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城抓住栏杆，急忙辩解道：“不是，我不是为了我父亲开脱！琉璃，我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你相信吗？”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很不可信，但若是我早知道白家做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一定回阻止他的！”

琉璃看了眼白连城，不屑地笑笑，“阻止？你阻止得了吗？你就是一直生活在你爸妈羽翼之下的雏鸟，天真得可笑！你说着追求爱情违背与我的婚约，我成全你了，结果呢？等厌倦了苏茉莉后，你却又想要抛弃她。你说要读书救国，结果回来只是在吃喝玩乐，而供你养你的父母却一直背叛华国……”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白连城一眼，“白连城，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

女人一句又一句的话毫不客气地扇在白连城的脸上，他想要否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那是实话。

他有些颓唐地松开手，失魂落魄，“琉璃，即便你再看不起我，我还是得向你，向阮家道歉。”

说着，他也不顾地上的脏污，直接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琉璃……”

琉璃没再开口，径直转身离开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过去的。

……

等人走后，琉璃去了医院。

之前逮捕白家人时，沈瑾与那管家的缠斗中，也伤了肩膀，其他处也有些擦伤。

琉璃来到病房前，透过玻璃往里望去，只见病床上，男人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身体，右肩绑了一层厚厚的绷带。

他裸露的肌肤伤痕不少，有冷兵器的伤疤，也有枪痕，全是以前的旧伤。最重的那道伤在肺部，伤及肺腑，一点点耗费他的精力。

他这个样子冒充个重病病患也可以，可惜他靠着几个白色大靠枕，半坐在病床，双脚摊开搭在铁杆上，神态闲适，身上的伤痕绷带都成了造型，来增添他男性荷尔蒙。

男人身旁还站了个身影。

“二爷，军队那边又来人了，上面的人想让你去带兵参加北方的战事。”

沈瑾沉默半晌，从一旁掏了只香烟出来，点燃。

琉璃之前从未见过他抽烟，可想而知他心底的烦闷。

沈瑾头深深向后仰起，吐了口烟，白雾弥漫中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只见从鼻梁、嘴唇到下巴的线条侧对着窗外最后一点吉光片羽，纤瘦修长的脖颈一路延伸到衣襟里，锁骨凹陷出深青色苍冷的阴影。

“北方战事如何？”

“很……惨烈，我方损失惨重，打得很艰难。”那男人迟疑道：“二爷，我要不找个借口回绝了吧……这一去，很有可能回不来。”

沈瑾没再开口。

琉璃本想开门进去，到不知为何，她突然迟疑了。在门口思考片刻，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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