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大陆,民风彪悍,尚武之风非常浓烈,所有天族子民,无论男女,成长中的最重要的事情,首先就是要习武。
每个习武者的目标,都无非是要修成高深武学,练就一身高强本领,成就一代武学宗师,留下千古美名。
但是习武者无数,各自却是机缘有深浅,天资有良莠,韧性也是有强弱,万鱼争跃龙门,而真正能够得偿所愿的,却也是凤毛麟角,了了无几。
绝大多数人在现实所迫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能修的一身高深武艺,加入军营,或者成为木头五这样的捕头,抑或加入修行的名门大派,再寻机缘,等等,不一而足。
如此民风之下,各个地方最兴盛的行业当然就非武馆莫属,每个城市均有林立的各种名号的武馆,武馆之中则每日都是充满对打或练习的呼喝之声。
同样是这般民风民情之下,金风国民间最盛行的活动,则莫过于搏击了。
城市的各个角落里,乃至高大的城市中心建筑里,激烈的搏斗竟像是从未停息一般,时时都在进一步搅动着无数天族民众那狂热的武斗之风。
众多习武却没有大成,又没有其他生活门路的人们,往往第一想到的就是到搏击馆一试身手,即使打不出太大名堂,也寄望可以赚些口粮费用。
但竞争激烈的搏击赛场,对许多人来说,连糊口这样的基本要求却都是奢望。
于是又有许多人再退而求其次,专赌其他人搏击比赛的输赢,谋求获利,等等,如此这般,这竟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复杂的利益链条。
此刻,艳阳高照,晴空碧朗,正是正午时分。
在雁回城东北角的一个十分宽敞的大库房里,人声鼎沸,热烈的呐喊、喝彩声、赌盘叫卖、下注声等各种纷杂的声音响成一片,时而一阵齐齐的惊呼声,更是声沸如潮,吼声震天。
场子中间,两个赤膊大汉蛮牛般架扭在一起,角力角得不可开交,两人均浑身汗水横流,气喘吁吁,却谁也不甘先退缩,就这么一直拼力僵持着。
搏击场中没有裁判,直到一方倒下,另一方才算是赢得比赛,才能赢取那微薄的比赛酬劳。
所以,在周围密集的人群呼啸般的加油、辱骂等声音中,场中两人仍在拼尽全力的角力,双拳瞅机会不断拍打着对方。
终于是有一人支撑不住,无力的颓倒在地。另一人想要振臂高呼,却也喊不出来,只是扬了扬胳膊,便无力的弯下腰大口喘着粗气。
这种最低级的搏击赛,多数靠的就是身体,经常会出现一人最后气力不支倒下才决出胜负的情况。
比赛结果一定,周围观赛的人群中,又是“哄”的一阵嚷叫声,有的大声喝彩,满脸喜色的去赌盘窗口拿取获利,更有些人则是大失所望,嘴中满是臭骂,悻悻的离去。
一些人离去了,却又有更多的人加入到观战人群当中来,新的比赛又开始了,赛场上再次重复着那狂热的叫喊臭骂声等一幕幕悲喜剧。
一个身着粗麻布衣服的白眉少年挤在了人群中,一脸复杂表情的望着场搏斗的人,看了良久,竟是沉重的摇了摇头,正是石松。
石松自小便在山门中修行,虽是辛苦,却也乐在其中,有情同手足的伙伴相伴,也从来没有为生活担忧过。
此刻,作为雀门行走初踏俗世,看到现实中人们生活竟是如此多艰,为了维持微薄的生计,却不得不在此野兽般的搏杀,石松心中顿时深有惋惜、叹息之情。
没有多说什么话语,石松径直走向了主持台,请求参与比赛
主持台上是一个胖的满脸是油的大汉,肥头大耳却偏偏一个小小的三角眼,看起来很是不协调。
那三角眼似是已经见惯了这种自觉有点本事来碰运气的年轻人,冷冷的看了一眼石松,便毫无表情的道:“下场比赛。”
岂料,石松却又道:“我要的是擂主,擂台赛。”
“啊?”三角眼显然是极为惊讶,一脸轻蔑又难以置信上下打量了一下石松,却看不出这细胳膊细腿的年轻人有何资本可以说这话,嘴巴一歪,道:“赢了这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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