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连忙想要后撤,却已经晚了。
骤然,一股直冲云霄的气势从烟尘中拔地而起。
这股骇然的压迫感,甚至足以匹敌当日青冥子以一己之力面对黑山老魔。
强烈的威压横扫而过,甚至让苏牧心头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感受压迫,意志力+67,心情愉悦度+67】
“噌。”
下一刻,一道只能看清残影的剑光一闪而过。
速度之快,甚至令苏牧没有任何反应的功夫。
“噗。”
即便全力躲闪,却也仅能勉强避开关键部位。
这一剑,竟然直接刺穿了苏牧的腹部!
鲜血汩汩流下,一股无边的疼痛和虚弱感顿时浮现而出。
【受到重伤,体力+124,聚气+124,身体恢复力*300%】
绿色的剑芒这才缓缓从空中消散,只是,苏牧的伤口处仍然带着一层绿色的光芒。
“这究竟是……?”
苏牧忍着疼痛缓慢飘落,所幸伤口并不算大。
白骨生肉,诅咒堪称恐怖的恢复力正不断修复着伤口。
烟尘终于向两旁散去,在包永昌的背后,忽然出现一个高达十丈,头戴斗笠,身披长袍,的“剑客”法相!
“这法相不是青冥子的吗?”
苏牧擦去嘴角的鲜血,缓慢站起。
虽然恢复的速度极快,但腹部那血窟窿带来的疼痛却也仍旧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没错,这就是掌门借给我的,他早就想到,你小子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还好有这剑客法相的帮忙,不然,我说不定就真的着了你的道。”
包永昌死死盯着苏牧已被贯穿的腹部,难掩地带着一丝惊愕:
“白骨生肉,这恢复速度,可远远比那些灵丹妙药要强上太多了。
你小子身上,到底藏着什么?”
他的目光变得愈发贪婪,神情也带着令人厌恶的狰狞。
剑客法相之上的压迫感变得比之前更强,凌然的杀意扩散开来,那闪烁着绿芒的长剑再度悍然斩下。
这一剑,如有劈开山河之气魄!
无穷无尽的青芒化作剑气,锐利无比,气势撼山!
“轰!”
一剑斩落,苏牧当即祭出遍布金色光芒的阵炎塔。
金光与青芒相撞于一处,却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仅是转眼之间,便已经被压制下来。
随着金光的溃散和瓦解,那凌冽的青芒竟是变得愈发汹涌,甚至连阵炎塔的边角都开始出现碎裂。
“敢坏我的法宝,老东西,你身上的东西一样都别想留下。”
苏牧一阵心痛,但看着逐渐颓弱的金色光芒,却同时清楚情况已经不太妙了。
“那又怎么样?你压箱底的能耐都已经用了出来,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包永昌却是没有丝毫懈怠,目光中闪过一抹狠厉,操控着剑客法相,不遗余力挥剑斩下。
这一剑的气势,比刚才还要盛!
甚至在阵炎塔的金色外壳之上,都开始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纹。
飓风呼啸席卷,苏牧的身子都被这强烈的威压压得有些佝偻,就连脚下的大地都出现了龟裂。
伤势未好,又面临包永昌的全力一击。
这一刻,他似乎已然被逼入了绝境。
“看来只能用这招了。”
苏牧却在这时嘴角浮现出一抹微妙的笑意。
“什么?”
包永昌顿感心中一惊,他已经清楚看到,那诡异的黑色文字布满苏牧的身体。
在实力上,苏牧应该已经到达了极限,无法继续提升。
而如今,就连压箱底的法宝都已经失去作用,他究竟还有什么手段?
“不行,此子断不可留!”
