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楚狂的动作,面前的秘术封印应声而碎。
紧接着一个表情慌张的男人从墙壁里面被挤了出来。
“啊!离我远……嗯?”
男人慌乱的手舞足蹈着,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手上的滑稽动作。
“奥,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也是怪物呢!”
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小偷同伙,名字叫做西德尼的那个家伙。
“我来这里是为了赫伯特的事情,你应该认识他吧?或者说你曾经认识他?”
“奥……”
见西德尼还有些紧张,楚狂决定先聊点别的缓解一下气氛。
他指了指西德尼身后的墙壁。
“挺不错的小把戏,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是西德尼的脸上却变得更加惊恐。
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神慌忙闪躲。
“不是我弄的!是那个女人!她用了某种巫术设了这面墙!”
“她是谁?”
楚狂瞬间意识到西德尼口中的女人是刚才在灵视回溯里看到的那位。
“她是我们的雇主,我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答应我们事成之后付给我们一大笔钱,然后我们就傻傻的上钩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不过楚狂出于谨慎还是确认了一下。
“她让你们去做什么?”
“工作很简单,就是去那个收藏家的家里偷一面镜子。”
楚狂反问道:“所以那面镜子现在在哪?”
“她带走了,交货的时候她突然发难,然后袭击了菲尔。天啊,我该怎么办?菲尔是个不错的家伙,我……我真是个傻瓜!”
楚狂连忙摆手打断了西德尼。
“行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缅怀基友倾诉衷肠,现在告诉我那个女人的长相。”
看着闪烁着银光的枪口。
西德尼的喉结狠狠上下蠕动了几次。
他讪笑着把审判之眼的枪口往旁边推了推,随后示意楚狂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回忆一下。
“嗯……那个女人长得很高,但是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看上去就像一条响尾蛇一样,我就只记得这些了,当时没能靠近点仔细看。”
“她有让你杀人吗?”
听到这话西德尼脸上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估计他是把楚狂当成了来找他寻仇的人了吧。
“我……我发誓,这是计划外的事情!那个人突然朝我们开枪,我有点害怕!求求你,神明替我作证,我没有打算杀任何人!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让我走吧!”
临走前楚狂留下的一句“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那些无能的警察”让西德尼慌张不已。
回到大猩猩的庄园。
楚狂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弗朗西斯是他的父亲。
后者在他父亲留下的笔记里发现有提到过那面镜子,所以他才会对那面镜子如此上心,以至于后来想要向那个收藏家收购,从而引出了一系列的事件。
当楚狂提出要看一看那本笔记的时候。
“让外人翻阅我父亲的遗物可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不过如果有这个必要的话,那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钥匙给你。”
楚狂斜了一眼这个白西装大猩猩。
皮这一下你很开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啊?
不过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他还是开得起的。
顶多也就是在日后需要炮灰的时候优先考虑一下这个家伙而已……
现在的线索到了那面镜子的身上。
它毫无疑问与大猩猩罗伯特的父亲有非常紧密的联系,而现在罗伯特把他父亲研究室的钥匙给了楚狂。
从研究室房间的海报可以看出。
罗伯特的父亲是一个探险家,年轻时曾去过非洲,而白猩人族这类种族就只有非洲刚果盆地出现。
所以罗伯特应该是他父亲在这次探险中的一个意外。
在一张桌子上楚狂找到了一张照片和一份报道。
照片上……呃,好吧,上面的类人型生物怎么看都是一只母猩猩。
那篇报道上写着:1891年,弗朗西斯·斯洛格莫顿的非洲探险显露出十分庞大的野心,这份事业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他归来时带来了大量古代遗物和人类史的研究。
此外,他还带回来一个儿子,并将其取名为罗伯特。
今天,奥克蒙特年报将会进行一场独家采访,希望弗朗西斯先生能够向我们分享一下他独到的眼光……
“好家伙,夺笋啊!山上的笋都让这帮记者给夺完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
其实楚狂也不知道罗伯特他爹当年是怎么下得去鸟的。
调查了一圈后,楚狂拿着搜集到的线索回到了一楼,询问罗伯特一些有关他家族的问题。
“关于贝特尼有一些问题需要你来解释一下。”
“你说什么?我可不认为我有听过那个名字……”
要不是中了意志掌控,罗伯特此刻真正想说的话应该是问出来是不是查户口的了。
“这个名字是我刚刚在调查时发现的,上面提到你父亲离过婚,他的前妻就叫做贝特尼。”
不过接下来罗伯特就向他诠释了什么叫做一问三不知。
无论是贝特尼,亦或者他父亲的那次探险。
不过想想其实也没毛病,毕竟人家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小蝌蚪呢,哪里会知道这些乱八七糟的事情。
那就只能折腾楚狂亲自去查一下了。
在之前的线索中有提到,贝特尼就住在奥克蒙特的***,看来这位前妻在跟老弗朗西斯离婚之后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啊。
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信件了。
所以现在贝特尼是否还在那里,就不得而知了。
说起来这还要感谢范·德·博格,提前就在地图上把***的地址标注了出来。
……
来到***后。
楚狂第一个行动就是找到了这里的一名小护士。
当然了,他这可不是为了泡人家护士装小姐姐,这是为了正事!
