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说是什么话？”程远不高兴了，“我这辈子都只能是你。”

“对了，那内衣以后是不是也会越来越薄呀，只用蕾丝做……”

程远欲想问下去，周静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周静才有空去各军嫂家里瞧瞧。

在已经九月份了，菌菇干跟草『药』收购量很少，不过有海味作为补充，各个军嫂是忙个不停。

周静走了几家人家里，而后去到张嫂子家里。

她记得，张嫂子是她来这里，第一个她家去嫂子。没想到一眨眼，就十年过去了。

“小静，在在家挣钱，这感觉真好，觉得己是一个有用人。”张嫂子说完又叹了口气，“只是年底老胡退休回老家，我就没有这行当做了。这孩子一个个南北，又不用我带孩子，我回去都不知道干嘛了，要是以话，我跟老胡都想在这边养老了，回去跟邻居之间都不熟络。”

周静知道这里规矩，想了想说：“嫂子，你要是真不想回去，就跟胡团长商量一下，在村庄里面买块宅基，然后建个两层小楼个儿住咯。”

“这好像也以哦。”张嫂子眼睛一亮，又有犹豫，“回老家有房子住不花钱，我不知道老胡舍不舍得花钱建房子呢，咱们孩子多，想多留钱给他们，否则以后不好分。”

“你们老家房子有几十年没住了吧，在回去怕是不能住了，这样一来不是得花钱建。”周静说：“养老就是要己住得舒，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行。”张嫂子应下，“小静，谢谢你呀，每次有问题跟你说，总有好办法。”

离张嫂子家，周静又去了黄嫂子跟郑嫂子家。

她们都是这家属区第一代入住军嫂了，好像是约好似，他们男人都会今年十二月份退休。

绕了一圈回到家，程远正在厨房做饭，周静说：“我来吧。”

“没事，难得有空在家，给你们做顿饭，只要别嫌不好吃就行了。”程远说。

“不嫌弃。”周静醒着宁宁跟康康在里头做作业，也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住程远，然后靠在他背。

“怎么了？”程远觉得她情绪不高。

“没什么。”怕他以为己有什么不高兴，立刻解释道：“不是胡团长他们几个年底都要退休嘛，跟张嫂子她们相处了这么久，我有舍不得。”

都说“铁打军营，流水兵”，程远对这种离别深有感受，人生就是这样子，大家走着走着就走散了。

“你要学着适应，以后会有更多嫂子回家。”程远伸手覆在她手背，说。

“嗯。”周静也知道这事没办法改变，于是说：“我这边不是挣了一钱吗？营里活动资金又不多，我想拿一部分出来，给大家办个欢送会，跟谢老师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以就行。”程远对钱并不是十分看中，更何况这钱是她己挣，该怎么支配都由她。

“那好。”周静情这才好了一点，道：“我到候再给他们每人弄点额外津贴，算是你程师长对他们一点意。”

“哦，那我不就坐收渔翁之利吗？”程远挑着眉说。

周静：“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给你好好铺路，来做首长夫人。钱每个人都能挣，首长夫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做。”

“你口气挺大，不过我会努力。”程远说着扭过头去，看着她唇不由又动了。

他头越来越低，他唇越来越接近她唇，突然，一声“哎呦”就把他们给打算了，两人往外一看，只见宁宁捂着脸站在厨房门口。

“……”真是，为什么老是被闺女抓包？

一转眼，国庆节就到了，距离十一月份差一个月。

这次欢送会针对所有今年退役军官跟士兵，所以规模挺大，周静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大部分事情交给赵笑花她们几个去统筹。

这晚，周静把她们喊来己家会。

大家吃过晚饭，就陆陆续续过来了，章燕红最后才到，她一进门就给周静递了一封电报，说：“这是三妞给你拍，门岗士兵看到她名字以为是给我，就送到我家去了。”

“三妞咋无端端给你拍电报呀？”赵笑花问。

“我也不知道，等会看看就知道了。”周静说：“我们会，今把大家叫过来，最主要是讨一下下个月欢送会。这次是咱们司赞助，所以一定要办好，这是代表咱们司形象。”

“什么是赞助，什么是形象呀？”周小兰不懂就问。

周静：“赞助就是提供支持、帮助意，至于形象，就是外人对咱们司印象。出钱办欢送会，看去是咱吃亏了，在别人眼里树立美好形象，这是有钱都买不到，来咱们司越做越大，这形象谓十分重要。当然，咱们这也是真诚意去办这次欢送会。”

