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她的手竟然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傅林泽是神药吗?呜呜呜。
傅林泽先去挂了号,接着带阮糖去问诊室,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身白大褂的老爷爷正坐在椅子上,晒着阳光,眼睛微微闭着,脸上满是悠闲自在的神态,惬意而又美好。
傅林泽敲了三下门,老爷爷偏头看过去,嘴角咧开了笑容,脸上的褶子都格外的慈祥,“丫头,还记得我吗?”
阮糖乖巧的应声:“爷爷好。”
“这是怎么了啊?”一身白大褂的老爷爷温和的问。
傅林泽一直守护在阮糖身后,没说话。
阮糖哭兮兮的说,“爷爷,我的手被门挤了。”
“老头子我看看。”说完就用镊子夹起已经粘在手指血肉上的纸。
傅林泽下意识的把她的眼睛捂住,另一只手握紧她的左手,轻声哄着:“别怕。”
阮糖慌着的心一时镇静了下来,她疼的眼泪汪汪,紧紧握住傅林泽的左手,仿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阮糖此时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以及他捂住自己眼睛的那份触感,真实而又温热亲切。
医生老爷爷挑完血肉上的纸后,笑着调侃,“你男朋友真好啊。”
听到男朋友这个词,阮糖心中有种淡淡的,难言的欢喜。
她悄悄的去看傅林泽的表情,依旧是冰冷无情淡漠的面容,却不知何时偷偷红了耳尖。
如果他真的是她男朋友,好像,还挺好的。
但关键是,他喜欢子晨学长啊呜呜呜。
阮糖觉得,她不能玷污了他的清白,以免以后让子晨学长误会,“爷爷,他不是我男——”
后面两个字还未说完,被傅林泽生硬的打断了,“医生爷爷,麻烦给她看看。”
老爷爷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眼睛里的笑意越发浓厚了,“来,丫头,把胳膊放桌子上。”
老爷爷沾了一根棉签给她消了毒,撒了点药,最后用纱布包扎好,嘱咐道:“这个手最近别碰水,别写字,别碰到了,三天后再来换药,大概两周应该能好,最近多注意点。”
一听说两周不能用——阮糖顿时想去上吊,她……她得落下多少笔记啊呜呜呜。
“好,我们记住了,谢谢医生。”傅林泽扶起阮糖。
“爷爷再见。”
“哎,好,祝你们99啊!”老爷爷笑着,眼睛里藏着光芒。
阮糖:爷爷您怎么这么会!
她没想到,傅林泽竟然应和了一声,“好。”
阮糖:“……”
她偏头去看傅林泽,眼神中满是疑惑,傅林泽有些慌乱的解释,“老人家年纪大了,让他放心。”
阮糖呆愣的‘哦’了一声。
“那谢谢学长,我去上马原课了。”
傅林泽摸了摸鼻尖,“我去综合楼有事,跟你顺路去吧。”
校园小道上零星几个人,树上光秃秃的一片,微微吹来的风把阮糖额鬓两边的刘海轻轻吹起,凌乱而又美好,两人并肩漫步走着,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还疼吗?”傅林泽看着小姑娘轻声问道。
“还好。”阮糖笑了笑。
像是不忍分别,又有千言万语含在心中,最后淡淡的化为了三个字,“我走了。”
“谢谢学长。”
马原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幸好是大教室,阮糖悄咪咪的从后门猫着身子走了进去,没被发现,她打开书包,掏出课本,装作正在听课的样子。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完之后,提着的心才放下了。
本周日晚上有新生赛,昨晚辩题已经发到了群里,阮糖打四辩,正好没法补笔记,马原课又不用听,便用手机敲起了字来,先写一写四辩稿。
初赛辩题果不其然,是变态的政策辩。
【当今中国,安乐死应不应该合法化】
她的持方是正方:应该。
阮糖迅速用能用的左手和右手几根手指,查了查相关的数据资料,安乐死的定义,以及在便签里写了一下自己的有关论点看法,等待着今晚的讨论。
看着零零散散写的差不多了,手指微微传来的阵痛让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傅林泽的身上。他今天……是和她牵手了吗?
可是他们只是……朋友。
不过,大冰块似乎也有隐藏的温柔,淡淡的,让人很安心,仿佛,有那个人在身边,你可以无所畏惧,可以去闯荡,总有人在背后小心翼翼的守护你。
好像,被人关心的感觉,有些好。
原来,她也不是无所不能,他看透了她的懦弱和胆怯,义无反顾的跑来她的教室来找她,霸道的带她去校医院,这一切,梦幻的有些不真实。
她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右手食指,露出了一个甜蜜而又温柔的笑容,夕阳的余光顺着窗边照进来的光晕,淡淡的洒在她的脸上,温柔,恬淡,美好。
阮糖不知道他们如今算是什么关系,好像,比朋友更进一步?但他不是喜欢袁子晨学长吗?好杂乱……
她拍了拍思绪乱飞的脑袋,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马原和辩论上,只是脑海里还会时不时蹦出来傅林泽。
这个男人,有毒。
(傅林泽冷笑一声:当初是哪个狗东西传我绯闻?害得老子频频被误会,追妻路这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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