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着一层鱼肚白，迎着日出，他开着车行驶在还不算拥挤的街道上，第一缕晨光熹微落在他身上时，他看到了光，却……未曾感受到什么希望。

*

另一边。

宋知意同样是一整晚的未眠。

李小羽走进宋知意的房间时，看着还没来得及清扫的一片狼藉，惊恐的瞪大了眼珠子。

“知知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小羽连忙奔向靠坐在床边，眼神涣散的没有聚焦的女人，心急如焚的问了一句。

“知知姐!”

见宋知意没有反应，李小羽激动的大喊，“你再不理我，我……我就喊医生，我……就报警了啊！”

这屋子里的凌乱跟宋知意的恍惚，的确值得人有不好的遐想。

眼见着李小羽拿出手机，宋知意不紧不慢的出声，打断了她。

“小羽，我没事。”

“你这叫没事？那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李小羽唇瓣都有些发颤，声音也带着紧张。

宋知意仍是摇摇头，很肯定的说：“我没事。”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屋子里怎么会弄成这样？”

宋知意无奈的摁了下太阳穴。

她浅浅的突出一口气，闭上眼，沉默很久之后，也只说了几个字，“我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

李小羽越听越奇怪。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李曼、

“曼姐，你赶快过来，知知姐，她脑子好像又出问题了！”

宋知意：“……”

李小羽挂断电话后连忙给李曼发了一个定位。

而后她站在宋知意身边，弯下腰身，伸手在宋知意面前晃了又晃。

“知知姐，你还认得我吗？”说完，她又伸出两个手指头，“你知道这是几吗？”

宋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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