场白过后，周静始布置工作，朱晓丽负责节目表演统筹，赵笑花负责宴席食材采购，章燕红负责舞台搭设，周小兰负责通知联系。

这个会议了有一个多小，等到散会候快九点钟了。

等周静收拾一下去洗澡，回到房间候已经九点半了。

她这才想起三妞个己拍电报，一边爬床一边跟程远说：“三妞不知道有什么事，竟然给我拍了一封电报，该不会是谈恋爱了不敢告诉燕红吧？”

“看来你在变成了知阿姨了。”程远说。

周静听着，不乐意了，“我是也是知小姐姐，怎么就成阿姨了？”

“三妞不是一直喊你阿姨吗？”程远一脸不解。

“在未来，女人都喜欢别人喊己姐姐。特别是那种年纪轻男人想追年纪大女人，他们都会喊她们小姐姐。”

“年纪轻男人会追年纪大女人吗？”程远三观都被刷新了，“男人不都喜欢年轻吗？”

“哼，庸俗。”周静撇撇嘴说：“等以后我年老『色』衰，你肯定会嫌弃我。”

“哪能？你别嫌我老就行了。”程远求生欲极强，立马转移话题，“那像我们这种年纪大男人追求你们这种年纪轻女人，会叫什么？”

“宝宝吧。”

“那女人会喊男人什么？”

周静正在拆信，想没想就说：“爸爸。”

“爸爸？为什么会叫爸爸？”

周静当然不敢告诉他，立马说：“你别打岔了，让我看看三妞说什么。”

“三妞说什么了？真谈恋爱了吗？”程远看她半不出声，扭过头去，只见她一脸惊呆。

“怎……怎么了？”

周静扭过头看他，说：“三妞说顾林死了。”

程远：“怎么会死了？”

“我也不知道，三妞没详细说。”周静猜测道：“他之前不是说有办法回去吗？说不定这就是回去法。”

“有能。”

不是她黑，在顾林死了，对于她来说，真是一件彻底松一口气事情。虽然这里远离首都，难免他不会追过来，要是他一直都在，就像一个□□一样，她近段间不没有出去过。

虽然这样，在这样，顾老就变成孤独老人，她又忍不住担他。

一把年纪，难得儿子改过新，在却弄成这样子，真是换谁都糟。

“你明让人查一查三妞学校电话，到候咱们打一个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周静说：“也不知道顾老在怎样，我就怕他受不了，即使在给他打电话，能也了解不到情况。”

“好。”程远应下，又轻声安慰道：“你别太担，顾老是见过大风大浪人，他能顶得住。”

“嗯。”周静点头。确，能够挺过动『荡』十年，受到侮辱虐待，他注定是一个坚韧人。

次日，程远回营里就让人去查，周静刚到军医处不久，勤务兵就跑来跟她说：“嫂子，师长说电话已经找到了，在请你去一趟他办室。”

“好。”周静跟谢宇说了一声，就跟着勤务兵出门。

等到了程远办室，她给学校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己要找谁，让对帮忙通知一下。

因为通知三妞要一间，她把电话挂断，等半小之后再打过去。

等第二次拨通电话候，，她总算找到三妞了。

三妞知道周静打来是为何事，不等她口问，就已经说话，“我妈之前交代我，不能无事不登三宝殿，让我有空就去探望一下顾老，前几放假，我就去他医院了，医院人说他儿子死了，暂不会过来班。”

“后来，我又打听到，他儿子因为之前犯了事被关进去了，能是受不了那苦，在里面杀了。”

周静听完，觉得非常震惊，半晌才对三妞说：“要是以话，你看看能不能去医院找个人，了解一下顾老情况，并告诉顾老，有事需要帮忙以找我。”

“好。”三妞应下，说：“拍电报说不清楚，我到候给师长打电话吧。”

周静：“行，让你破费了，等你回来，周姨给你做好吃。”

“没事，周姨你太客气了。”三妞说：“当年你没少接济咱们几姐妹，这电话费算不了什么。”

过了几，程远接到三妞打来电话，就直接去军医处找周静。

“三妞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顾老目前情绪稳定，他托三妞问你，能不能让他去省城投靠咱爸妈，首都他不想再待了。他说不会跟他们同住，就是想待在附近，有个人照应，己不会孤苦无依。”

顾老下放多年，周爱国跟李香兰一直关照他，真算是他半个儿子儿媳了。

周静：“我给我爸妈拍个电报吧，他们应该会同意了。”

周爱国跟李香兰得知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周爱国特意坐火车去首都，把顾老接过来。

李香兰想把顾老接到他们家住，他说什么也不同意，就在他们附近租了个房子。

每有周爱国跟李香兰孝顺着，有候又有子健跟子强两个果陪着，他情朗了不少。

顾老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省中医院想返聘他，他拒绝了。在搬到省城一个月后，他在家起小诊所，平有人过来找他，他就给别人把脉写子，日子也算稳定下来。

