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寒急了,这可是要去救命啊,四五天还得了?看着外面雨小了一些,当即决定下车。
已经是傍晚了,天上乌云罩顶,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下了车后,叶寒背着佛尘,身后跟着柯茗雪和霞子,趟着齐膝深的浑水往前走,拐过几道路弯,前面一片“”,啥也看不见了。
小腿冰冰凉凉,鞋子里灌满了泥沙,一片“陆地”也看不到,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舒服。
霞子和柯茗雪都有些吃不消,嘀嘀咕咕的埋怨起来。
叶寒觉得挺尴尬,回头笑道:“我刚才合计着前面能遇到地势高的地方,然后咱们走到有人的地方租车赶去临江,总比等四五天强,谁知道越走水越深呢?”
柯茗雪撇嘴,说道:“那是你带的路不对,我刚刚说从左面走,你非要从右面走,这可好,不知带到哪里去了,天都快黑了,附近连个人影也没有。”
霞子也可怜巴巴的说道:“关键咱们都快走不动了,晚上在水里呆着吗?”
叶寒挠挠头,自己是出了名的路痴,怎么就想起来带路呢,说道:“再走走看、再走走看,别急!”
又往前走了半小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几人都快绝望时,这时前面忽然出现一条船,就是那种铁皮子打鱼船,看着挺破旧,甲板上面坐着两个人,一个开船,一个干巴巴坐着。
柯茗雪连忙挥手大喊,“喂!摆船的,这里!”
船上的人听见了,把船开了过来,开船的是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一脸市侩相说道:“二百块一个人!”
霞子瞪大了眼睛,“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那汉子吊儿郎当的说道:“一分钱一分货,不干就算了。”说着作势欲走。
叶寒连忙掏出六百块,说道:“六百就六百!把咱们送到最近有人的地方!”
“好咧!”那汉子接过钱,眉开眼笑了。
叶寒三人爬上船,往船舱里一钻,安排好佛尘后,都解脱般的坐了下去。
柯茗雪把皮包扔在一边,边拧湿哒哒的裤腿子,边说:“姑奶奶这辈子再也不趟水了,看看我这白嫩的小腿肚,都泡出水痦子了。”
霞子笑嘻嘻说:“姐姐,长的漂亮就行了,穿着裤子别人又看不见你小腿。”
“说的在理!”叶寒脱了湿哒哒的外套给佛尘盖上,然后把自己鞋子脱了倒水。
柯茗雪眨巴眨巴眼,开心了,“叶哥,你也夸我漂亮吗?”
叶寒头也不抬,“我哪有这心情,说着玩的。”
“呵呵。”柯茗雪脸板了下去。
这时开船的汉子忽然进了船舱,从旁边一个密封的锅子里端出一罐热腾腾的鱼汤,
冲叶寒三人说道:“趟水受了湿气,小心留下病根,喝碗热鱼汤暖暖身吧。”
霞子疑惑说道:“你这么好?多少钱一碗?”
汉子竖起一个巴掌,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板牙,“五十!”
“啊?你……”霞子脸都涨红了。
柯茗雪挥挥手,掏出一百五十块,“算了,我请!”
“好咧!”汉子接过钱,放下鱼汤又跑去开船了。
叶寒这时忽然迟疑了一下,刚才趟了半天水,淋了一路雨,脑袋晕晕沉沉的也没注意,
这会儿怎么感觉开船汉子有点不对劲呢?身上湿气太重,没有什么人气,难道是外面风吹雨淋的?
再往坐在甲板上的另一个人看去,昏暗的天色下,只见那人似乎是个半大孩子,背对着船舱,看着水面,也没披个雨衣,干巴巴的迎着风雨,身上死气更重。
正要打开天眼看看,旁边柯茗雪和霞子不知从哪找来三个瓷碗,已经喝起了鱼汤,顺便过来拉他,“来,你尝尝,这鱼汤可好喝了,好鲜啊。”
叶寒再次看看船舱外的两人,见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便放下心头疑惑,哂笑一声,拿着碗盛了几勺鱼汤喝了下去,嗯!别说,味道真不赖!