包永昌原本就已经下定了杀心,但此时,这份杀意却变得无比浓郁。
他竟是开始对苏牧无法揣测的行为产生了忌惮。
即便明明感觉苏牧应该已经没有后手,包永昌却仍是感觉心中仿佛悬着一把利刃,完全无法安心。
“管你还有什么后手,现在就给我死在这吧。”
狂暴的威压涌现而出,包永昌大喝一声,拔剑便斩。
“包长老别着急,我还有话跟你说。”
眼看着,包永昌已然听不进去任何话,苏牧却带着一丝贱兮兮的笑意,强行说出口:
“其实我想告诉你,剑宗山之上,可能藏着一种极其强大的火焰。”
“火焰?什么火焰?”
忽然间,包永昌的动作一顿。
对于剑宗山遭到魔门围攻之事,其实早就有不少宗门产生怀疑。
毕竟,魔门按理来说并不会下如此血本去围攻一个门派。
可剑宗山的那群顽固的家伙,宁愿置之死地,也绝不愿将事情透露出去。
难道这一切跟苏牧口中那个火焰有关?
极为珍贵?到底什么火焰值得魔门如此大动干戈?
包永昌心中一时思虑不断,有些难以想象。
可于此同时,“噗,噗,噗。”苏牧的毛孔之中,竟是都汩汩流下鲜血,浑身更是疼痛扭曲不止。
【违背天道血誓,受到天道惩罚,体力+678,聚气+678,临时聚气*200%】
“轰!”
天际处,一道轰鸣的雷声震耳欲聋。
强烈的雷光忽然鸣响,转眼间,万里无云的天空变得暴雨倾盆。
滚滚雷鸣蓄势待发,仿佛下一刻便将霹雳而下。
“这等威势,你小子,要突破金丹境了!”
包永昌猛然回过神来,无比难以置信地盯着苏牧。
他知道苏牧身上潜藏的秘密能够增加他临时的修为。
但刚刚这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伏魔咒法已经无法继续使用,苏牧的实力却瞬间暴涨,甚至,原本的实力眼看着就已经要突破金丹境,甚至引来了雷劫!
“不妙,自己好像着了他的道!”
包永昌顿时心中大骇。
这的确是苏牧最后的手段。
违背天道血誓,激怒天道。
不过,有关泯辰的事情既然说出来,那对方就必须是死路一条。
所以这一招,只能当作最压箱底的手法。
苏牧忍着疼痛淡淡一笑:“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包永昌:“你为什么又说了一遍?”
苏牧:“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包永昌:“?”
“你是复读姬吧!”
苏牧:“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违背天道血誓,受到天道惩罚,体力+678,聚气+678,临时聚气*200%】
【违背天道血誓,受到天道惩罚,体力+678,聚气+678,临时聚气*200%】
鲜血接连从苏牧身上流下,他身上的威势竟是也在猛然飙升。
包永昌忽然面色剧变:“你到底用了什么古怪的手段?”
然而,苏牧却压根没有应答他,身体在受伤的同时不断修复,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更是在节节攀升。
这一次,包永昌彻底怕了。
这般景象,实在是太过诡异。
他已经不敢再延误一秒,手握虚空,仿佛与那剑客法相紧密相连。
“死!”
他忽然狰狞地瞪大眼睛,手臂朝着苏牧猛然挥去。
剑客法相紧随而至,那高达十丈的庞大幻影刹那间拔剑而出,仿佛能够遮蔽天日的青芒闪耀于天空之中。
一边是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边则是滔天而起的青芒。
剑客法相持剑斩下,苏牧却平静异常,仅是随意挥出凌霜诛魔剑。
“轰!”
两道庞然的剑气相撞于一处,竟是不分上下。
然而,一道猩红之色却瞬间染红了剑客法相的青芒长剑。
包永昌已然不管不顾,以精血为祭献,完全倾注于这一击上。
他已经不敢再留给苏牧任何喘息的余地,这一次,必须要直接将他摁死在这里!
夹杂着血色的青芒大盛,而与此同时,无尽的轰鸣声鸣响于天际。
金丹之境的天劫来了!
“轰隆!”
