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肖长野双手负在背后,清冷的声线随着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冷月桐心上,但他依旧暗叹了一声,“住口吧。”
冷月桐看着肖长野这般,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咬唇低下了脑袋。
肖长野不用怎么想也明白她心中有怨怼,但是夏薇是什么样的女人,容不得别人评头论足,即便是师妹也不可以。
冷月桐正低着头压着内心对夏禹不争气的气恼,竟一时没发现肖长野什么时候走到了身侧。
“走吧。”肖长野只是淡淡的吩咐了冷月桐,抬脚向室外走去。
冷月桐疑惑,分明是自己来找肖长野说话,怎的他也有事情找她?
“师兄,去哪儿啊?”冷月桐疑惑着,脚步依旧急忙跟上。
肖长野转身看了看冷月桐,唇角噙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道:“去停尸房,随从刚向我回禀你去了尸堂,难道此次前来难道不是要我去看你验尸的结果?”
“师兄,真是料事如神,这样吧,我给你打下手吧,就像从前那样。”肖长野还是那般神思聪慧,冷月桐似是骄傲勾唇。
肖长野脚下生风,眼中一片清明,回不到从前了,他也不想回忆从前。
冷月桐跟着肖长野的脚步,来到停尸间,远远就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形,是那个仵作,她从始至终一直秉着俯首的姿态,似乎对外界的事情咸淡不兴。
“师兄,此人乃这里的仵作。”她介绍。
一个漂亮又沉默寡言的女人,一名生活在古代保守社会的女性,守着这停尸间,终日与尸体为伍。
冷月桐收回目光,她不是很想多了解其他人的事。
“我给你做副手,你来主检。”肖长野淡淡从仵作身上扫过,没有什么反应,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转而对冷月桐这般说道。
肖长野看到冷月桐带了些兴奋的面容,微微叹息了一口,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背,示意给她鼓劲,冷月桐便自然而然地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眼眸大眼之中,都是带了惊喜的笑意。
肖长野很快抽手,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低头的仵作,女子身姿如一根纤细的翠竹,英挺硬朗,有股女中豪杰之姿,她就这么看着二人的来往,没有什么反应。
肖长野旋即看了看冷月桐。
冷月桐看懂肖长野让自己去跟女仵作交涉的眼神,两步并作一步地走到女仵作身边,施了一礼道:“姑娘,且慢,我带了我师兄,想要对阿南姑娘的尸体再做一次尸检。劳烦姑娘了。”
女仵作抬头看着冷月桐没有出声,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平淡得似乎翻不起波澜的眸子,就对上了肖长野的。
“姑娘,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肖长野见那名女子打量着自己,竟意外从那眸子里读出‘麻烦’和‘无聊’两个词,心下觉得好笑,便回应到:“约摸两刻钟。”
“有劳了。”冷月桐看着女仵作放下手中的宫灯,摸了腰间的钥匙串给两人开门,心下对肖长野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师兄不愧是师兄,轻描淡写就劝了人家帮着开门。
“月桐,你应该大致掌握了甚多的蛛丝马迹,可能大致演绎一遍案发经过了?”肖长野一双漆黑的眸子已经从打量堂间,转而看了她,专注温润。
冷月桐憨实回答了一声,“大致是收集到了一些重要的细节,但依旧觉得还是缺了什么,还请师兄帮助。”
尸堂。
穿戴整齐的冷月桐,看了眼天色,撇过正在收拾工具的肖长野,小心调整了呼吸,扭头确认了拿着验尸薄随时准备的女仵作。
冷月桐接过肖长野递过来的软尺和镊子,双手指尖用力,微微扒开阿南的眼皮,凑近了观察:“死者瞳孔涣散,眼白较深,初步推断死者生前受过惊吓。”
女仵作已经在做记录,听闻冷月桐此般说法,手上顿了顿,抬眸看了一眼二人,很快又恢复忙碌,在纸上奋笔疾书。
“死者。”冷月桐在肖长野的帮助下,抬起了尸体的头部摸索着,眼眸俯瞰,甚至麻木到面无表情,道:“死者头部骨骼较软,按压后颅有凹陷,初步推断后脑曾受过严重撞击,不排除死者曾被人虐待;另,死者发间有股霉味,带着泥土的味道,不排除尸体曾被转移过。”
“太武断了,后面这个推论。”肖长野皱着眉出声。
“嗯。”冷月桐应了一声,算是回应,继续检查:“死者脖颈有被利器割破的伤痕,现在进行伤口清洗干净,并测量伤口长度及深度。”
“这伤口形状不规则,初步推断凶器是由中间突起,两边扁平的利器。”冷月桐埋着首,发出闷闷的声音。
“依据?”肖长野。
女仵作闻言转过头看了眼肖长野,又撇过头等着冷月桐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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