三人就这么你一勺,我一勺,很快把一罐子鱼汤喝的干干净净,完事身上都热了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那个半大孩子忽然起身走向船舱,到了门前不说话,也不进来,静静的看着三人。
叶寒三人也往他看去,只见这孩子模样很清秀,脸苍白的有点过份,但是你这么看着我们干什么?
正疑惑间,那半大孩子咧嘴笑了起来,嘴越咧越大,一直咧到了腮帮子,从嘴中吐出一根黑色的长舌头,一直拖到了脚底板,双眼珠子也越瞪越大,整个的都掉了下来。
这模样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了!霞子吓的“哎呀”一声大叫。
叶寒和柯茗雪都冷下脸来,正要动手,那半大孩子“嘎嘎”怪笑着转身就跑,“噗通”一声钻进了水中。
叶寒“噌”的抽出帝皇剑,几乎是瞬间就到了甲板上,差一点点砍中他。
抬眼再一看,黑漆漆的水面上哪里还有那半大孩子的影子?
“几个意思?”叶寒阴沉着嗓门,转身举刀对准了在玻璃屋里开船的汉子。
谁知开船的汉子直愣愣的盯着半大孩子跳水的地方,脸都扭曲了,嗷唠一嗓子,“哪来的怪物!吓死人了!啊——”
柯茗雪也出了船舱,对开船的汉子说道:“别叫了,多大人了,你不认识他吗?”
开船的汉子摇摇头,哭丧着脸,“不认识啊!半道上碰到的,看着可怜就带上了,也没要他钱!”
叶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了,还有多久靠陆地?”
“快了!快了!”汉子指着右面,“这里是沱江上了,过了江,前面地势高,有个镇子。”
叶寒点点头,带着柯茗雪回了船舱。
柯茗雪坐下去小声说道:“逢大旱或者遇水灾,总会有一些灵奇怪异的东西趁机而出,四处游荡,刚刚的孩子八成就是个什么水怪!”
叶寒收回帝皇剑,说道:“管他是什么,赶路要紧!”
轮船又开了会,前面隐隐可以看到树林轮廓了,天色也彻底暗淡下去。
霞子摸索着从旅游包里掏出一个小手电打开了,四处照了照,冷不丁的差点甩出去,随后“啊”的一声大叫。
只见手电光照到的船舱尾窗口出现一张惨白的脸,正是刚刚那个离开的半大孩子,
他悄无声息的又回到了船上,见三人看去,再次咧开大嘴,吐出长舌头,瞪掉眼珠子,嘎嘎怪笑,
“又是我!怕不怕?哈哈哈……”
“你妈妈,有意思了!”
叶寒骂了一句,抽出帝皇剑一闪就到了船舱外。
“噗通!”那半大孩子又快了一步跳进水中。
叶寒站在船头的阴暗处,扫视着四周漆黑的水面,
只要那小鬼再敢出来,一剑劈了他!
可是等了好半天,那半大孩子再也没有出现,不由感到十分疑惑,这畜生这么做图个啥,有什么意义呢?
干脆返回船头,问开船的汉子:“还有多久到岸?”
汉子一指对岸,“呐!到了。”
叶寒看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个桥墩,旁边有条小路,而远处隐隐可以看见灯光闪烁,似乎有个不大不小的镇子。
他反身进了船舱,背上佛尘,说道:“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上岸了!”
柯茗雪和霞子都站了起来,收拾了下行李,跟出了船舱。
没过多久船头靠上了桥墩,三人便搀扶着上了岸。
踩到地面,心里都升起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
这时旁边小路上恰好过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手上提着渔网,好像是打鱼的,看见三人顿时吓了一跳,问道:“你们从哪来的?”
柯茗雪下意识回头指着河里,“坐船过来……咦?”
身后空空荡荡,哪里有船?
霞子吓的“啊”的大叫一声,往柯茗雪身边挤,
柯茗雪也吓的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叶寒想了想,得!
