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声控灯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凌君寒靠着墙,又烧了一根烟,通讯器的屏幕显示着方才的搜索记录。
关于白虎的发情期,关键词标红:躁动、不安、急于发泄、异常凶猛。
初期体现出逐渐增强的兽|欲,进入发情期中后段,会失去控制,强交|配。
看到这里,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目前看段无心的情况,还属于前期控,轻微发烧,意识尚存。
那如失控之后,会是什么?
凌君寒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跟一只白虎谈恋爱,还额外附赠了这么凶猛的功能。
如真来上这么两三月,他以原地盖棺,寿终正寝。
到时候报上的标题有了噱头:一世英名凌君寒,因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第二根烟再次被牙齿咬断,一阵头皮发麻。
凌君寒把熄灭的烟头丢进走廊上的垃圾桶,心事重重回到房间。
段无心在床上睡得很香,那件军装因为长时间攥在手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折痕。
看来,对于他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凌君寒掀开被子,贴着柔软的身体,缓缓闭上眼。
算了,明再说。
段无心醒来的时候,清气爽,耳朵和尾巴又缩了回去,好像什么事没发生过。
他只当是生病后遗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凌君寒收紧手臂,闭着眼:“醒了?”
“嗯,昨晚睡前吃了两颗退烧『药』,好像又好了。”段无心贴着他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脸颊上,很痒。
凌君寒被迫清醒,睁眼看他,“那『药』先别吃了,你能不是发烧。跟我去研究院一趟抽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噢,我该不会是开始变异进化了吧,比如战斗更猛,打人更狠?”段无心马空的瞎猜。
凌君寒无语,想到昨晚叶斐说的症状,敷衍说:“那确实能更猛,压压不住的那种。”
听到这里,段无心很是兴奋,摩拳擦掌往他脸颊上呼,“那就真是太棒了。”
想象了一场面,凌君寒一片心悸。
没碰上过这种情况,未知使人畏惧。
段无心还在喋喋不休,畅想未来,“那我今就不吃『药』了,看看今晚会不会变猛!”
“猛虎,别做梦了,来吧。”意识清醒,凌君寒翻身而。
余光瞥见那件已经皱成咸菜的军装,又忍不住打趣,“这么想我,就三四小时不见,就得抱着我衣服睡觉。”
“我那是....”段无心一时找不到借口。
最近变得很是奇怪,一到了晚上,就忍不住有奇怪的冲动。
昨晚他一人躺在床上,房间空『荡』『荡』的,精空虚,身体也跟着空虚。
骨子里那股傲娇仍在,不肯打电催凌君寒赶紧回来。
翻来覆去,只能从李箱里翻出穿过的军装,佯装本人。
那件军装衣领上沾染着一点很淡的烟味,让他很容易就和凌君寒本人产生联想。
抱着搂着,那股躁动竟然轻而易举就平息了去。
具体原因,至今无解。
段无心盯着人戏谑的眼,把用过的衣服丢他身上,傲娇说:“不稀罕,还你。”
这股用完就扔的渣男劲倒是一点没变。
两人洗漱完毕楼进了院子,还没走近,就远远听见小白大呼小叫,“你别『乱』耸,丢死人了。”
“大早上吼什么?”凌君寒皱着眉。
小白拎着小花的脖子跟主人告状,语气愤愤不平,“他这进入了发情期,日日地日空气,现在连树不放过。”
凌君寒:“......”
你们兽界连发情时间这么统一准时的么。
段无心啊了一声,茫然看向那只躁动的小花狗,疑『惑』:“他才多大啊,就发情了。”
“不知,反正他这阵仗倒是挺大的。”小白声嘶力竭控诉,“还好我们这就一只狗,不然过俩月能多一堆小崽子,我得烦死。”
激情动作被打断,小花不耐烦地冲着他汪汪叫。
凌君寒决定先透『露』机,侧身贴着段无心耳朵说:“心心,你别忘了,你是只白虎。连小狗到了发情期,你....”
段无心瞪大眼,又摇了摇头否认,“不会的,我这么多年就没过这种时候。”
“之前那是你还小,现在正八经成了年。”凌君寒意有所指,“毕竟你和其他的白虎,本身就不大一。”
这一说,段无心瞬间陷入沉思。
这两接二连三的异常,倒是挺像进入了发情期。
是他能变人,那种属于兽类的征还在么?
以前一到春的季节,濒灭馆里的动物也是躁动不安。
这种时候,就是段永年最忙的时候,忙着配种。
段无心一直觉得这种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碰到发情的花斑母老虎,他绕走得远远的。
注定孤独的一生,不需同类作伴。
是现在....
两人缓缓踱步到研究院口,他时不时的侧过头,频频偷看凌君寒。
之前开荤的快乐食髓知味,如凌君寒愿意被他捅,也不是不能试试。
“想什么呢?”凌君寒弹了弹他的脑,按电梯最上层。
段无心艺高人胆大,说也相当直白,“想着如真到了发情期,怎么能捅你。”
凌君寒闭了闭眼,感觉身心俱疲,“你能不能换动词?我听得脑仁疼。”
段无心求知若渴,虚心请教,“那用你们的来说,应该叫什么?”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凌君寒跨步先走了出去,“小朋友别学这种流氓词,再纠正一你的观念,你想的事,绝对不能。”
“噢,没关系,我等你准备好。”段无心宽宏大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他在害羞。
凌君寒懒得理他,径直走到孟与森房间口,正准备敲,发现没关紧。
他抬一根手指,轻轻一推,大缓缓打开。
房间拉上了窗帘,显得昏暗。
孟与森跪在沙发旁边,正低着头用唇轻碰凌嘉木的额头。
目光温柔,动作缱绻,和往常那副玩世不恭的气质截然不同。
但显然,被亲的那位,睡得跟死猪一。
听到动静,孟与森惊讶抬头,和外看戏二人组打了照面。
凌君寒挑了挑眉,难掩震惊地冲他无声做了口型:白月光?
实在是荒唐,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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