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去了。”顾绒一秒放弃,随后他还眼巴巴地望着沈秋戟,眼底满是钦佩,“沈秋戟真厉害,连黑白无常都能请来,我这辈子鬼见了那么多,阴差却只见了这么一次,我看天赋也挺高的啊,为什么七叔会说天赋不高呢?”
“我那是谦虚,低调。”沈秋戟僵硬地扯一个笑,佯装若无其事地和顾绒聊天。
顾绒不清楚己五岁死过一回的事,他知道了,不得不多想了。
沈秋戟觉着,黑白无常根不是被他的信招过来的,而是为了那截玉白指骨,他们了坟山后,又撞见一个犯下恶行,且沾染着冥骨阴气的顾香娘,顺手一起抓了。
至于什么是冥骨,沈秋戟同不知道,也未曾听说过。
他甚至根不知道间竟然还有这一种通过给人换骨改命,从而活下来的方法存在。
顾绒频频遇鬼撞邪的体质、回溯间反复复活的能力、能够使鬼怪阴气大涨甚至在活人前显形的特殊事,现在,似乎都已经有了答案——
顾绒得那副不属于他命格的帝王骨,是黑白无常所说的冥骨。
可底是什么人,能有这的事给顾绒换骨?
黑白无常也说,活人根无法触碰冥骨,他们那笃定,那般确定,以至于顾香娘说了话,他们也觉得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笑话,一笑了之,未曾有过半分半豪的怀疑,连去前近在咫尺的覃城大里看一眼顾绒都懒得。
偏偏却有这一个“人”,直接将冥骨放入了顾绒体内。
回宿舍的路上,沈秋戟心事,以至于顾绒和他说了什么话他都没注意听。
顾绒倒是察觉了沈秋戟有些心不在焉,却以为沈秋戟和己一在为最终没能掘了顾香娘的坟而恼火,并未过询问。
反而是沈秋戟走着走着,忽然间问了顾绒一个奇怪的问题,并且还叫了顾绒的全名:“顾绒,说的名字是一位算命先生,要妈妈给取的对吧?”
“嗯,是啊。”顾绒抬眸望沈秋戟,点点头道,“怎么了吗?”
沈秋戟立马道:“那见过那个人吗?能不能把他的模画来?”
换了别人可能还没办法,但是顾绒美术的,或许可以尝试画一下。
“见是见过,但是那个候我小了……”顾绒听了却有些为难,垂着眼睫头疼的摁着额角,“我不是很记得他长什么子,我只记得他脸上长了好多胡子,或许我再见他的候,能够认他。”
沈秋戟轻轻叹气,觉得顾绒能再见这个人的机会过渺然。
顾绒听着沈秋戟唉叹气的,用肩膀撞了下他问:“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我……”
沈秋戟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还在想要编个怎的借,听李铭和梁少在喊他们两人:“沈老大,二绒,们俩终于舍得回来了啊。这么几天都不见们的影子,在外玩的乐不蜀了吧?”
顾绒和沈秋戟一起抬头朝源处望去,却见李铭和梁少浑身湿透,还打着抖地站在宿舍楼前跟他们说话。
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行人光是穿少些大家看上去都替他觉得冷,而李铭和梁少被冻得唇部发紫,脸『色』青白,头发丝还正沥沥往下滴水,都在他们脚踝下聚成一汪水了,像从水中爬来的水鬼一。
顾绒瞧着打了个冷颤,纳闷道:“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李铭摇着头沉默叹气。
“别说了,掉水里去了,还好我和李铭都会游泳。”梁少欲哭无泪道,“我们人是上来了,但是手机钥匙和卡包都被水卷走了,我和李铭回来的路上还在想,要是和沈秋戟没回来我们还得找宿管阿姨拿钥匙才能进宿舍。”
这些话听着都惨,顾绒也怕他们冻个好歹,加快脚步拉着沈秋戟往宿舍里赶:“走走走,那我们赶紧先回宿舍,们快去洗个热水澡,具体情况等们换好衣服后再说吧。”
李铭和梁少都被冻得鼻涕了,一个浴室也不够他们洗澡,梁少留在419洗,李铭则去了418宿舍借用浴室。
顾绒帮着他们打开了宿舍空调,还放各放了两杯热水在他们桌上,沈秋戟也好心提供了感冒『药』,是没像之前给顾绒喂『药』那会帮他们俩冲好,因为放的是胶囊。
一个小候,洗完澡的李铭和梁少坐在暖和的空调屋里,裹着被子喝着热水,这才终于觉得己身体暖和了起来。
大概是真的委屈烦躁,不等顾绒和沈秋戟问起,梁少迫不及待地大骂:“都怪今天那场雨!”
