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此人却化为一疯癫之人。
众人揉了揉眼,担忧是因恍惚而看错,如此,却又让众人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疯人拎住江年,脚尖轻点地面,有诗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众人不知此为何状,然此刻却已可想象会是何种场景。
只见疯人一手拎住江年,一手负于身后,竟凌空而立,是为传言中的凌空虚度。
“这……”
众人瞪大双眼,惊骇之色已溢出双目。
疯人面色淡然,古井无波,无悲无喜,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已与其无关。
一步三丈,疯人二人于虚空化为道道残影,人已远去,残影未散,秋风一荡方烟消云散。
“八境……还是九境……”
唯八境之上方可有如此卓绝之轻功,众人直至此刻都难以想象这在东海疯疯癫癫二十载的疯人,竟是一立于峰巅之人。
原来,峰巅亦为疯癫……
“咦,怎的江夫人与江公子不见踪影……”
平日二人皆于酒馆,然今日却未见人影,有人疑惑道。
“江兄曾在下道,风满楼曾几次三番想从江兄手中取酿竹叶青之法,江兄皆婉拒之,为此曾惹得栾文山不悦。莫非…….莫非江兄你之所以欲杀栾文山,乃因栾文山已江兄妻儿相逼……”
有与江年关系莫逆者颤声道。
“走……去一观究竟……若真如你所言,这栾文山未免欺人太甚……”
而众人虽不知江年因何事开罪了风满楼,亦不知风满楼对江年做了何事,竟让一个善人欲行杀人之举。
众人只知,今日的东海,要出大事了。
一边是让朝廷六品官员都不得不委曲求全的风满楼,一边为一八境之上的武夫。
人十之七八皆为好事者,纵是街市之上的二人争辩都会引人驻足,遑论八境之上的武夫与风满楼之争。
人如潮水,涌向风满楼。
疯人之速何其之快,不多时,已至花满楼之前。
疯人与江年翩然而下,让众人一惊,或是因疯人衣着褴褛,臭味萦绕其身,又或是因二人身边有无形之杀气四溢,众人避之不及。
“何人,为何会从天而降?”
“八境之上……这个疯人……这个动人怎么……怎么会是八境之上……”
“咦,这不是方才因不知何时坏了风满楼规矩,被逐出风满楼三里之外的江年么,怎会与这疯人同行?”
“观江年之状,十分凄惨,似是受了不轻的伤,莫非……莫非竟是为了报仇不成?”
“区区一个江年……怎么敢……”
“一个江年自然是不敢,可……可这个疯人可是八境之上啊……”
众人窃窃私语。
而江年,直到此刻亦有些许呆滞,任谁人也想不到,二十年来疯疯癫癫之人竟是一隐士高人。
疯子望了一眼江年,又瞥了一眼风满楼,淡淡道,“饮你竹叶青二十载,今日替你杀尽风满楼之人,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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