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无言地伸手去接卸妆棉,宋莺时明白她要自己来,于是把东西给她,自己在旁边托腮看了会儿,跑去拿洗脸盆接温水回来,再把一系列贵『妇』护肤品摆在手边。
怀絮光看这架势,就知道宋莺时不是说说而已,是真要大干一场。
她卸完妆,就被宋莺时撺掇着躺到床上。
怀絮脑袋朝着床尾,宋莺时搬个板凳坐在床尾前,专业得像美容院美容师。
拒绝自己直女又是给她吹头发、又是要给她护肤,点离谱头。
此时怀絮睁开,望着在她里倒来宋莺时脑袋,忍不住冷声问一句:
“宋莺时,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了?”
宋莺时奇了怪了:“这怎么就是把你当女儿了?”
她只是想暗地里『摸』『摸』未来女朋友而已,什么错。怀絮思想能不能污秽点?
“我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今天就差一勺勺喂我吃饭了。”
“如果你想话,也不是不行。”
“……”
怀絮想起是昨天上午,她问宋莺时是不是必须给她吹头发理由,宋莺时没面回答,怀絮熟知她『性』格,知道是自己猜错了。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怀絮思绪向里延伸探索,忽然,脸上落下湿湿软软触感,是洁面巾。
宋莺时手指隔着洁面巾落在她脸上,带着些微力度,擦拭她脸。
怀絮刚刚被宋莺时气完,个人还互怼一场,方才她躺在宋莺时手下时,只想让洗脸这个无语事件快点结束,让宋莺时安分下来。
可当宋莺时手真触碰她时,她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地发紧颤动,好像她皮肤变得敏感之极,宋莺时带来触感被无限度放大。
她想放松,又怕太放松,在宋莺时手下『露』了怯。只能维持着浑身发紧从容姿态,控制着每一根睫『毛』颤动。
看似无动于衷,已然严阵以待,唯恐溃不成军。
宋莺时不知她手下美丽皮囊中是一番怎样拉锯与动『荡』,她按部就班地为怀絮清洗着,动比给她自己洗脸时还要轻柔。
怀絮卸了妆后白瓷皮肤能轻易引起所女人嫉妒心,宋莺时也嫉妒,她总觉得怀絮脸软,弹『性』,触碰起来满是生机。
她换了几次水,替怀絮洗完脸再擦净水分后,到了护肤阶段,才真把手落到怀絮面颊上。
落下去前,看着已经把睛闭起来怀絮,宋莺时找了个理由道:“我替你按摩下,护肤品好吸收。”
她知道这个理由糊弄不住怀絮,但怀絮已经躺在这了,中途就不会走。
不得不说,几个月接触下来,宋莺时付怀絮经验相当充足,怀絮果然没什么反应地任她施为。
她目带奇地望向怀絮面容。
怀絮美是极致漂亮,纤巧五官构造清冷出尘气质,细看之下,她还兼具一分古典美,因而分大众认知下仙气。其实她不像画中仙般气质柔和,反而拥线条清晰坦『荡』下颌骨和挺秀美鼻梁。
她得天独厚五官巧妙地结合到一起,美感环环相扣难以剖分,勾勒出一副世间难寻公认神颜。
宋莺时手从她额角落下,沿着眉骨逡巡,缓缓滑到山根。
她目光随着指尖,一寸寸抚『摸』怀絮容颜。
她纯粹地欣赏,不带任多余欲念,一如她看到怀絮时。
见怀絮始终没什么反应,闭得紧紧,宋莺时故意使坏,指甲盖小心地拨了拨她翘起长睫,绒绒。
怀絮这才出声,语速些快:“别闹。”
宋莺时于是收手,问了句:“这样会痒吗?”
听到这个字,怀絮呼吸频率加快:“什么?”
宋莺时笑道:“『摸』个手你都说痒,没道理『摸』脸不痒啊,你痒不痒?”
“……”
怀絮呼吸发沉,鼻腔间尽是宋莺时手上淡淡香。
宋莺时轻轻掐了掐她脸:
“怎么不说话呀?阿序——”
那声拉长语调里满是懒散调笑,仿佛带着阳光下晒出青草气,清甜又爽朗。
怀絮猛地睁开,宋莺时笑容映入中,一如她声调。
“阿序——”
宋莺时仿佛叫上了瘾。
怀絮启唇,要说话,骤然传来叩门声。
一切戛然而止。
宋莺时扬声道:“请进。”
门推开,是万娇。
她看了里面,估计什么都没看清,又轰把门拉上,隔着门喊:
“大白天你们怎么在床上啊,穿衣服了没?”
宋莺时无言以:“我们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好吗?”
“嚯,真会玩啊你们。”
“?”
宋莺时笑骂:“娇娇,『骚』话说够了没?”
