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白墨辰的头上摸了摸,他已经许久未和白墨辰这么亲近了,自从…在她母亲死后,是啊他长得和芷嫣越来越像了…
白居羽对白墨辰一直都是以严父的形象来相处,从白墨辰有记忆时开始,记忆中都是白居羽忙碌的身影,从小只要他一哭,白居羽便会转身而走,从不看他一眼,于是小小的白墨辰只能不哭也不闹,只希望白居羽能在有空时来看他一眼。
可是,白居羽却从未主动来看过他,他与白居羽见面的时间加起来,可能还没有朝中的大臣见他的时间多,他只能在上朝,宴会,比赛时才能见到父亲宽厚挺拔的背景…
他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可他也希望白居羽为他骄傲,希望能得到白居羽的认可,可是他拼了命的修练,拼了命的去争那个年轻一辈的称号,可是白居羽,却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夸奖。
在白居羽口中,他永远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甚至很长一段时间白墨辰觉得父亲并不爱他。
可是在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时,白居羽却在无数个夜晚,坐在床旁陪着做着梦魇的他,紧紧握住他已经丧失知觉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他永远是白居羽的骄傲。
在他放弃自己时,无数个夜晚那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隐忍哭泣的声音,到底有多么的刺耳,六年来找遍了整个青羽大陆,为他寻找灵丹妙药,仙师神医,续命草药。
在天启国破时,明明有无数次逃走离去的机会,却因为他而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自暴,那无数的侮辱!
白若羽又怎么可能不爱他…
“你…可怪朕”
白若羽看白墨辰已经顿住许久未动的身体,以为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只能颤声道。
白墨辰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父亲,他己经好久没有看见过白若羽了,他自重生后也末好好的看果他,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白若羽头发竞花白不少,面上布满了疲倦,眼底青色一片,看上去衰老许多。
“不曾怪过”白墨辰眼眶通红,眼睛紧紧的看着面前的白居羽。
他不过只是从小觉得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父亲才不愿的看他一眼,不愿对他多说一句关心夸奖多余的话。
可是他后面才知道父亲,怎么可能不爱他…可到那个时候却太迟了,既然如今他能重活一次,他又怎么可能再次看悲剧上演,怎么看白若羽再次毅然决然的去赴死。
不!他们全都不该如此的死去,为什么要这般的赶尽杀绝,就为了他们想得到的东西吗?既然他们要赶尽杀绝,那我便教教他们什么叫赶尽杀绝!杀人者,人恒杀之!
在白若羽不可拒绝的目光中,白墨辰还是缓缓的将那传位牌紧紧的握在了手中,在白若羽不知道的地方,一颗执念的种子已经埋进了白墨辰的心中。
不知道以后的白若羽如果知道结局会不会后悔呢?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墨儿,你如今的修为恢复了多少”白若羽看见白墨辰将令牌收下,脸色稍有缓和轻声道。
“筑基境中期”
“怎么会如此之快?墨儿你不会是强行提升修为的吧,会不会损伤根本”白若羽有些担心的看说道。
按理说白墨辰如今才消失两天,不仅伤势恢复了,也可以重新修炼了,甚至还跨越了一个大境界,白若羽应该开心才对,他太了解白墨辰了,他害怕白墨辰是提升的修为,毕竟白墨辰也算大病初愈。
“父亲放心吧,不会的”
白墨辰手轻轻一抬,手上浮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一个蓝色冒着寒气的灵气圆球,浮现在他的手心上,明明是筑基中期的修为,整个人身上浮现出甚至比灵者还要浓厚强盛的灵力,底蕴十分牢固让白若羽,微微放下心来。
“再过三个月便是四大王朝的麒麟争斗赛了,墨儿要不此次放弃参赛,明年再参加可好”白若羽沉声问道,可是目光与身上的气息却仿佛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为什么?我如今已经恢复了,为何要等明年”白墨辰皱了皱眉道。
“你如今恢复天赋,我担心他们还会再次出手”白若羽有些担忧的说。
“父亲,如果我说我必须要参加呢”白墨辰眼中布满了坚毅与倔强。
因为白墨辰永远也不会忘上一世,便是因为这个比赛让他彻底能为了一个笑柄,甚至许多百姓与将士也因为这个比赛,对天启的未来丧失了希望,投奔到其他的王朝,大大打击了天启的士气。
也是从这个比赛开始,噩梦与阴谋便慢慢的彻底笼罩了天启。
他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就算他们要出手,白墨辰也会奋不顾身的去参加,既然要改变,便不能碰到困难就想逃避。
就由这场比赛,打开我心中的囚牢,打赢这战场上的第一战!白墨辰心说道。
他知道他必须要找到能迅速的将修为升上去的方法,不能坐以待毙,这场比赛他也非赢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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