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已经问过你的意见,你默认了。”
季虹云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目光不停变换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可以看出来,显然不满意君夜的解释。
不管怎么说,自己女子之身,就这样被你看光了,你就不会说两句好话吗?
瞧瞧那姿态,活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两人对视,沉默许久,她从牙缝中挤出“多谢”两个字。
是人都能听出来,是多么的言不由衷。
君夜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却腹诽不已:“果然,好人难做。”
明明做了好事,却不被理解,唉,难呀!
他起身走出雪洞,拍了拍身上的冰雪,扫了眼周围的茫茫雪原,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去。
原来,外面的世界,一样是被冰雪覆盖的世界。
“对了,之前许虎那家伙口中的冰原郡在哪里?”他想起之前许虎的话,看向季虹云:“你知道冰原郡怎么走吗?”
季虹云眼眉微抬,原本不想理会,想到君夜要去冰原郡,目光一闪,抬手只了一个方向,:‘顺着这个方向,一路向东,大约三百里左右,就能看到一座郡城,那就是冰原郡。’
“多谢。”君夜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们就此别过。”
不知为何,他并不愿意与季虹云相处,完全是没来由的感觉,哪怕她看起来人畜无害,哪怕她长得尚可。
不可深交。
“你要去冰原郡?”她在确定君夜的去向。
君夜点了点头。
既然走出大雪山,自然要融入这红尘人间,而冰原郡,是他唯一知晓的地方。
他想去寻找老头子,可是那不靠谱的老家伙,什么都没有留下,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找。
顺其自然,一切随缘。
“那许虎是冰原郡吴家的狗腿子,你前往冰原郡,要多加小心。”季虹云好心提醒,:“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找季家帮忙,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君夜没有欣喜激动,反而心中一突,他也没多想,只觉得自己太过紧张。
不管怎样,人家是好意,君夜还是真诚的道了声谢,毫不留恋的迈步离去。
君夜的背影渐行渐远,季虹云脸上浮现一抹纠结,最后看着自己近乎赤裸的上身,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目光瞬间坚定下来。
她强撑着坐起身,运转修炼功法,呼吸吐纳,调养自己身体。
……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檀香缭绕,整个房间被貂裘包裹得密不透风。
房间正中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做的案牍,一个坐在轮椅上身影,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乌黑的发丝垂落而下,手持一根紫玉笔,似乎在书写着什么。
下方,有道身影跪在那里,脑袋几乎埋到待下去,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房间,只有笔与纸摩擦的声音传出。
“啪!”
片刻家,坐在轮椅上的身影放下手中玉笔,微微抬头,二十岁左右的模样,脸庞病态般的苍白,毫无血色。
整个人的气息极其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但他神色并不悲苦,反而嘴角带着些微的笑容,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然而,这般病态、虚弱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却是冰原郡让人深深忌惮,甚至可以说是畏之如虎。
在冰原郡有一句就是形容此人的:宁可遇鬼神,不愿面对吴家沉。
他是吴沉,心思深沉的沉。
吴沉之可怕,可见一斑。
“谋,不错!”
吴沉看着自己书写的“谋”字,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世间万事万物,皆可谋划。
这时,他才将目光投向下方跪着的身影,轻声道:“失败了。”
轻飘飘的话语,让下方之人浑身颤栗,声音都在颤抖:“属下无能,未能完成公子谋划,甘愿受罚。”
“起来吧。”
吴沉面不改色,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中。
下方之人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违逆,颤颤巍巍的起身,艰难的抬起头颅,看他的模样,赫然是许虎。
只是此刻的他,如寒风中的蜕了毛的鹌鹑,瑟瑟发抖。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给我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遗漏。”吴沉的表情,仿佛永恒不变,犹如木雕。
许虎不敢怠慢,从头到尾,一点一滴的缓缓诉说。
“咚”“咚”“咚”
说完许久,吴沉一言不发,只有十指轻轻敲打桌面的声响,仿佛敲打在许虎的心上,惴惴不安。
“这么说来,那少年只是碰巧路过,是被你逼的不得不出手,最后不仅杀了你的人,伤了你,还顺便就走了季虹云。”
“是。”许虎解释道:“属下担心他泄露消息,所以……”
“凭空出现的少年,不知身份来历,却又似乎又大背景,需要好好探查一番,不管怎样,不能让他靠向季家。”吴沉低语一声。
“公子,那季家……”
“不用担心,现在他们还不敢撕破脸皮,最多就是装模作样的摆摆姿态。”吴沉似是看穿许虎的想法,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你退下吧。”
许虎连忙躬身退去。
面对公子,压力太大了。
“你是谁?真想见见。”
“还有季家,以你们的行事作风,再加上与那人的关系,恐怕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与旁人有太多牵扯,尤其是男子,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行。”
“你们会作何抉择?”
“拭目以待!”
“呵呵……”
吴沉轻笑,似无比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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