不过在工作之余如果能够发展一下感情故事也是可以的嘛……
不过询问后对方却说那个叫做贝特尼的女人失踪了。
“失踪了?”
楚狂有些惊讶。
“是的,她受了点风寒,就因为在门外待了一会儿,我们都感到很惊讶,因为她平时可不会这样。贝特尼的话一般不会怎么样,而且也会乖乖回来,不过这次……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好家伙。
她都出去杀人了你们这些医生护士的就让人家随便往外面跑。
“我觉得你下一句问完她一定会先回答个no。”别西卜未卜先知般的预测道。
“关于她的去向你有什么头绪吗?”
小护士刚一开口楚狂差一点就喷了。
因为对方的第一句还真就是个no。
“没有,她最近……有点奇怪,经常喃喃自语,而且还在自己房间的墙上乱涂乱画。”
见对方又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主,楚狂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向小护士要来了贝特尼房间的钥匙。
上到二楼的走廊拐角处挂着一幅画。
起初楚狂并没有看懂画上面的内容,不过当他把视线挪到画最下方的那行小字的时候顿时恍然大悟。
【混沌之中诞生宇宙,混乱之中诞生秩序。】
这上面画的就是原初混沌之核、万物之源、盲目痴愚之神阿撒托斯。
即使这个宇宙的至高创世神。
一切崇拜祂的信徒都会因为无法理解那种超越了本身存在数个维度的知识而变得盲目痴愚。
楚狂也由此确定了这个地方不是什么***。
而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地方,精神病院。
“末日即将到来!新的轮回即将开始!来自地底的东西即将出现!种子已然播撒!”
听着那些精神病人们口中的喃喃自语。
楚狂似乎觉得这些话他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继续朝楼上走,三层的楼梯间中挂着几幅更加诡异的图画,前两幅画着一些诡异的生物,第三幅则画着克苏鲁。
看到破碎的镜子和玻璃上的血迹。
楚狂意识到自己来到了贝特尼的房间门口。
屋子里的镜子全都被砸坏了,包括报纸等文件也都被人给特意毁掉了。
“这面墙上画的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小护士提到的涂鸦了。”
楚狂对着墙壁开启了灵视。
随即看到了贝特尼抱着一面镜子喃喃自语的说:“我会找到它的,孩子,我答应你。请再说得详细一点。”
从画面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在对着镜子说话,而且还要去找某栋建筑。
“兰达尔玻璃厂……在避风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上个世纪以来,答案就一直存在!”
“你不再对我有任何力量!我找到了我的哈蒙德!他为我指引了道路!”
首先贝特尼找到了这个地方。
随后她砸碎了所有的镜子,直到监护人员的到来。
最后她推到了那个监护人员逃离了精神病院。
也就是说那个小护士说谎了。
“从格罗佛手里拿到镜子后她逃离了***,所以她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兰达尔玻璃厂吗……”
……
通过一系列的调查。
收藏家的镜子被一个女人拿走了,而那个女人就是那个大猩猩罗伯特父亲的前妻。
由于一些精神原因,她和罗伯特的父亲离婚了。
他们还拥有一个孩子,名叫哈蒙德,不过那个孩子已经去世了。
楚狂根据罗伯特父亲的信件追踪到奥克蒙特市的***,可是等他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她逃往的地方叫做兰达尔玻璃厂,是一座上世纪就存在于奥克蒙特的玻璃厂。
鉴于它的历史悠久。
奥克蒙特的市政厅应该有它的记录。
所以楚狂来到了市政厅。
市政厅里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个本地居民充当着前台的工作。
从这里一片狼藉的情况来看。
奥克蒙特市的市政厅在灾难发生后也是几近荒废了。
在档案室里一通翻找。
楚狂找到了兰达尔的玻璃工厂的地址。
就在南避风港船长大街,位于艾尔街和静岸街中间。
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后,楚狂不顾外面的大雨,举着遮天伞便闲庭信步的走入了雨幕之中……
不出意外的。
楚狂刚一打开兰达尔玻璃厂的大门。
里面就窜出来一大堆的多脚怪和呕吐怪。
而正当他想要掏枪射击的时候,突然间从斜刺里杀出了一条好汉。
其实说是好汉有些不太到位。
因为人家是个姑娘。
不过这姑娘可比绝大多数的老爷们都要来得生猛。
她以为楚狂这边有危险,直接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一双铁拳挥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那些怪物统统都一拳一个地被她给当场撂倒。
“好家伙,宁就是传说中的魔鬼筋肉人?”