怀絮也道:“进来聊。”
万娇这才嬉皮笑脸地推开门:“去机场时间定了,20分钟后,跟你们说声。还,怀絮,吴导找你。”
-
因为明天要去外面拍摄业务,今天晚上商务练习生们就得集去机场,在工人员陪伴下分批前往不同城市,再在明天全部回到白塔。
而吴导找怀絮主要说是《入眠》爆红事。
虽然外界消息一般不跟练习生说,以免她们分心,但《入眠》关系到吴导和怀絮私下约定,必要跟怀絮适当反馈。
吴导喜笑颜开:“没什么,就是跟你通个气。恭喜你了,一炮打响名声!”
这节目组也是彻头彻尾好事,这一波互利互惠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吴导又说:“《入眠》舞台,你什么想法?要不要再进行改编了?”
练习生权利每个舞台歌曲和舞蹈进行改编。
怀絮闻弦知雅意,问道:“您什么要交待?”
吴导道:“来不该限制你,但《入眠》观众们听得熟,原汁原味地上就很好,这是导演组商议结果。你能接受吗?至于舞蹈你放心,编舞师已经编得差不多了。”
怀絮思索后,看向吴导道:“等练习室版放出来,看再说吧。”
舞蹈和音乐才能构成一个集,怀絮没在三公一定要改动音乐、推陈出念头,但不看到整效果,出于谨慎,她不会轻易答应。
吴导笑了,点点她:“是你个『性』,那就等三公分组那天吧!”
和吴导商议结束,怀絮见时间差不多,而宋莺时会把她行李箱一起带着,怀絮直接往白塔外面走。
路上遇到陶钦陆雪闻她们,队伍里胡湾隔远挥挥手,一蹦一跳,天真无邪:
“怀絮,我们大家听说你刚刚和小十在床上搞起来……唔唔唔……”
陆雪闻捂紧胡湾嘴,朝怀絮道:“别听胡胡瞎讲。”
她振振词:“我们听说明明是在床边——哎哟陶钦你掐我干嘛!”
陶钦一手拽陆雪闻,一手拉胡湾,无比乖巧道:“我们这就滚。”
虞笙慢了几步留下来,在只她和怀絮大厅,带着些不好意思道:
“怀絮,谢谢你啊……我经纪人回来跟我说了,谢谢你在傅师面前替我说话。”
之前,她跟着宋铭去混脸熟,什么都没混到,反而是怀絮一句话让她拿到了机会。
第二天傅启就让人去约虞笙面试了,今天和她经纪人定了mv女主角一事,经纪人通工人员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虞笙是个好面子姑娘,她那日根不好意思进录音棚见怀絮,最后打了个招呼就跑了,没想到怀絮还替她谋了个好资源。怀絮一贯风疏离,可能不认为这算什么大事,但虞笙觉得她得来道谢。
虞笙别别扭扭,又庄重无比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什么事我能帮忙,你一定要找我!”
怀絮笑了下:“没什么,你确实很适合。恭喜你。”
虞笙被这一句肯定说得心花怒放,晕乎乎地点头:
“嗯嗯……但还是要谢谢你,娱乐圈太多跟我差不多,我明白。反你事找我啊,我先去找她们了。”
告别怀絮,她快步追上伙伴们。
初临朦胧夜『色』下,胡湾还在追问:
“我说错了吗?错了吗?我就是那个意思呀,你们听成了什么呀?噫,你们好脏哦。”
陆雪闻:“小孩子不要说话,陶钦你拧我干嘛?怀絮又不会生我气。”
陶钦:“你太憨了,顺手就……”
虞笙追上来,三个人前后停止拌嘴,一起看向她。
“说清楚了?”
虞笙笑着点头:“嗯。”
舒畅和风卷起沙沙树响,虫鸣试探着唱起歌来。
至交陪伴,朋友帮扶,世界因此在她中无比美好,虞笙觉得再没比这舒服时刻。
她们一起走向亟待出发春野大巴车。
“去机场咯!”
-
宋莺时、怀絮、胡湾目地是b市。
在一位工人员陪伴下,她们一行四人在b市机场降落。
晚间住宿是品牌方安排,在临近五星级酒店,定是套商务套房,每个套房主次个卧室。
在分房时候,宋莺时还没说话,从胡湾到工人员乃至于品牌方接待人员都默认她和怀絮拿张房卡。
“……”
只能说投怀宋抱名声点大。
出来拍摄还一个好处,那就是拿回了自己手机。
到了套房放下行李箱,怀絮自觉去收拾人东西,把洗漱品拿出来,宋莺时则打开手机看了时间,现在是晚上10点多。
她跑去阳台上朝下望了,外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清凉夜风也难抵暑热,热气扑面而来,几乎瞬间就要把人吹出黏热汗,宋莺时却半点不怕热,吸了口空气,愈发兴起来。
她转身哒哒回去找怀絮:
“怀絮,你饿不饿啊?”
“不饿。”
“我饿了。”
“你在车上还吃了份沙拉。”
“记这么清楚?”
