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跳进果盘洗澡,然而果盘形状不规则,盛的水太浅,只能湿鸟爪和肚,沈辞干脆把水龙头也开,又觉得这样冲击力太大,忽然灵机一动,把浇花的管接起来。
管另一端个小装置,能把水流雾化,就像浇花喷壶喷的水雾一样,沈辞把水雾调整到合适的细腻度,搭在水池边对着鹦鹉浇洒:“现在可以。”
鹦鹉感受到水雾的滋润,立刻高高兴兴地洗起澡,沈辞也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回去继续品尝下午茶,却没发现秦抑看他的眼神点奇怪。
个被拿去当澡盆的果盘让秦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慰自己反正里果盘多的是不缺这一个,只要沈辞别再把它拿回来装水果就行。
他把装意面的盘往沈辞跟前推推:“一起吃吧,要叉还是要筷?”
“筷。”
沈辞接筷,因为刚刚被烫到,这次他学乖,一根一根地夹,吹凉再吃。
吃着吃着不知道夹到哪一根,他忽然觉得点不对,随着这根面被他吃得越来越短,居然从盘里悬空,他一抬眼,就看到面的另一端正叼在秦抑嘴里,对方也停下来看他。
……就说不要两个人同吃一碗面,肯定会发生这种事的。
一时间四目相对,沈辞没舍得把面咬断,继续往下吃,一根面绷得越来越直,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直到嘴唇碰到嘴唇。
秦抑忽然伸手扣住他的颈,顺势吻他的唇。
也不知道面最是被谁咬断的,因为两人嘴唇还都沾着酱汁,导致这个吻也变成番茄牛肉的味道,沈辞闭眼,搭住对方的肩膀配合着他,像跟他争夺这个吻的主动权。
就在两人难舍难分时,他听到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睁眼看看,就见鹦鹉已经从水管下面来,站在水池边抖抖『毛』,随浑身湿漉漉地朝他们飞来。
因为羽『毛』被湿,它明显飞得些费力,在桌降落时还滑一下,随即它再次抖『毛』,场面就像狗狗洗完澡抖水时一样壮观。
秦抑匆忙和沈辞分开,眼疾手快地护住自己的面,没让水甩到面里。
沈辞也赶紧制止鹦鹉:“不要在这里甩啊!坏坏过来,到我手来。”
他说着冲鹦鹉伸手,鹦鹉听话地跳他的手指,沈辞把一个凳搬到远一点的地方,放在阳光底下:“你就在这里晒一会吧。”
鹦鹉可能是听懂,站在凳又抖抖,觉得抖不下什么水,便开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沈辞松一气,赶紧去水池边把水关掉,弄『乱』的东西恢复原位,回到桌边时,就看到秦抑正眉头紧锁地盯着没吃完的意面,像试图分辨面里没沾到鹦鹉的洗澡水,可即便他也看不见,终于还是放弃,犹豫着执起叉,继续吃。
沈辞看着他这模样,实在没忍住笑声来。
“你还笑?”秦抑怒视他,“看看你的鹦鹉一天到晚都干些什么事。”
“怎么是我的鹦鹉,明明是我们的鹦鹉,”沈辞挽住他的胳膊,把自己靠在他身,“它这么坏,你也要负一定责任。”
“我负什么责任?”秦抑又叉起一块牛肉,送到沈辞嘴里,“明明是你买回来的鹦鹉。”
“卖说,鹦鹉在他里的时候可乖,是到咱们才学坏的,我可没教过它干这些坏事,肯定是你。”
“我也没教过,”秦抑拒不承认,“是它无师自通。”
沈辞抬头看他,心说秦少撒谎都不脸红,不过也对,他从没见过秦抑脸红,像面部没『毛』细血管一样。
他再次叼走秦抑投喂的牛肉,终于忍不住道:“我不吃,你要多吃点肉才对,补充蛋白质。”
秦抑终于不再投喂他,自己把剩下的面吃完,擦干净嘴:“可以回去。”
沈辞叫来管收拾桌,自己去洗手池里拿回果盘,洗净以擦干,可能也觉得鹦鹉洗过澡的东西再用来装水果不妥,干脆拿回去给它当玩具。
秦抑见他还理智,总算是放下心来,轮椅经过鹦鹉旁边,看着这只晒太阳晒到快睡着的小鸟,伸手指戳戳它:“回去。”
鹦鹉茫然地睁开眼,也没认真分辨他是谁,本能地跳到他手。
太阳已经西斜,落山外面的温度就会降下来,两人赶在天凉前回到室内,鹦鹉的羽『毛』还没干,沈辞又拿吹风机给它吹『毛』。
吹完的鹦鹉羽『毛』变得格外蓬松,稍微炸起来,蜷着爪缩成一团时,更显得它圆滚滚『毛』茸茸的,秦抑没忍住把它放在掌心『揉』搓,觉得这个时候的小鸟手感真是太,一时间爱不释手,撸鸟撸得过于投入,甚至忘自己还没回卧室,在客厅里。
沈辞神情复杂地看看他,又看看从二楼下来的温遥,些犹豫要不要提醒秦抑,忽然,秦抑抬头跟他说话:“沈……”
他“沈辞”二字还没叫,就看到旁边还站着第二个人,登时蹙眉:“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吗?”温遥『露』『逼』真的惊讶,又看向他手里满脸被迫营业的鹦鹉,狐狸眼眼尾挑,“没人能拒绝『毛』茸茸,对吧,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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