旁边的楚狂一看对方这架势,也收回了掏了一半的审判之眼,抱着胳膊在旁边看起了热闹。
等到这姑娘把所有的怪物全都捶死之后,还特意朝着他的方向撇了撇嘴,那意思就好像在说“只有你们这些孱弱的外乡人才会用枪,真正的战斗民族都是用拳头说话的”一样。
“瞧瞧,跟人家一比你这破枪就是废铁啊,我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她那两只拳头呢。”
别西卜压根就懒得搭理他。
只甩了个白眼让他自行领会。
等楚狂埋汰够别西卜走到玻璃厂二楼那间有人躲藏的房间时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五分钟。
通过破碎的玻璃小窗。
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正躲藏在门后。
咚咚咚——
“嘿,楼下的东西已经没了,现在可以麻烦给我开个门吗?”
楚狂绅士地上前敲门。
一听这话里面立刻传出了手忙脚乱地开锁的动静。
紧接着房门打开,一个流浪汉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见到的是个人我可是很开心的,那么你在这做什么呢先生?”
“我正在找一个老女人,她带着一面镜子,你有见过吗?”
流浪汉想了想。
“啊……噢,对了,有个叫贝特尼的老女人经常来这,还给我带食物之类的东西,你们认识?”
“现在还不认识,不过我想见见她,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呃……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海怪来的时候,贝特尼刚好在商店里,她把自己锁在了里面……我有那儿的备份钥匙,不过……”
楚狂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所以你们试图救援的时候出来状况对吗?”
“是啊,我们打伤了一头,但是那些怪物太强壮了……它就在商店外边徘徊,但是贝特尼在商店里边,我们没办法帮到对方,我们要想办法进到里边去,没有那里的物资我们会饿死的!不过我认为我们也没办法干掉那头怪物……但愿贝特尼没事吧。”
听了流浪汉的话,楚狂不禁联想到了之前在门口碰见的那个“女武神”。
“你口中的强壮指的就是被手无寸铁的女人暴打的那种吗?”
流浪汉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可是当他把话问出口的时候楚狂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了。
地下室的门被锁着。
楚狂直接掏出审判之眼物理开锁。
还捎带脚的把门后隐藏的怪物给射了个对穿。
楼上的那群人要是知道他们一直以来恐惧不已的东西,竟然是这种死法的话,想必也会哭笑不得的吧。
地下室整个房间看上去都非常的阴森。
墙壁上还画满了各种各样的骷髅。
角落的桌子上有一张兰达尔的日记,上面写道。
弗朗西斯将他的孩子囚禁在了镜中的世界以此来保存他孩子的灵魂,他想要让自己的孩子重归于世,但愿他能够找到新的宿体。
我不想再待在这个黑暗的城市了,是时候去个暖和点的地方了……
原来贝特尼如此的渴望那面镜子,是因为里面囚禁着她孩子的灵魂。
在墙上挂着的那面巨大镜子的一侧,楚狂察觉到了秘术的痕迹,将其破碎之后从那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大书柜。
其中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本名叫《镜中世界》的厚书。
从这本书里楚狂得知。
这些“镜中世界”是真实世界在镜子中的反射空间,灵魂和思想可以通过镜子离开身体,并且永远被囚禁其中。
要将镜中的灵魂释放出来需要十分强大的智慧,不过要记住,灵魂一旦被释放出来,很少还有能够存活下来的。
现在贝特尼通过镜子穿越到了兰达尔的家中。
楚狂不知道那个兰达尔的家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在工厂里找到了一份对兰达尔的搜查证。
也就是说警察局那里应该有兰达尔的档案。
果然,在警察局的档案里有他的记录。
上面说兰达尔已经逃逸,不过他的住址在半风街和金桥路的拐角处,奥格罗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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