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危岚因为这句话走神的一瞬间,陆鸣巳迅速转头,狠狠地瞪了雪霁一眼,在危岚过来之前,恢复了原样。
只耳尖仿佛更红了些。
危岚从没见过这样的陆鸣巳,一时觉得有些稀奇,不禁回想起,自己初到底喜欢这人什么来着?
……反正不现在这样子。
他不为所动,脸上还八风不动的样子,不急不缓地平静道:“不行。”
危岚拒绝得太理所应了,理直气壮得仿佛这件没有半点置喙的余地,他已决定了,别人就应该顺从他的命令。
生平第一次被别人这样对待,陆鸣巳有点懵,茫然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能说什么。
不能理取闹,不能强势『逼』迫危岚,示弱也没有用,那他要怎么回话,说“哦,我知道了”吗?
除了这个……还能说些什么?危岚他别的选择了么?
在陆鸣巳略有些风中凌『乱』的状态中,危岚再次彬彬有礼地开口了:“还有么?没有能麻烦让开么?我要回了。”
“……”陆鸣巳尴尬得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要不得不让开道路的时候,他敏锐的灵识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空气中的一丝异动。
漆黑的眸子即闪过璀璨的光,他斩钉截铁地说:“有。”
说完,不待危岚用那种他不太喜欢的平静语气追问,陆鸣巳忽然抬起手臂,冲着危岚和雪霁翻山越岭过来的那个方向,遥遥斩下。
噼啪一声,像空间都要被一同斩断,形的剑气从天而降,劈开了前方的小山坡,也劈开借着土石遮掩,躲藏在土石里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此时被迫从土石里闪了出来,尽管他行动间十分灵敏,对他出手的可世唯一的仙尊,他到底没能躲开那道攻击,被斩了个正着。
一道巨大的伤口横贯他的右胸,浓稠的暗红『色』鲜血洒落在地上,周的草木转瞬枯萎,蔓延出恶臭难闻的灰黑『色』雾气。
陆鸣巳剑指一划,形剑气由刚化柔,变成了半透的绳索,捆住了那位黑衣人,拖着他一路飞到了三人面前,砸到了危岚的脚下。
陆鸣巳隐含担忧地瞅着危岚,有意展示自己的作用:“岚岚,被人跟踪了。”
魔修受了伤,原本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快速恶化,双眼赤红,短短片刻间就失去了理智,偏偏强悍的体质让他不至于就此死亡,他张开嘴不停地咆哮着,即使手脚被捆,也想要攻击身周的活物。
他挣扎得太过激烈,鲜血溅,危岚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浓稠的鲜血,那魔血洒在他之前站立的位置,眼着地面的草木开始逐渐枯萎。
陆鸣巳剑指动了一下,将兀自挣扎的魔修拽到自己脚边,他眉间微蹙,情意实,一副替危岚担忧的模样:“岚岚,小心一点,若不今天我在这里,被这人跟在们身后混进了巫族……那可就危险了。”
表完功,他眼皮轻抬,傲慢地瞅了雪霁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态度全摆在脸上。
——那一种求夸奖求表扬,还要踩一脚竞争者的争宠姿态。
只可惜,雪霁不吃这一套。
他抬头瞅了陆鸣巳一眼,紫『色』的眸子变得亮了一点,而后他突然呜咽地嚎了起来:“呜呜,哥哥,那伙什么东西呀!好可怕!”
他一边说,一边拽开危岚的手臂,瑟瑟发抖地往危岚怀里钻,眼角还挂了水雾,上去可怜兮兮的。
强行大鸟依人。
将二人的小动作都在眼里的危岚:“……”
雪霁见他没反应,眨了眨泪眼涟涟的眸子,借着袖子的遮挡,突然在危岚腰上轻轻捏了一下,水汪汪地着他,意思叫他配合一下。
危岚身子僵了一下,嘴角一抽,险些漏出一声怪笑来。
——雪霁捏他痒痒肉上了!
还好他跟在陆鸣巳身边的一百年,别的没学会,装平静倒学了个十成十,他回捏住雪霁的手,控制住那种想笑的情绪,也制止了雪霁的动作,然后眉眼微微动了一下,一只手将“大鸟”虚揽进怀里。
“阿雪不怕,哥哥会保护的。”
他背对着陆鸣巳,声音十分温柔,实际上目光凶厉,隐含警告地瞪了雪霁一眼,险些把雪霁得有眼泪流出来。
他只想帮哥哥嘛。
雪霁委屈巴巴地瘪着嘴,了回去,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意思。
二人在那边眉来眼去半天,把地上还在嘶吼的魔修和等着危岚表扬的陆鸣巳视作空气,魔修没什么觉了,陆鸣巳气得眼睛都红了。
若非理智尚存,对危岚极为了解,出了危岚对那小鬼的态度和对白夏差不多,只弟弟来,他早就他一剑了。
可惜,若危岚的把臭小鬼弟弟来,他反倒不能对他动手了。
陆鸣巳气得不行,低头了魔修一剑,让他惨嚎出声,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他忍着心里的酸涩,努力装作自己瞎了,一心瞅着地上的魔修,问道:“岚岚,这伙……想怎么处理?”
危岚瞥了地上的魔修一眼,眉间微微蹙起,略带嘲讽地:“陆鸣巳,难道没有人教过……不要随便对别人的猎物出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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