还遇到鬼船了,不过还不赖,起码上岸了,没玩什么猫腻。
这时小老头“哎呀”一声,哆哆嗦嗦说道:“你们八成坐了鬼船!”
柯茗雪好奇问:“你也知道鬼船?”
小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船上是不是有个开船的大胡子和一个喜欢吓人的小子?”
叶寒觉得奇怪,说道:“是啊!你也知道?”
小老头看看河面,连忙说道:“赶紧跟我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个人便一头雾水的跟着老头子往镇上走去,老头边走边小声说:“那是张五郎和阿丘啊,他们都死了几十年了,每年雨季沱江水位高涨,都会出来作怪、害人!”
叶寒问道:“这个张五郎和阿丘什么来头,怎么会雨季出来摆鬼船呢?”
老头说道:“咱们这片沱江几十年前没桥,对面人想过江,或者这边人想到对岸去,全靠坐船,张五郎生前就是个摆渡的,一天到晚摆船渡人,而阿丘是他亲外甥,没事儿总跟着他后面玩。
有一次两个外地的汉子坐船过来,到了河心不知什么原因和张五郎起了争执,张五郎是个倔脾气,和那两人打了起来,结果张五郎被活活打死了,而阿丘为了帮他舅舅也被掐死了。
打那以后,舅甥俩怨气滔天,阴魂不散,老出来祸害人,后来大伙儿都怕了,就请了高人,经过高人指点,公家出一半,我们出一半,盖了座大桥镇压他们,桥建成以后,舅甥俩真消停了些年头,可是打三四年前开始,每年逢雨季涨水,他们都会跑出来!没想到被你们给碰见了!”
霞子吓的脸都白了,柯茗雪疑惑问:“可是除了那小鬼吓唬人之外,也没有怎么祸害我们啊,还把我们送到了岸边,应该属于义鬼了。”
“义个屁……”老头儿爆了句粗口,忽然问道:“对了!你们喝了张五郎的鱼汤没有?”
叶寒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会儿肚子有点难受了,说道:“有!这鱼汤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老头脸都吓白了,“喝了多少?”
柯茗雪也预感到不妙了,“喝、喝光了!”
老头儿拍拍手,“完了!那鱼汤有毒啊,喝了活不过明天早上,穿肠破肚痛哭而死!”
柯茗雪和霞子也感受到肚子不舒服了,霞子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柯茗雪连忙问道:“真的这么厉害吗?”
老头儿摇摇头,叹口气说道:“真的!这几年不止你们一波外地人遇到了!喝了鱼汤,就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唉!”
叶寒连忙问道:“大叔!镇子上有旅社吧?”
老头儿劝说道:“都这时候了,别提什么旅社了,赶紧回家去吧,见见父母和家人!”
“呜呜呜……”霞子一下子哭出了声。
叶寒苦笑说道,“家离的太远,赶不回去,我们想办法自救一下!”
老头儿说:“你当自己是道士还是高僧?还能想办法自救?”
说着想了想,“小镇子没有旅社,这样吧,镇西口,有个破院子,你们先住着,记得打电话给家人来领!”
“好咧!谢谢大叔!”叶寒点头笑笑。
“可别谢了,明早儿死了,别缠着我就成。”老头儿摇摇头,带着他们加快脚步往镇子上赶。
没过多久到了镇上,一路走到镇西,有个黑乎乎的院子,老头儿便打开院门,带三人进去。
主屋中还算干净,家具齐全,甚至还有床被子。
老头儿说:“这是张婆家,张婆是个五保户,前段时间死了,房子公家还没来得及处理,你们住着吧。”
说着急匆匆要走。
叶寒放下佛尘,一把拉住他,掏出二百块钱塞过去,“死不死的,这玩意算谢礼了。”
老头儿死活不愿意要,说我一拿钱,你们死后一准来找我,好像认定了三人必死无疑。
老头儿走后,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子,肚子都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酸麻酸麻的,还有点刺疼。
霞子顿时吓的六神无主,惊慌的大哭,柯茗雪也捂着肚子问叶寒:“叶哥哥,怎么办?肚子真的开始难受了!”
