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看着谢问寒开始脱衣服，整个人头上冒了“？”。

阳光下，教练才发这个蛮不讲的少爷看着高挑白瘦，身上倒是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的显得并不孱弱。谢问寒脱完衣服，自顾自换了潜水的衣物，游到海面当中，深呼了一口气然潜下。

看着他的动作专业，教练一时也被唬住，根本没想过在这前谢问寒绝没有无氧潜泳的经验，最多是会些论知识，便也没有阻拦。

谢问寒在这种事上也颇有天赋，无师自通，最初对海水和窒息的恐惧淡去以，他睁开了眼，试图摆动在海水当中略有些僵硬的肢体，下游去。

也没游几米的样子，谢问寒便看见在上浮的薛慈。

虽然是在海底，能见度却很高，两人的目光一触，薛慈很明显怔了一下。

谢问寒也怔住了。

相比谢问寒略微僵硬划动的动作，薛慈自如很多，像是生来便诞生在水里的鲛人。他雪白的足背弓起，卷起一阵细小的漩涡水流，只微一摆动，一下就能推很一段距离，显得身姿无比轻逸，连手腕的摆动动作十分随『性』。

蔚蓝海水中，倒依旧能看薛慈肤『色』很白，每一处『露』在海水中的肤被覆上了月光蕴成的细腻白『色』，浓稠如墨的黑发散开在水中，他轻眨了一下鸦黑睫羽，那双无比漂亮的眼隔着海水望至对方。

两人没有说话，也不好说话。

薛慈起初是惊讶在这里看见了谢问寒，随即又有些好奇对方在的状态。

他动作很轻巧地便游到了谢问寒的身边。

但水里的动作其没那么好掌控，比如在的薛慈，一下就推近了点，面颊紧捱着谢问寒，两人的鼻尖似轻微地擦过。这样亲密的距离，在陆地上是绝不会的。

薛慈很快便控制着身体，又往退一些。但那短暂的相触，轻擦过面颊的亲昵，和清晰所见的薛慈的眼睛，还是让谢问寒的脸迅速地红起来，并且思维缓慢停滞片刻。

窒息和缺氧让谢问寒的反应比平时更大，他的目光仓惶地挪开，似乎也想往游一步，肺中积蓄的氧气在那瞬剧烈消耗起来——

这在不是一个好预兆。

哪怕这里离海面在没多远，但在水底就是在水底，窒息感很快漫上胸腔，谢问寒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意识也一并开始迟钝，但尚且能够思考。

谢问寒反应很快。

他清楚在最应该做的自救行是什么，迅速海面游去，但溺毙感影响了肢，以至他的动作显得十分沉重。

也就是短暂瞬息，薛慈也意识到了谢问寒的危机所在。

无氧潜水本来就有“魔鬼任务”称，死亡率并不低，很多挑战者因窒息感晕厥溺死。哪怕海面就在头顶，薛慈几乎也只是犹豫一瞬，便迅速环抱住了谢问寒，带着他上游动，同时唇瓣贴住了谢问寒的唇，他嘴里渡气。

海水冰凉，便显得人类的唇瓣柔软温暖。

谢问寒懵了瞬，差点又呛进一口水。

溺水的人的本能其是很可怕的，会下意识绞缠住身边的人或物，所以会拼命挣扎以至救援者体力耗尽，甚至救援者本身也被拖下水的惨案。但谢问寒简直违背本能，乖得不像话，就这样扶住少年的腰，老老被渡着气，还有余力上划水。

除去一点外——在渡气的时候，谢问寒微微错开了一点唇，紧贴着少年柔软殷红的唇瓣。氧气在其中缓慢的流转，舌尖轻轻撩拨触碰到了某种异常柔软甜腻的地方，沁奇异的、更渴望的索求欲来。

甚至盖过了对氧气，或者说是“生的欲.望”的索求。

海水冰凉。

但少年人的面颊滚烫，几乎要让海水跟着沸腾起来。

他们冲破了水面。

于对薪水的负责，教练很有职业道德地守在海边，将两人亲吻着浮海面的情景看的很清晰，微微怔愣着，甚至下意识发了一声“噢——”的感慨。

那中亲昵暧昧的氛围太浓，就算是铁直男的教练没往他们是在救援那方面想。

在水的一瞬，薛慈的氧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他很快松手移开了唇瓣，微微喘息着，闭着眼睛，细密羽睫上沾着的水珠不断下滚落。

薛慈水也在很好看。

黑发被打湿，被他拨到身，雪白的面颊上，唯独唇瓣殷红得彻底，像沾过艳丽的血，晃眼得漂亮。

虽然在场再也没有比谢问寒更知肚明，薛慈唇瓣的殷红是从何来的人了。

谢问寒率先低下头，略显仓惶地挪开了眼，“对不起。”

也不知是自己差点溺水拖累薛慈的事道歉，还是……的一些事道歉。

不过薛慈显然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看着谢问寒，迟钝地问道：“怎么来了？”

明明谢问寒在前想过无数完善的借口，但不知是不是刚刚受完刺激，脑子还没转过来，居然就这么直白地说了来，也不考虑到会暴『露』自己在监视薛慈动的事。

“因不开。”

薛慈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微微歪了一下头。

“上次不开的时候，就去赛马、滑雪、喝酒了，还有和一起旅游。”谢问寒无比冷静地复述道，像在说什么客观定律一般。

薛慈微顿了一下，也没有反驳。他『色』很轻松懒怠，懒洋洋道：“好奇怪，这样说的好像不开的时候，就一定要陪一样……”

话音未落，便听谢问寒无比平静地接道：“想这样。”

谢问寒知觉地说：“愿意吗？”

谢问寒没有等到薛慈的回答。

因他们在水里泡得在太久了，海面上刮来冷风，教练提醒他们先上来，免得在这个时节着凉。

于是两人还是先上了岸，在一边拿着大浴巾先擦水。

谢问寒的目光落在薛慈线条清瘦的肩背上，又落在他还滴着水的乌黑发上，很想去帮他擦拭黑发，但又很克制地，隐忍按捺住了微抬起的手指，只是静静凝望着。

薛慈的答复被打断，谢问寒觉得自己方才过于冲动冒失，略微悔，也没想到薛慈还会再回复自己。直到他们擦干了水，谢问寒才听见薛慈“啊”了一声。

薛慈转过身来，眼底是很纯粹的求知欲。

他看着谢问寒，积极求证道：“那再确认一下，不喜欢澄一白是吗？”

谢问寒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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