一道雷光霹雳而下,直中苏牧的身体。
【承受蕴含天道之雷,体力+674,聚气+674,临时聚气*200%】
剑客法相剑芒斩至,可刹那之间,一股无比强大威压从苏牧身上迸发而出。
如同来自深渊的凶猛巨兽,发出了足以吞噬天地山河的怒吼。
这股凌然的压迫感,迅速横扫遍了周围的一切,化作波纹扩散出去。
强大的压迫感之下,鸟兽奔走逃窜,拼尽全力逃向远方。
周围的花草树木更是在阵阵波纹之下强烈摇曳,更有树木被拔根而起或是拦腰折断。
一时之间,山林当中异象丛生。
伏魔阵法的加持,天道血誓的反噬,金丹之劫的天雷。
就如同叠加buff一般,苏牧身上涌动着黑色的文字阵法,血色的古怪纹路,以及即将蜕变为真正金丹的璀璨光芒。
无穷无尽的气息奔涌向四周,苏牧长呼一口气,冷漠的睁开双眸。
随后,漠然拔剑。
“噌。”
这一剑,没有任何华丽的效果,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法术。
仅是简简单单的将一切意念凝聚于剑刃之人,那冰冷略带淡蓝光芒的剑气朝天空中斩去。
冰冷,肃然。
短暂地相撞于一处,那由精血凝聚而成的青芒剑气看似耀眼夺目,浩荡无穷。
但在那冰寒的淡蓝剑气下却如同空有外表的棉花,根本没有任何抵抗的余地。
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转眼间,苏牧这一剑便横扫了漫天的青芒。
“怎么可能?你到底用了什么诡异的术法!”
包永昌心中大骇,甚至发觉,自己干枯的手掌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苏牧:“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包永昌:“……”
“你就会这一句吗!”
苏牧:“众魔门围攻剑宗山的原因,是因为山上藏着无比珍贵的火焰。”
包永昌:“你踏马……”
然而,就在他稍有懈怠之际,苏牧忽然身形暴动。
强大的爆发力直接令脚下大地龟裂,刹那间,他便穿过漫天的雷光,在包永昌不到十几米的距离,一剑斩出。
包永昌手掌颤抖,操控着剑客法相拼尽全力想要接下这一击。
然而,冰冷的寒芒已然不是之前所能比拟。
如入无人之境,剑客法相所斩下的剑芒瞬间涣散,顷刻间便消失殆尽。
极度冰寒的剑气横扫而来,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
包永昌想要躲闪,可下一刻,衣领便已被苏牧牢牢抓住。
凌霜诛魔剑上冰冷的寒意仿佛能直接穿透他的身体,就抵在包永昌的脖颈之上。
“你,你快住手。
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水云宗的弟子,要是杀了我,掌门绝对不会放过你!”
剑客法相本就是青冥子暂借给包永昌的。
过度的消耗之下,剑客法相也已然开始有些演化为虚影。
包永昌永远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苏牧所击败。
在苏牧冰冷的眼眸下,他竟然发觉自己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瞬间,包永昌的话音有些逆转:
“苏牧,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有这个本事。
技不如人我认输,但你可千万不能真的下手。
这样一来,定然会是两败俱伤。
不如你放过我,我虽然知道你的秘密,却也同样知道你有多么可怕。
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回到宗门,我可以随便找个借口骗过青冥子。
到时候,我会帮助你隐瞒秘密,还会把宗门大量的资源倾泻给你。
不只如此,我身上的法宝也可以分你一半。
只要,只要你别杀掉我,一切都好办。”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愈发有些颤抖,浑身冰凉僵硬,拼命地恳求着苏牧。
“这个提议不错,包长老能立下天道血誓保证吗?”
耐心听完包永昌的话,苏牧当即一笑。
“当然,我当然可以,立下多少个都可以。
好商量,都好商量。”
听到苏牧松口,包永昌瞬间露出卑微的笑容,心中暗喜不止。
“是吗?可惜我没兴趣。”
然而,下一刻,剑刃忽然没入他的身体,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
拔剑而出,鲜血飞溅。
包永昌瞪大着难以置信的双眼,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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