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间的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岑蓝几乎是从牙缝中逼出的这句话,如果这女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保不定会做出一些杀人分尸的恶心事来。
“没什么,只不过我想来问问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是离婚呢,还是我自己抱着秦家的孙子找上门来。”那女人声音里透出戏谑,嘲讽,甚至还有一丝的得意。
“听说秦彦书是家独苗,你的孩子都没了,还拿什么占着这位子?”
岑蓝半年之前曾经怀孕,但因为事先并没察觉,又加上感冒发烧连着吃了半个月的消炎药。怕是对孩子有影响,和家里人商量之后,决定保守的先拿掉,养好身体后再作打算。这本来就是岑蓝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人狠狠的再剜上了几刀,她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不支几乎要倒在地上!
“彦书大概还没告诉你吧,我有了他的孩子。你也不想他为难,不如我们出来好好谈一谈?”那女人的盛情邀请,带着一点蛊惑的味道,岑蓝试图强撑起一点力气,手脚却脱了力,好半天,眼角沁出了一滴泪。
那女人约在城西的一家咖啡馆,离秦彦书的公司只有两条街。岑蓝涂了两层粉,在眼周加了深深的遮瑕霜,可腮红无论怎么扑也遮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惨白,她索性将唇蜜搓了搓,往脸上抹了去。
出门前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26岁,还不算老,稍加打扮仍旧显得清秀可人。走进餐厅之前,岑蓝隔着大大的落地窗往里窥视,她试图先一步发现那个女人,是美是丑,是刻薄还是淡然,关于她的一切,自己都想全部的了解。
在门外踟蹰了几分钟,岑蓝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咖啡馆里的灯光沉暗,空气里糅合着点点的薰衣草香,侍者在前方引路,她只觉得这条路,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想不到你会这样准时。”原先低着头窝在沙发中的女人,朝着门外望了过来。岑蓝脚步一顿,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她还很年轻,头发长而浓密,卷曲着铺散在背后。五官很清淡,却有着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嘴角一勾,就是一个妩媚多姿的笑容。
“坐,今天,我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跟你聊聊。”她的模样轻松自在,完全不似岑蓝的如临大敌。
“聊什么?聊你怎么恬不知耻勾引了我老公?”岑蓝不甘示弱。
对面的女人浅笑了一下,更激的岑蓝有上去跟她两耳光的冲动!
“我叫钟芷晴,刚从澳大利亚回来,至于你叫什么,你家有些什么人,我也都知道了,所以不必在这上面耗费时间。”她轻握着咖啡杯,不紧不慢的接着说:
“我认识秦彦书也是在这家咖啡馆,然后我们一见钟情了,我在国外长大,没你们这么多条条框框,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秦彦书?”
岑蓝怒极反笑,拳头捏的太紧,使得关节都开始微微的泛白:
“你好像说了我要说的台词,你今天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钟芷晴莞尔一笑:“还要凭什么吗?就凭我肚子里这个孩子。”
“你说怀孕?呵呵,自己确定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却不相信我自己的丈夫?”本该是清丽动人的笑颜,在岑蓝心里就好像是一张鬼画皮上镶了两排阴森森的白牙。
“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你开个价,足够对的起你两年煮饭洗衣服的劳动了。”她直接给岑蓝明码标价,好像在处理一件折旧打折的货品。
牙齿紧紧的嗑着嘴唇,一丝腥咸的味道在岑蓝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她不认为这个女人真的有了孩子,只不过是投机取巧的手段而已。可现在她居然反客为主,想拿着钱去打发自己,岑蓝猛的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子,温热的咖啡在下一秒就全部泼到那女人的脸上,几缕长发被粘稠的液体沾染上,湿漉漉的贴在颈窝处,原本骄傲的模样多了这样的点缀,显得十分滑稽。
“呵呵,正如秦彦书说的,你这样沉不住气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陪着他?”
钟芷晴也不恼,眼不斜视,拣起桌台上的纸巾细细的为自己擦拭。
岑蓝觉得今天实在是荒唐透顶了,居然来跟这样的一个做了□还要立贞洁牌坊的女人交谈,能有什么结果?会有什么结果?她打开包厢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身后那女人的笑声,就好像砒霜:
“不就是个不会生蛋的母鸡罢了……”
还没迈出咖啡馆的门,岑蓝就迫不及待的给秦彦书打了电话。一次不通……再一次被挂机……她一次又一次的按着重拨键,直到秦彦书接起来了电话。
“什么事?我在开会!”他的声音有些不悦,当下自己正在和客户洽谈融资的相关事宜,岑蓝却还是这样不知礼数。
“什么事!你居然还要问什么事?”岑蓝哽咽着,使劲的想把眼泪逼回眼眶:“你到底跟她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情绪已经失控,站在大街上就大喊大叫了起来。
秦彦书沉默了一下,身边的客户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心里一紧,语气自然就差了下去。
“你无理取闹什么,说了我会处理!”
言罢直接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不耐的表情已经全然不见,又是一张笑容可掬的脸。
“王经理,真不好意思,其实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是机制体系完善,员工也很有创造力和上进心,倘若顾总真的愿意给我们投资,我们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坐在真皮沙发的男人略微点头,表情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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