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需要宴容二字,便足以让她欢欣鼓舞,衷肠柔婉。
“大人,我很欢喜。我病的厉害,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很欢喜。”
萧云疏看着他的眼睛,叙叙低语。
从前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宴容的大掌轻轻包裹住她的小手,但这也是头一次,萧云疏忽而反过手来,轻轻回握住他的掌心。
掌心与掌心相贴,肌肤似乎互相吸引,即便是这样轻柔的接触,就好似纠缠在一块,分不清彼此你我。
宴容倒想起来一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话,说是男儿都是泥做的,女儿都是水做的,男儿浊臭,女儿清澈——可偏偏就是水能活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难分彼此。
他忽然将掌中的小手握紧了,两人十指相握,谁也没有想松开。
“但凡有一日你想,我都可陪在你的身边。”
虽说前段时日宴容向郭海森学了些油嘴滑舌,但真到了这样的时候,那些油嘴滑舌的话他反倒一句都说不出来,终究也只有一句简单的承诺,却似千斤重。
“一言为定。”
萧云疏主动往他的方向靠了过去,宴容大抵有些始料未及,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却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她,萧云疏便枕在了他的腿上。
“发髻压着疼,劳烦大人帮我解开。”
萧云疏抬起眼来看他,眼中似乎有一两分羞赧,但她的眼神不再躲闪,甚至有一两分亲昵依赖。
“好。”
宴容向来不会拒绝她什么,小女郎爱娇,不想枕着发髻,那就替她解开就是。
墨色的长发顷刻之间就流泻在他的膝头,萧云疏就这样侧躺在他的腿上,眨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宛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宴容从未像这一刻一样,如此清楚的明白这一句诗的含义——她这双眼是可怜可爱的,微翘的唇角是可怜可爱的,甚至连她脸上点点的红疹,如今在他眼中,也是可怜可爱的。
宴容忍不住将手放在了她的眉眼上,原以为她会抗拒,却没想到萧云疏向他弯了眉眼,甚至往他的掌心靠了靠,轻轻地蹭了蹭,像是小猫一样。
她毫无一丝防备,甚至对他的靠近接触充满信任。
她确实受用,刚才说的那一句欢喜,果真并无一丝谎言。
宴容的目光彻底柔和下来。
他在看萧云疏,萧云疏也枕着他的腿,抬头看他。
萧云疏从前还从未这样仔细的看过宴容。
但如今这样仔细看过,从她现在这个角度,便能发现他几乎完美的下颌线,看见他偶尔滚动的喉结。
萧云疏一下子来了兴致,连自己身上灼痛的痒意都快忘了一半——宴容的身份她清清楚楚,他怎会有喉结?
于是她忍不住一下爬了起来,甚至一双手蠢蠢欲动的往他的脖颈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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