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起，长辈对她的教育，就是告诉她如何会知书达端庄优雅，报得长班也都是术法绘画那些能够静下心来得艺。
颜钰曾经也为自本该一直那样下去，可当双手握上长剑，削断恶灵的肉骨，其中的畅快与解脱感让她上瘾。
或许没有什么“本该”，她也可拿起剑来战斗。
于是，她脑袋一抽，问了殷北卿一个很蠢的问题。
“你可不可教我灵法。”
身后没有半点动静，在她为自等不到回答了的时候，殷北卿终于舍得口。
“神女需要教？”
颜钰愣住，不知道自剩下的能不能说。
她怕哪一个字出了错，自假神女的身份就会被揭穿，可大脑里始终有一股情绪推着她，不断去做不智的选择。
“我是认真的。”她转过身，抬起眼眸与殷北卿对视，“我想保护你，保护琅迭谷，保护大，可是……”
她抿抿唇，眼神有些失落，“可是我太弱了。”
她想快一些变强，却有种驻足泥潭的无力。
殷北卿盯着她的表情看了许久，突然抬起手，『摸』上她的眼角，指尖触及娇嫩的皮肤，有些许湿热的触感。
这是又哭了？
“你应该知道，想从我这边得到点什么，就得付出一些东西。”
“你想要什么。”颜钰迫不及待回。
殷北卿掌心覆盖上颜钰的眼睛，将她的眼皮合上，害怕那双眸子自再多看一眼，就会心软。
“向我证明，你的决心。”
……
思绪回到现在，颜钰猛然情绪暴涨，捏成拳的右掌竟在这股情绪的影响下，又迅猛地增大一圈。
熊掌尖爪立起，带着去势汹涌的淡蓝『色』火焰，重重地盖在沈南星的顶。
沈南星有一瞬间被颜钰的气势吓到，但她只是稍有失神，很快又反应过来，躲这一记攻击。
熊掌落在她身后的地上，直接砸出一个几尺深的大坑。
沈南星万万没想到，这么瘦弱的一副身里竟然蕴含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她不敢想如果刚自的反应再慢一些，下场会是怎样。
好在颜钰的攻势虽猛，但速度却并不快，加上这里是她的结界内，有百来号的能量来源，几个来回后，她很快占据上风。
而此时，已经击出去数十掌的颜钰已经累得始喘气。
她的兽态坚持不了多久了，必须再快一些。
连续的失败让颜钰悟出，打斗并不是单纯地拼力气，别是在这种敌我双方存在差距的情况下，动脑的重要『性』就更能现了。
她需要策略。
等到沈南星再次攻击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着急反击，转攻为守，为自争取说的时间。
“你想要当神女对吧。”
“只要没有你，我就是唯一的神女！”沈南星咬牙说。
“可你又怎么能证明自就是神女。”颜钰循循善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如何判断它的真假，而且为了一个梦失去真实的自，难道你不觉得可惜吗？”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被惹起怒火的沈南星根本听不进道，她再一次摇铃，汇聚更多的能量，打算直接给颜钰致命一击。
可颜钰面对迎压下的攻击，却突然对她绽一个笑容，唇瓣轻启，“areshuwanglibandu。”
这是远古的叵莱族语言。
当叵莱族中有族人受到噩梦的困扰，其他族人就会在她床挂上纯金的捕梦网，随后坐在床边不断低念这句咒语，替她祈祷驱逐噩梦的根源。
但因为这咒语对兽术师和灵法攻击没什么用处，所随着叵莱族的销匿迹也逐渐被人们淡忘。
不过大都忘记了，于梦妖来说，它们对叵莱族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万年前的祖先那一代就流传至今。
沈南星的动作不可控制地停顿下来，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被颜钰抓住了破绽，一掌朝她晶核所在的心脏挥去。
沈南星慢半拍地往左边躲，却没想到颜钰的目的根本不在右掌的攻击。
金子的气味刺激着她敏/感的鼻腔，身因为恐惧频生颤意。
就在颜钰为自终于可用左手的金叶一举将沈南星消灭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却突然在她散了来，化作雾气向四周飘散。
她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无法辨沈南星的具方位。
突然，有力道从身后狠狠地踹了颜钰一脚，她整个人向前扑去，跌落到地面，她俯下身，在扬起的灰尘里狼狈地咳嗽。
不知何时再次化成人形的沈南星，迈着胜利的脚步一步步向她靠近，一脚踢在她的腹部，用脚尖顶着将人翻转过来。
腹背都遭到重击，颜钰唇边不可抑制地再次溢出鲜血，衣襟早已被浸湿，那血正顺着脖颈不断的往下流淌。
她感觉自的身的温度在逐渐降低，恍惚间，突然产生一种自已经离死不远了的错觉。
想要口呼救，可又立刻想起了殷北卿的那句。
“向我证明，你的决心。”
你在看，对吧。
“呵，为你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能耐，倒也不过如此。”沈南星抽出绑在腿侧的匕首，“就这样安静的离吧，我会连着你的份一起好好活下的，神、女、大、人！”
她咬牙挤出那四个字，募地表情一变，举匕首向颜钰落下。
“diwangnu。”
简单的咒语配合简单的手印，可下一秒，沈南星却立刻停在了原地。
颜钰左手握着的金叶，在那咒语后便立刻伸长了数倍，变作细长的尖刺，干净利落地刺穿了她的腹部。
因为尖过锋利，刺入皮肉时几乎没有什么响，可看见沈南星震惊的眼神，颜钰知道，自赌对了。
刚她做得是形变灵法，要说她在所有灵法里对什么最熟悉，那绝对这个排第一位。
毕竟当初为了弥补盼盼犯下的错误，在魂域变了大半天的莲珠草，弄得她晚上做梦都在念这句咒语。
“怎么……可能……”沈南星傻傻地低，确认自受伤的部位。
刚她察觉颜钰知道自的晶核在心脏后，就立刻趁着雾化改变了它的存放位置。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是能知道在哪？
“你知道自身上那股梦莲花的气味，闻着别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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