原来今天早上梁少和李铭是去高铁站提前取高铁票去了,因为再过三天大家要期末考了,期末考试持续一周,考完后能回家。
不过因为临近新年,梁少和李铭怕撞上春运提前买好了回家的车票,还提早去高铁站取了票,怕当□□李多手忙脚『乱』地赶不上车。
取完车票后,梁少和李铭又觉得今天天气好,想着他们在宿舍宅了那么几天也没门运动,决定散着步回校,结果回来的路上,他们走在近湖畔的木板桥路上,原晴朗的天空忽地下了一场骤雨。
那雨来的又急又快,梁少和李铭根来不及避雨被淋了满身,而木板桥路因为近湖『潮』湿,木板桥上长了不少青苔,干燥没影响,一沾水打滑,他们俩急着找躲雨的地方脚步加快,一个没踩稳咕噜滚进湖里去了。
好在那一段路湖水并不急湍,而且梁少和李铭都会游泳,落水后很快冷静下来,花了点功夫游岸边,又在路边人的帮助下爬了上来,是随身的物件沉底了,他们也没法子将其捞起,只能认倒霉,加上冬天在冷,他们挨不住赶紧匆匆赶回校。
顾绒和沈秋戟都知道这场骤雨,不过那他们俩还在医院里,没被雨水淋去,却不想这场雨害得李铭和梁少遭受了这的无妄之灾。
“算了,人没事好啦。”顾绒安慰他们,“我不会游泳,这种事要是换我遇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少闻言劝顾绒道:“那二绒还是得一下游泳啊。不然以后不小心掉水里了怎么办?”
“是的。”李铭也点头说,“我们冬□□服穿得多了,手脚都被束缚得伸展不开,我和梁少落水后感觉身体一直在往下沉,算是会游泳都呛了好几水。”
“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感觉我沉得好快,那水还冰的要命,我简直被冻得游不动。”梁少抽纸擤鼻涕,复又继续控诉,“要不是路边有好心人拿了棍子来救我和李铭,我们能不能上岸都不好说。”
顾绒听着他们讲述落水的经历也觉得害怕,不过对于李铭和梁少劝他游泳一事,顾绒却说:“可是我知道己不会游泳,不会靠近有水的地方啊。”
沈秋戟也颔首:“有句话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以后大家都尽量少靠近湖边吧。”
“有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梁少给了李铭一拳,“说我们两个是哪根筋不退,去哪散步不好,要去湖边?”
“谁会知道今天突然下雨啊?”李铭也无奈。
看着室友那么惨,顾绒又给他们俩续了杯热水,随后发现己的热水没了,叫上沈秋戟要一起门去打热水。
沈秋戟起身跟着顾绒去了。
四结果楼又没水,顾绒和沈秋戟只得转身往三楼去。
打完热水上楼的路上,顾绒由于穿的是『毛』拖鞋,比较容易打滑,他还踩了李铭和梁少上楼沥下的水迹,登拎着暖瓶手舞足蹈,还是沈秋戟在后撑着顾绒的脊背帮他站稳,这才没让顾绒滚下楼梯。
“台阶上有水,很滑,小心些。”沈秋戟觉得己跟看儿子似的,一半会都不能放松对顾绒的注意。
“奇怪了,这楼梯上以前有水也没那么滑啊。”顾绒站稳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水迹。
这一看,顾绒发现水迹里隐约有些绿『色』的絮状物。
他半蹲下身体仔细观察,最终认这些绿『色』絮状物是水藻,应该是李铭和梁少从湖里带上来的,顾绒刚刚是踩了它才差点摔倒。
顾绒一开始蹲下是为了观察这些绿『色』絮状物,不过随后,他发现比这个水藻更令他在意的东西——一个脚印。
人的脚沾了水,走过的地方会留下水迹脚印,这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顾绒看的脚印,是一个依稀可以看没有穿鞋,赤.『裸』着脚踩过水,有明显脚趾形状走路才能留下的脚印。
有什么人会在大冬天的光脚在外走来走去?
顾绒怔了一瞬,回过神来后立马起身,在楼梯上寻找这的脚印,可他从一楼找四楼,都只看了这个脚印,其他地方要么是不成型的水痕,要么是被人踩『乱』的泥印,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这里怎么会有这一个脚印?”顾绒把己看的脚印告诉了沈秋戟,“好奇怪啊。”
“是有些奇怪。”沈秋戟拧眉,这脚印还是往楼上的方。
顾绒虽然不愿事事疑神疑鬼,但目前这的情况,可怖的念头不受他控制的现,顾绒不禁猜想——会不会是有水鬼,跟着李铭和梁少回了他们宿舍?
沈秋戟和顾绒现在早已培养了常人没有的默契,顾绒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沈秋戟几乎都能猜他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和顾绒说:“等会我回宿舍开个阴阳眼看看。”
顾绒抿唇道:“好。”
他们拎着热水回去,立马对上了李铭和梁少嗷嗷待哺的眼神。
顾绒拎着暖瓶给他们接热水,沈秋戟则趁机用柳叶擦了下眼睛,然后在宿舍内环视一圈,他甚至还去阳台和浴室都看了一遍,却没发现邪祟鬼怪的踪迹。
因此在顾绒求问的目光看来,沈秋戟对着他摇了摇头。
没鬼?