“直接说,又想做什么?”
“什么叫又?”
宋莺时不满叫起来,转而又因为怀絮懂她意思直笑,她在行李箱旁席地而坐,扬着头看走来走去收拾怀絮:
“才10点,不该睡觉呢,在白塔憋了那么久了,我们出去玩?”
怀絮挑眉指出:“距离上次放假只去2天。”
宋莺时闷头在行李箱里『摸』索,翻出个鸭舌帽,再一把把怀絮收拾到一半行李箱合上,跳起身拉着怀絮往外走:
“2天我也受不了,白塔跟寄宿制学校似,看到校门口就已经觉得被关里面了。难道你上学时不是从周一早自习就开始期待周末?”
“不是。”
“?”
宋莺时不跟她计较,把人拉到门口,亲手给她戴口罩,再把鸭舌帽往怀絮脑袋上一压:
“走了,大明星。”
宋莺时丰富躲着工人员溜出去经验,开门时蹑手蹑脚,带着怀絮放轻脚步路隔壁房间。
成功坐上电梯那刻,宋莺时长舒一口气:
“自由了。”
人戴着口罩,怀絮看到她『露』在外面睛顾盼生辉。
宋莺时『摸』出手机,语气充满期待:
“来看看附近什么,我们能去哪儿玩。”
20分钟后。
人坐在乌漆嘛黑城市公园长椅上,一人拎着杯水果茶,相无言。
宋莺时构想其实没出什么差错,往常她一个人这副装扮确实能在人群中混迹许久,偶尔被认出来了,大多粉丝也不会打扰她休假放松。
她唯独算漏是,下她和怀絮是个人,而且是火cp。
刚走到街头,宋莺时买个果茶功夫,周围小姑娘们神像探照灯似个个飘来,宋莺时视线多警觉,趁没人上前问拿了『奶』茶就走。
但b市夜生活太丰富了,无论走到哪都是人,还都她们投来视线,宋莺时没办法,带着怀絮钻进了深夜小公园。
这么黑路灯,总没人能认出来她们了吧?
连她都看不清近在咫尺怀絮脸了。
刚刚走得太快,宋莺时身上走出了薄汗。
她郁闷地『摸』出吸管,喝了口果茶清心降气,咬着吸管甩锅:
“一定是你太招人,我一个人出门都不会被认出来。”
怀絮靠在椅背上,长腿微微分开伸展,姿态和声音都透着闲适:“我还以为,你是想来看夜景。”
“……”
伸手不见五指,能看到什么夜景啊。
倒是夜间虫鸣一阵阵,响亮得像这个公园主人。
丛叶遮挡不远处是公园内湖泊,粼粼倒映着楼大厦模样,是除了模糊路灯外唯一光源。
宋莺时打量着周围,心慢慢静了。
她从没压成马路失落中振奋心神,转而想起之前未做完任务来。
宋莺时看周围时,怀絮望向天空。
月初上弦月脸朝着西,窄窄一条,周遭散落着几颗星子,看起来寂寥又热闹。
像现在她们,蹲在冷冷清清公园里,宋莺时来说,是幸好身边还个活人能说话。她来说……怀絮想到一个词,甘之如饴。
她无声笑起来,带着些轻嘲,却也不很难。
身侧传来宋莺时温温柔柔声音,带着她独清甜:
“把你果茶给我。”
怀絮依言递去。
她不喝冷饮,但夏天店铺没热饮,宋莺时给她买是去冰茶。
宋莺时『摸』了『摸』她那杯:“你这杯一点都不凉。”
说完就把怀絮那杯放到一旁,不再理会,却也不还给方。
怀絮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没吭声。总之宋莺时一个人也闲不下来。
果然,宋莺时说:“诶,其实把杯子贴在脸上特别解暑,你要不要试试?”
怀絮偏头看她。
隔着黑纱般夜,宋莺时长发如雾,睛明亮。
她歪头,脸颊娇俏地贴在果茶杯上,笑起来时睛如天上上弦月。
怀絮看了会儿,无可无不可地嗯声。
她朝着宋莺时伸手,猜想那杯贴宋莺时脸颊果茶一定带她味道,握在掌心就能泛起甜甜腻来。
怀絮怎么也没想到,她掌心等到是宋莺时放上来手。
宋莺时一力,怀絮猝不及防之下向前倾去,在半路,她侧脸被宋莺时手掌覆上。
冰凉,柔软,酥麻,力。
宋莺时身同样向前倾,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膝盖捧着膝盖。
宋莺时笑着问她:“凉不凉?”
怀絮视线下意识避开,低声道:“还行。”
“还行啊——”
又是拖长音,透着坏。
怀絮意识到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她脸上手撤去,替而代之,是绵软带弹、沁着凉……宋莺时脸颊。
动定格。
宋莺时说出话像阵风,吹拂怀絮左耳:
“现在呢,凉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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