他收费很便宜，对于老人小孩、有家庭环境很困难人，他有候连诊金都不收。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这候欢送会已经圆满结束，张嫂子他们跟谢宇也准备离。

在他们离前一个星期，周静给他们挨个送慰问金去。

张嫂子收到候，别提有多高兴了，“小静，你真是太客气了，你说给老胡就算了，他总算对国家有点贡献，我……都有不好意收了。”

“哪能说没贡献呀？”周静不认同道：“要是他们男人没有咱们女人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们能无所牵挂在外面拼吗？”

“说也是。”这话张嫂子爱听，说：“真是一眨眼就过了大半辈子了，虽然这边生活艰苦，大家军嫂之间互相帮助，也很让人高兴。在要离你们，我真有舍不得呢。”

“嫂子，你就搬到前面去一点，哪里算离咱们？”周静笑着说：“笑花他们几个往村里跑，你们是会见面。”

“说得也是。”张嫂子说：“幸亏我当初听你，不过也恰巧有人要卖房子，否则我买块宅基，房子一半刻建不起来，咱们也没住。”

“哪能让你们没住？真那样让程远放宽几个月就行。”

“这万万不行。”张嫂子连连摆手，“我知道你跟程远都是好，但他是这里领导，要平正才行，要是为咱们了个头，让他以后难做，我们真是罪孽了。小静，虽然咱老胡没有程远本事，不过我做了这么多年人，是有经验要告诉你。”

“嫂子，你尽管说。”

在张嫂子家听了半经验，周静才去别家送补贴，回到家候，程远已经回来了，正在手里捣鼓着一块黑『色』东西。

“你手拿是什么？”周静问。

程远扬了扬手中照相机，说：“新鲜东西你不最清楚吗？怎么相机都认不出来？”

周静接过来一看，说：“这候我没出世，真没见过这种相机呢。”

数码相机在2000年左右就流行起来，她对这种顾老胶片相机真没什么印象。

“那你用是什么相机？”程远问。

周静：“数码相机，直接拍照储存到卡里面就行了，不需要胶片，后来手机增加有摄像功能，逐渐取代了相机，除非是摄影爱好者，否则都很少买相机了。”

“手机又是什么玩意？”

“手机就是移动电话，人们以随身携带，走到哪里都能打电话接电话，跟咱们在用固定电话是相对。”周静解释了好半，问：“你这样老是被我剧透，等来新产品出来候，不会觉得没意吗？”

“当然不会。”程远傲娇说：“多知道点东西，才不会显得我那么没见识。”

“……”

第二，程远用这部相机给大家拍了一张全家福，然后又给宁宁跟康康拍了很多照片。

宁宁对这个新玩意充满好奇，抢着要给大家拍照。

要是换做是别人家，肯定担孩子浪费胶片，毕竟这年头胶片贵了。周静跟程远不一样，只要她喜欢，那就随便尝试。

后来，等照片洗出来之后，周静发宁宁拍得照片很不错，很有构图维，再加她画画画得好，她觉得以把她往这面培养。

程远把全家福镶在相框里，然后挂在客厅墙壁。

晚睡觉候，程远拿着相簿欣赏个不停，看了一遍又一遍。周静坐在他旁边，看他老是翻来翻去，都有受不了了。

“行了，把你拍得非常帅了，不要再看了，赶紧睡觉吧。”周静说。

程远盯着他们两人合照，有遗憾说：“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咱们婚纱照洗出来，应该会很好看吧。”

当初因为对首都对顾林有理阴影，所以那拍婚纱照不要了，直接付了钱，但让摄影师不用洗出来。

“你想拍话，等下次咱去省城，再找个师傅拍。”周静说：“其实我觉得那婚纱不好看，要是事有准备，我肯定己跟宁宁做一套婚纱，给你跟康康做一套西装。”

程远一听，顿精神了，说：“媳『妇』，那你赶紧做，做好了，以后哪能拍，直接拿出来就行。”

“也行。”周静点头，“改司机过来收货，我让他跟我哥捎个信，把我需要布料都给我弄过来。”

“好。”程远兴奋马站起来，伸双臂说：“来吧。”

“……来什么？”

“给我量尺寸呀。”

“等做候量也不迟呀，说不定你到候胖了。”周静故意逗他，“你得好好『操』练，别偷懒，到候身材好穿西装才好看，不然顶着个啤酒肚，难看了。”

“你说得对。”程远说着又倒回床，然后一翻身就把周静压在身下。

“你干嘛？”

“你不说要好好『操』练吗？咱抓紧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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