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来年的四月出生的,在愚人节的那天。
为了这个得之不易的孩子,展信佳在产房里痛了足足七小时,最后她还没有哭上呢在外面的周颐倒是先哭上了。
“……你别搞得好像是你在生孩子一样好不好?”生孩子那天周颐的父母以及宋仲先也来了,亲家双方一见面,场面本来就有点说不上来的尴尬,结果被周颐那么一哭,场面倒是缓和了不少,李阮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自己的女儿,展信佳还在产房里面没有出结果呢,结果周颐就开始在外面哭上了。
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才这么道。
周颐红着双眼睛扒着产房的窗,一心望着自己的老婆什么时候出来。
为了这个孩子,展信佳付出了多少她全看在眼里,有的时候周颐甚至想过别生小孩的好,但展信佳那个人的性格就是那样,她不会刻意说什么,但决定了的事却从来没有发生过改变,哪怕天天晚上把周颐弄得死去活来的也没有松口过,甚至有段时间还一度问周颐想要几个孩子。
吓得周颐恨不得当场跑去医院结扎,以绝后患。
……无论是从展信佳的身体还是从她的身体上来看,她们还是只要一个小孩就好了。
这个孩子要的很辛苦是公认的,但生下来后却极大的抚慰了周颐与展信佳小两口,展信佳就不提了,她生性是个淡漠的性格,但有了孩子之后便成了冰山融化之后最温柔的水,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而周颐则每天都是傻乐着的,天天抱着自己的闺女往展信佳的学校里跑,秀恩爱秀得人神共愤。
这里忘了说一句,学霸到底是学霸,怀孕生女的那一年展信佳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学业,反倒是更上一层楼。
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办得挺盛大的,很多朋友知己都来了,还有周颐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就连季凉也托宋仲先带了份礼物来。
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对这个新生儿的出生报以了极大的祝福,尤其是周颐的几个好友,王满森一行人,送完礼之后就抱着孩子没有撒手过,都围着小孩转悠,一口一个“干女儿”。
“长得真好看,跟信佳一模一样。”
“就是就是,哎呀这小鼻子大眼睛,简直就是完美的继承了信佳的基因嘛。”
……
孩子名叫“展惘”,这个名字被公布的时候周颐的父母以及展信佳的父亲宋仲先都表示不理解,在他们看来孩子的名字应当包含着父母对其最美好的祝愿,但是“惘”这个字的意思又不是那么的好,但周颐和展信佳两个人却都没有解释什么,只道这是最适合的一个字。
连同的还有孩子的小名。
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展信佳主动提出让她们的孩子小名叫“点点”,说这话的时候周颐正在给孩子换尿不湿,时隔多年,她对养孩子这方面的技术还没有生疏,展信佳说完这句话之后问她有没有什么意见的时候周颐坐在那里好久没有动过。
半晌,她才低声回答道:“可以。”
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但展信佳却聪明地出了卧室,没有多问什么,而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听见了周颐涩然遗憾地一声长叹。
等到后者再出来的时候,眼眶有些微红。
有的事,或许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年,但还是有人无法放下。
***
孩子在一天天慢慢地长大,曾经梦寐以求的宁静就握在每个人的手心,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对于周颐和展信佳来说,她们一家三口日子是越过越顺畅。
点点四岁的时候展信佳毫无悬念的拿下了博士学位,然后接受了燕大的邀请,留下做了教授,走上了与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道路,而宋仲先大约也是真的对让展信佳回公司上班这件事感到绝望了,孩子越大便提的也就越少了,后来干脆含沙射影地开始在点点面前说什么宋氏集团的好话,大有一副想让点点回去继承家业的想法。
但还有没有等到展信佳说什么,周颐就直接告诉她的岳父大人趁早熄灭了这个念头的好。
且不说现如今的宋氏集团当家人是宋溪让,就说展信佳和周颐对孩子的那种呵护程度来看,怎么发展也不太可能会让她们的孩子去趟那趟浑水。
不过既然说到了宋氏集团的是那就又自然而然的逃不开宋溪让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就像当年王校医所说的那样,宋溪让是个极为骄傲的女人,所以与她而言,她不可能会与已婚的周颐要如何的,顶多只是弥补一下当年的亏欠,并不会去打扰她如今的生活。
但唯一的意外是在点点出生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在周颐在步入了二十六岁的时候,她曾经有收到过一份贺卡,上面写着祝她生日快乐,阖家安康。
字迹是完全不熟悉的样子,认不出来是谁写的。
当时周颐以为是公司的谁谁送的,又或是曾经的同学之类的,总之……她对那种忽然出现的贺卡并没有放在心上,看过了便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去带着点点玩“骑马马”的游戏去了。
而后来来书房拿东西的展信佳却认出了那上面的字迹,她拿着那张贺卡看了许久,还是从那一张普普通通又没有任何特别点的纸张上面读到了一个女人对另外一个女人无尽的思念。
周颐大概不会知道的,宋溪让是个极为优秀的女人,年少时因为所处境遇的原因她总是习惯性去高标准地去要求自己,所以除了右手以外,她左手的书法也是十分拿得出手的。
而那张贺卡,就是出自宋溪让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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