸币，递到了张汉手里。/p

如果是其他同学，在老师面前被揭穿了小把戏，铁定得闹个大红脸，甚至都不敢收那钱。/p

可张汉不同，不禁欣然收下，还笑嘻嘻的说道：“跑腿费嘛，从办公楼到最近的食堂，也得十几分钟呢。”/p

刘怀明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个学生还真是有点特别。/p

有了昨天的经历，刘怀明今天也不往外撵张汉了，任由他在办公室里待着。/p

其间也有点赌气的成分，他想看看这有些‘特殊’的学生，耐性的极限在哪里。/p

因为昨天整理了卫生，书报刊、角落的文件，都整理过了，今天张汉的目标就只能是后面那两排文件柜了。/p

不过张汉没有冒然行动，毕竟这里是团委办公室，很多文件不是他一个学生有权利翻看的，于是就问道：“刘书记，我看这些文件都挺乱的，要不我帮您整理一下？”/p

“行吧。”/p

刘怀明想了想，就同意了下来。/p

“那是按照日期排序，还是按照类型？”张汉又问。/p

“日期吧，最好是能够没种类型的日期分开来。”/p

“好嘞。”/p

张汉欣然答应。/p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整理文件的空档里，竟然还有意外的惊喜。/p

一份标题为《大学生创业扶持计划书》的文件，吸引了他的眼球。/p

‘师范大学竟然还有这个？’/p

张汉心想。/p

如果说是财经大学，倒也说的通，可师范大学会有这种扶持计划，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p

不过张汉也没细看，毕竟像这种文件，都能赶上政·府部门的红头文件了，知道个大概有行，千万不能因小失大。/p

上午也有些过来办事的同学。/p

当他们见到张汉时，微微有些错愕。/p

张汉也没显生，主动上去帮这些同学整理着文件跟一系列表格，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进行说明，赫然就像是这团委办公室的小秘书。/p

甚至还有两名私底下跟刘怀明关系比较不错的学校老师，在途径门口时，都这样打趣着。/p

“抽烟吗？”/p

下午空档的时候，刘怀明第一次主动跟张汉说话。/p

“偶尔抽。”/p

张汉正蹲在地上整理文件，听到问话，抬头笑笑回道。/p

“给，小心点文件。”/p

刘怀明掏出根烟，递给了张汉。/p

‘大红鹰！’/p

还是超长过滤烟嘴的，这种烟可不常见，在99年的时候，也就一些企业高层跟小老板才能抽得起，比它再上档次点的烟，只有中华了。/p

抽烟的功夫，刘怀明突然问道：“你们班上那名学生，家里真的那么困难？”/p

张汉点了点头：“从小爸妈就出了意外，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只是外婆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手艺，所以家里确实蛮困难的，不过木幼蓉自己也比较懂事，在学校里也就啃啃馒头和喝食堂免费的例汤，一个月生活费大概也就50来块钱吧。”/p

刘怀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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