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雷霆，比之以往，更为骇人。

叶小白与苏景元一声冷哼，折扇挥动间，御空之术靠近广知尧身侧。

“观自在！”

方圆百里，尽是锁灵之阵！

“哼，雕虫小技！”

阴阳之术，挪移百里之外，“吾，已有式灵，即为傀灵。”

话音落，虚空之中，束起千丈魔影。

一掌压下，风起云涌！

“你们拿什么与我对抗！”

青年手持琼华，与空中爆射而起，“凭我，手中之剑！”

“一式，灭尘！”

迎着空中落下的巨掌，直冲而上，身后是无数剑影，发动的灭尘一剑。

“轰！”

天地之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对撞之声！

二人合力而施展的灭尘剑，尽数被那一掌之威，湮灭。

言如玉化成人形，死死咬着嘴唇。

这一刻，她的神色露出哀伤之色。

嘴角却突然泛起一抹嘲讽之意，“还想不通么？你答应好的，今日过后，就会回去。”

“可你也看到了，你与我，已经尽力了。”

“剩下的，凭借你我的修为，已然帮不上忙！”

言如玉倾世的容颜上，突然露出一抹微笑。

“不，我能帮他。”

“嗯？”

“你要做什么？”

言如玉默默地双手结印，她的脑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疯了你！你疯了！你这样做，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他！”

言如玉没有理会这个声音，而是喃喃地说道：“伽耶，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渡世，是多么值得回忆的事。”

她望着空中的那个青年，嘴角含笑。

“有的人，只一眼，此生难忘。”

“有的人，让你愿意为他做些什么，甘之如饴。”

“有的人，就算不见，虽隔山海，亦如在眼前。”

印落，言如玉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空间中，泛起一道道波动，隐隐有着轻笑声传来。

“嗯？”广知尧停下手，望向了远处的言如玉。

“这气息...”他瞪大了双眼，终于露出一丝惊恐之色，“这是...”

叶小白不知发生了什么，回过身，径直望向那个白衣女子。

忽地，她笑了，眼角一行清泪流下。

叶小白心头不安越来越强，他突然发了疯一样冲向言如玉，“师尊！！！”

“叶小白，师傅能见你一面，已经足矣。”

“莫要留恋，师傅能帮你最后一次，以后，靠你自己。”

她的身影化作点点星芒，伸出手，泪流满面地看着急飞而来的叶小白。

她想要在消散前，最后碰触一下他的手掌。

“不要不要不要！！！”

叶小白同样伸出手，苏景元一声嗤笑声传来。

这一刻，二人的手仅仅隔着一寸的距离。

然而，那女子，已经消散。

“师傅...”

叶小白停下，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点点星芒。

“为什么这样...”

“为什么...”

远处的张云之，也同样愣愣地看着空中那个女子消散的位置。

“她是...师公...”

忽为别离，是为佳人，难以启齿。

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懂，对方在彼此心里的位置。

终究是遇到了对的人，却未在合适的时机相遇。

我若重新选择，不会做你的师傅。

我若重新选择，亦不会做你的徒弟。

我想...

我想...

叶小白低下头，手中的星芒消散。

他闭上眼，身子微微颤抖。

苏景元第一次沉默没有出声。

这一刻，他读懂了叶小白的心思。

“寻山忘海，只为一人。”

“倒是...”

“有点意思。”

苏景元默默地在心里道了这么一句。

那回荡在天地间的轻笑声，从四面传来，从未间断。

广知尧四处用神识查看，那让他感到恐怖的气息。

一直锁定着自己，却无法探查到气息所在的具体位置！

不知是什么时候，人群中走出来一女子。

只一眼，就让人忘不掉她的容颜。

与言如玉有些神似，可是那神态，那细小的微动作，都表明了，她们，不是同一人。

她款步而来，一步百丈，一步露出一尾。

似笑非笑地看着空中的广知尧。

后者眼神中露出忌惮之色。

直到她走到了广知尧的面前，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身后九条狐尾，已经尽数为实质。

叶小白侧过头来，下一刻，他的神色露出震惊之色。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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