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全神贯注打量着手中的令箭,想看出些什么来,自然无暇再想被谢隋珠贴身私藏这一类旖旎的事情。
经由虞定的话语,谢隋珠却想起了前一世的谢家。
前一世的谢家,的确是合族荣升的,除了她下场凄惨之外。
祖父后来得了皇上恩遇,先是被擢升至吏部,后来入主中枢,从门下省到尚书省,最后成为了权臣第一的尚书令。
而父亲,同样步步高升,没几年就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三品大员,更是令谢家进了一步;
她的那些叔父们堂兄弟们,无论是在军中的还是在朝中的,也都渐渐开始执掌实权。
到她死去的时候,谢家一片欣欣向荣,即便那个时候她幽居后宅,也能听到谢家托天庇佑、家族升腾之语。
只是,这些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她的娘亲、至亲兄弟早逝,她备受磋磨,谢家的兴盛腾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若谢家的兴盛腾升,是因为娘亲所留下的那个匣子,那就与她有太大的关系了!
那是娘亲所留下来的匣子,那是晋州钱家所留下来的东西,谢家拿了钱家的东西,却冷遇苛待钱家唯一的血脉,这是在踩着钱家人的骨血往上!
如果没有经历过前世,谢隋珠还没有想到那么多,但是她已经亲自经历过了,便觉得能解释得通了。
谢家所图甚大,袖春楼和金縢大街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诱惑,那么,就只有这枚令箭了。
这枚令箭,到底关系着什么呢?
虞定把令箭翻来颠去地看了好一会,这是一枚玉箭,颜色碧绿,形状细长,除了上面所刻着的“不出”两个字有可能代表着什么,其他的,他还真是看不出来。
他将令箭递给谢隋珠,这样道:“谢姑娘,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令箭,也没有接触过类似的图案。但是,你说的很有可能,谢家所图谋的,当是你娘亲所留下来的匣子。”
钱氏从来没有在谢姑娘面前提及过这个匣子,不代表着谢家不知道这个匣子的存在。
有没有可能,钱氏身死,也是因为这个匣子?
虞定看了看谢隋珠,终于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谢姑娘已经够悲痛了,应当也想过这样的可能,他就没有必要特意说出来了。
谢隋珠接回了令箭,神情苦恼:“难道,我们真没可能知道这枚令箭是什么?”
她无意识晃动着手中的令箭,自言自语道:“莫不是,只有祖父他们才知道这枚令箭是什么?”
“这倒未必。”虞定接话,“我们不知道,不代表着没有人知道。谢慎如果知道,那么也代表着有人可能知道。”
谢隋珠眼神亮了亮,不禁脱口道:“虞公,您的意思是……”
虞公的意思,莫不是禹安先生?
虞定和她已有足够的默契,已能知晓她尚未说出口的话语,便点点头道:“是,我们可以去问老师。”
老师学富五车,游遍天下,所见所闻之深广,远非他们可以比。
这“不出”的令牌,他和谢姑娘不知道,但是老师……可能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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