顾绒缓缓舒了一气,也得觉得是他想多了。
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撞鬼呢?
这个小『插』曲顾绒没有放在心上,沈秋戟虽然还在忙于考那冥骨的问题,但因为对顾绒上心,悄悄在他们宿舍门后,以及李铭、梁少和顾绒的床底板下都贴了一张辟邪符。
晚上入睡前,顾绒把床单给换了。
——他们几天每回宿舍睡觉,这床单在顾绒眼里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必须要换。
换床单的候顾绒一掀枕头,看了沈秋戟放在他们枕头下的桃花符,还特地收起放一旁,等换好了床单又新拿起,想要放回去,怕这护身符没了沈秋戟又要嚷嚷他们爱情如何如何。
不过乎顾绒意料的是,沈秋戟竟然阻止了他的动作,将桃花符扔掉说:“算了,别放了。”
“为什么?”顾绒很惊讶,打量的目视上上下下把沈秋戟扫了一遍,“不想再给我们的爱情护身了吗?”
这怀疑的语气像是抓了丈夫变心的证据。
“不是,之前是我想岔了,这是桃花符,是增加桃花运用的。”沈秋戟咬牙,不高兴道,“它会给加桃花运。”
沈秋戟甚至怀疑,那什么颜娉还有顾香娘这种烂桃花,都是因为他的桃花符才被吸引过来的,他的符在普通人身上确有奇效,但在顾绒这里效果过头了。
顾绒又不傻,考了会沈秋戟的话明白了其中系,目光复杂地看着沈秋戟道:“看来天气是真的冷了。”
沈秋戟都急着给己织绿帽子了。
沈秋戟也烦得很,觉得己得快点找回场子,爬上床拥着顾绒说:“增加感情的方式有很多,我们可以换一种更好的。”
顾绒当然知道沈秋戟的这种法子是什么。
他被沈秋戟亲得浑身绵.软,当沈秋戟的唇落他脖颈上,顾绒又酥.酥.麻.麻的打颤,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的刺.激而能的逃避和躲闪。
这一动,外的冷气往被窝里灌,冻得顾绒打了个哆嗦:“别弄我了哥哥,冷风进来了好冷。”
沈秋戟掐住他的腰肢说:“怕冷别动,不动没冷风了。”
顾绒和他求饶:“沈爸比,今晚困了,您让我睡吧。”
沈秋戟闻言眉尾微抬,不过顾忌着宿舍里还有两个幽怨盯着他们看的电灯泡,终究没再对顾绒做什么,从背后抱住顾绒睡,还说:“晚上冷,抱着睡一会热了。”
“真的吗?”顾绒用足尖碰了沈秋戟的脚背,发现沈秋戟一温暖的身体,今天低温竟然比他还低,“可是的脚还是凉的啊。”
沈秋戟那何止是脚凉,他心都是凉的,毕竟他刚从黑白无常那得知一个如此震惊的事,可这些话现在都还不能对顾绒说,他将头埋在顾绒颈肩,低道:“快睡吧。”
顾绒乖乖地应了。
然而睡下去没多久,顾绒却忍不住转身推沈秋戟,想让他别抱己抱得那紧。
沈秋戟“啧”了一,问他道:“动什么?”
顾绒小嘀咕:“热了。”
沈秋戟体温根不低,他真的冤枉了沈秋戟,这个年纪的男生精力充沛,沈秋戟还是个身体素质极好的体育生,而且从生物角度上来说,人的四肢算再冷,躯干也一定会是温暖的,除非那个人死了。
现在屋子里还开着空调,顾绒和沈秋戟又缠抱的那紧,所以没一会会觉得热。
沈秋戟闻言如法炮制,用脚去探了探顾绒的脚趾,然后骂他道:“热个屁,脚还是凉的。”
顾绒为己辩解道:“……上半身热,下.半.身冷嘛。”
“知道为什么吗?”结果听了他这话的沈秋戟却忽然低低笑了笑,问顾绒道,“因为上半身都是肉,下.半.身只有两根杆子,不对,是三根。”
顾绒还是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沈秋戟说的三根杆子是指什么。
“这都能——”顾绒刚要骂沈秋戟这都能开黄.腔,简直流.氓。
甫一听见李铭和梁少“咳咳”两,便不敢再吭,也不好挣开沈秋戟,只能那被他抱着入睡。
也不知道是因为沈秋戟抱得紧,还是因为白天在楼梯上见了奇怪的脚印,和李铭梁少他们从湖里带来的水藻,晚上顾绒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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