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沈亦拿起一旁的琵琶递给她，“试试才知道，你这一生……到底为容『色』而活，还为想而活。”

琵琶女有些犹豫着接过沈亦递来的琵琶。

她纠结了很久，才『露』出自己本身的容貌。

皮肤枯皱，发灰白，一个普普通通的垂垂老妪模样。

她惨淡地笑了下，坐椅子上拨动琵琶的琴弦。

琴弦疾风骤雨般舞动，沉浸琴声中的她即年老『色』衰，也天宫中最优秀的瑶琴者。

正白居易描述的那样：“间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岸边的行人、河面上其他游船的宾客，都不自觉地朝琵琶女的方向看过来。

他们的目光无一不带着欣赏。

“天啊居然个老太太！弹得也太好了……”

“若我到了她那般年纪，能有她半分自信通透就好了……”

“她不比那牡丹楼的翠儿弹琴好听？这才叫乐！”

……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琵琶女起初还有些忐忑，直到渐渐听到此起彼伏的掌声和叫好声时，她心中的重担才放了下来。

此时的她即没有容华美貌，却依然找到了年轻时万人瞩目的感觉。

而且此时的自豪感，甚至比那时还要强烈。

不论她变什么样，让她美的……永远琴，自信。

自信的女子即便七老八十又何妨？

她抬起头，跟着琴声唱了起来。

音调婉转优美，就像林间的黄鹂鸟：“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船，举酒欲饮无管弦……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曲调有情——”

随着她的歌声，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金『色』的卷轴。

卷轴上正印着白居易那首《琵琶行》，歌声截止，卷轴也缓缓落下。

诗找到了。

三首丢失的诗已找到了《琵琶行》，还剩李商隐的两首：《锦瑟》和《马嵬》。

人下了游船，熙熙攘攘的河岸边驻足：“有了《琵琶行》的验，李商隐的两首诗我们不得去找找线索？”

人附近的柳树下。

两只蝴蝶从河畔处飞过来，翅膀轻轻挥舞着，倏地变两个娇俏可爱的少女。

两人躲树后，悄悄朝沈亦人的方向打量。

“那个吧？那个秃头的和尚？”其中一个少女小声问。

“笨蛋，他们个都和尚！”另一个少女纠结道，“谷主说得最好看的那个。”

少女手指着江衍和沈亦：“我看这两个得都挺好看的……”

“要不都抓回去？”

“不行不行！”少女瞪着大眼睛拼命摆手，“谷主说了，要的那个得好看的，还会做饭的……”

“你觉得他俩谁才会做饭的那个啊？”

另外那个少女纠结地『摸』着下巴，看看沈亦，又看看江衍：“估计有头发的那个吧？”

“没头发的和尚，和尚吃素，能做出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呀。”

“你说的有道！”

两人确认目标后，连忙越过人群来到人面前。

“位师父——”

沈亦回过头，这才发现两个俏生生的少女正站他们身侧，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人身上打量：“位就来东土大唐求取的师父吧？”

沈亦点点头：“你们……”

“跟我们走吧！”少女认道，“我们谷……我们家姑娘手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们知道我们想要什么？”江衍皱着眉问。

“总跟我们走就对啦……”两个女孩干脆一人拉着一只江衍的胳膊，拔腿就往城郊的方向跑。

沈亦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连忙追上去，直到一处高门大院前停下。

两个少女还紧抓着江衍的胳膊不松手，明明身材瘦削力气却大的不行：“你们松……”

两个女孩跟没听到似的，回头对沈亦人道：“位今天这里歇息一晚，我们要借这位公子一用！”

话音刚落，两人就猛然变身两只巴掌大小的蝴蝶，江衍周身也突然群的蝴蝶包围，转瞬间，三个人都不见了。

沈亦人都懵了。

还王天振最反应过来：“师父，白龙马他……变蝴蝶飞走了？”

另一边。

江衍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一群蝴蝶绑架了。

当他度清醒时，发现自己已身处于一片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的山谷中。

外面明明黑夜，这里却阳光明媚。

鲜花簇拥蝴蝶环绕的地方有一处小凉亭，凉亭周围飘『荡』着红『色』的纱幔，隐约能看到有一女子正靠躺椅上乘凉。

她朝江衍的方向瞥了一眼，轻轻抬手，刚才那两个蝴蝶少女就架着他来到了凉亭正对面。

亭中的女子声音清澈：“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江衍有点纳闷。

面前的纱幔风吹起，他看到的女子的相，女子也看到了他的脸。

“啧，得挺俊。”

亭中的女子皮肤白皙，身材丰腴，身穿唐装裙，正慵懒的吃着荔枝。

江衍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杨玉环。

“行了，进来吧。”

旁边的侍女拉纱帐，让江衍走进来。

江衍这才发现……这不算太大的凉亭里居然摆着案板、炉灶、菜刀，还有各『色』琳琅满目的食材，一应俱全。

杨玉环冲他努努下巴：“行了，给我『露』一手吧。”

江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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