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曾有幸见到过，那横绝在无垠星海中的那一座无比庞大的十尸帝撵，传闻这道经便是从帝撵中掉落的，最初落在了魔族境内。被魔皇得到后，不惜闭关参悟近百年，后来不知道这消息如何泄漏了出去，一时间，中央仙庭的诸多仙帝仙王联袂而至，想要借阅这一本真经，后来就连西南妖域的妖皇也闻讯赶来了。

付出了极为昂贵的代价，最后魔皇才同意将道经拿出来，供在场的所有人传阅，并且任由他们留下一本手抄本，当时我正好也在场，当然我也留了一份。

不过那群中央仙宫的仙帝仙王并不满足，执意要借阅原本，无奈之下，魔皇还是同意了，双方立下字据，将道经外借百年。”

“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反而后来会爆发大战呢？”夜晟疑惑的问道。

“百年之后，当魔皇向中央仙宫讨要道经之时，竟然被拒绝了，他们说早在他们取回道经的第二年，原本便失窃了，他们足足追寻了百年，却始终找不到一丝痕迹。魔皇因此大怒，愤然回到魔域，不久之后，大战便爆发了。魔族势弱，毫无意外的成了失败者，这世间从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贼，不会有人会为败者正名，整个魔族被屠戮殆尽，魔域崩碎，如今已经被彻底放逐到诸神遗迹，彻底沦为了地狱。”

“这么说这道经的原本早就已经遗失了？再也找不到了？”夜晟沉声问道，脸上不觉有些失望。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我看来，更像是托词和借口罢了，原本一定就在中央仙宫。”老人阴沉这脸，冷冷的说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又会被卷入这场大战？明知魔族一定会败，像你这样两面派墙头草，不会傻到为魔族殉葬吧？”夜晟嘲讽了一句。

魇生双株说的好听一点是一体两面，实则是左右逢源。

“那是，我多聪明啊，很早便潜回宗门，做出了假死的假象，大战开始那几年，我根本就没露过面，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将老子的身份暴露了出来，引得诸多仙域强者找上宗门，看到老子的灵位还不罢休，竟然要灭了整个神符殿，老子气愤不过，从暗处杀出，一直杀到了魔域。

我原想大不了老子一个人死，也不至于拖累整个宗门，于是狠下心来，留在魔域帮魔族作战，只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败在了两位仙王的手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们的爪牙还是伸到了北荒域。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竟难寻个囫囵身。”一阵叹息，老人脸色阴沉到了谷底。

“想不到你竟还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不过就连元屠都在图谋借壳重生，难道你就没有如此打算吗？”夜晟冷声问道，满脸的防备依旧没有解除。

故事是个好故事，只可惜却再难辨清真假了，魔族的经历与他是那般相似，或许在凡间百姓的眼里，他永远都是弑父篡位的奸贼，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吗？还是这老人翻阅了他的记忆，故意编造的谎言要来骗他，当下都还是个谜。

不过是真是假，他也并没有太过在意，他关心的是，老人说了这么多，究竟要做什么？

“我不是元屠，自然不会行此等有伤天和的之举，更何况，夺舍涉及到极大的因果，尚有诸多限制，连我都不敢说有可能成功，更不要说元屠了，

我丑话说在前面，即便她夺舍成功，也绝对过不了仙王这一关，那九九八十一道劫雷中就有一道因果雷劫，到那时若是没有什么天大的机缘，她势必会陨灭在雷劫之中，这种随时都有可能坑死自己的低级秘术，我是绝不会用的。”看得出来，一提到元屠，老人满脸的鄙夷之色，倒是没有任何的掩饰。

“你如此费劲心思的引我进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说这些？这神符殿被万符楼列为最大禁忌，多年来不知道多少人到这幻境中任你挑选，难道说没有什么更大的图谋？你到底让我做什么？”夜晟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直截了当的问道。

“提到这万符楼，我还正想好好说说，当年神符殿覆灭之后，被人视作不祥之地，终年人迹罕至。后来有一位年轻的修者，被人追杀至此，还是我指点他击退了敌人，后来他便在我的指引下将族人迁入此地，数千年后，才有如今的万符楼。

说起来，这万符楼与我渊源极深，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我也算是你们的祖师了，所以对你们这些后辈，我多少也偏爱一些。

你所看到的这片幻境，便是我本命神通梦魇了，我之本体乃是魇生双株，只要进到我在这梦魇空间之中，我便可以读取到所有人的记忆，包括内心中最为阴暗的一面，对于那些天赋不错，又心怀叵测之徒，我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之抹杀。

当然，我做这些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在这灵位中，我无法修复灵魂，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人，去帮我将那半截残体取回来，只要我能回到本体之中，加以时日，我自然可以恢复。”

“难道你就不怕残魂一旦逃出这灵位，便会被那些传说中强大的存在察觉到，因此给整个万符楼带来灭顶之灾吗？”夜晟脑子转的飞快，和这样的老妖怪打交道，时刻都要有十二分的小心。

既然当年他会被仙王锁定，谁能保证现在就不会呢？一旦真的将那些人招了来，恐怕转瞬之间，整个万符楼便会尸横遍野，宗破人亡。

“当然，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如此郑重的去挑选更合适的人，以前倒是找到一个不错的，只可惜他遭逢大变，硬生生把自己给练废了，可惜啊，可惜。”老人一阵咋舌，随后狡黠的笑着，“还别说，这一次来的两个都非常不错，如果你不答应，我只能去找那小姑娘了，虽然她心性不似你这般刚毅，不过却比你心善的多，除了有时会有一些懵懂的幻想之外，还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现在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她的幻境吧，正好你也可以趁此机会考虑清楚。”

说着，根本不待夜晟同意，身前的空间一阵震荡，只见眼前突然又多了两道人影。

只见一个女孩倚在男人的怀里，心里似有无限甜蜜。

“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从第一次救我的时候，还是后来送我河蚌内丹的时候啊……”

听着一阵娇羞的笑声，夜晟不禁满脸的无语，嘴角不觉抽搐了两下。

“这还有我事呢？原来你说的懵懂的幻想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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