叶寒郁闷的够呛,“
他吗的,真是什么倒霉事儿都能遇到,我其实早看出来那开船的汉子不对劲,早知道给他宰了算逑!你们别怕,等我先泄了毒!”
说着盘膝坐下运行五雷正气诀连走五个小周天,才把毒素全部逼出来,张口一吐,一地刺鼻的腥臭,原本的白鱼汤变成了黑色的,还滋滋的冒着烟,看着都吓人。
霞子这时候已经疼的满地打滚,几乎要迷糊过去,柯茗雪也是满头大汗,脸色憋的发紫,弓着腰捂着肚子。
叶寒先紧着霞子来,首先拍打几处穴道,然后倒悬逼出毒液,再挤压胸口驱赶阴气,完事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接着是柯茗雪,但是柯茗雪有道家气功加持,还清醒着,到了挤压胸口的时候,尴尬了。
柯茗雪躺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叶寒,叶寒半蹲着按着她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
柯茗雪下意识问道:“叶哥哥,你确定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叶寒一愣,皱着眉头说道:“我哪有这闲心?”
“好吧!”柯茗雪撇了下嘴,声音有些含糊,“手感怎么样?”
叶寒点点头,“还行!”
柯茗雪吃吃的笑了起来,“还是头一次有男人按我的胸,按的还挺认真,不过我不生气,你是我的偶像!”
叶寒瞪眼说道:“偶像个锤子,治病呢,你给我严肃点!”
“哈哈哈……”柯茗雪笑的更欢了,笑着笑着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叶寒感觉差不多了,站起来擦擦一头汗水,纳闷的嘀咕一句,“真够呛!”
屋里光线太暗,他摸索了一阵子,得!
没通电,不过旁边有盏煤油灯,把煤油灯点燃,屋里亮堂了一些,然后把柯茗雪和霞子都抱到床上和佛尘放在一块。
看着昏睡中三人,苦笑一声,出了门,把房门关紧,上了街。
此时大概晚上八点来钟的样子,雨停了,大街上人不少,不远处两家小饭馆内传来阵阵菜香。
叶寒选了家饭馆,进去先点了俩小菜、两大碗米饭,另外又要了三份白粥打包。
匆匆吃了饭,提着三份白粥赶回院子,柯茗雪和霞子还没醒,不过脸色都很不对劲,白里透青,好像毒还没清的样子。
叶寒皱皱眉,先给佛尘抱起来灌了份白粥,然后又给柯茗雪和霞子喂,这一喂可好,喂多少吐多少,而且四肢开始抽搐,紧闭双眼怪叫。
他赶紧拍打两人的穴道,接着清毒,然而一点效果也没有,两人仍旧抽搐着大叫,模样十分诡异吓人。
“这……”
叶寒慌了,他自己有五雷正气诀护体,可以把毒素清的干净,但帮别人只能帮个大概,完全不知道柯茗雪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想了想,他咬咬牙,冲出门往沱江边上跑去,寻思着抓住张五郎和阿丘那两只水鬼过来解毒。
几分钟便到了江边,然而放眼看去,江面上空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又掐着手印沿着江边寻找,结果整整找了半个多小时,仍旧没有半点线索。
他急出一身汗,实在半点法子也没有了,心里放心不下柯茗雪三人,又沿路跑回去。
回到镇子,进了房间,看着还在抽搐叫喊的柯茗雪两人,急的直跳脚。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前面引路的老头带着一个中年汉子闯了进来。
那引路的老头一指叶寒几人,“镇长,就是他们了!”
“老鱼,你特么真糊涂啊!他们要是死在这里怎么办?”那中年汉子训了他一句,又回头冲叶寒说道:“你们赶紧走,不能在镇上呆着!”
叶寒正烦躁着,指着床上的佛尘三人,骂道:“三个人昏睡着,我特么能去哪里?”
中年人摆摆手,“这我不管!不走我就报警了!”
话音刚落,脖子上一凉,多了把锋利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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