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弈垂眸望着自己的衣袖,稍稍一愣,旋即便回身,安抚似地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很快回来。”
云小棠望着手中被抽走的衣袖,整个人傻眼了。
傻了很久,才抬头看向那已经不见人影的窗户。
然后又看向自己方才去抓他衣袖的手……
她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拉住他,可能是因为被他嘲笑而心下气愤,想要解释个明白?
可是这神经病不仅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好像还非常不要脸地误会了什么……
想着,她眼中的疑惑又变成了愤怒。
她可求求这个阴魂不散能滚多远滚多远,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云小棠生了一会儿气后,又突然有些恍惚。
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方才他们两个怎么这么像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呢?
“……”
不对,她没有不对劲,她一直都是很正常的表现,是这神经病不对劲,她后来才被带跑偏了的。
他分明前一秒还冷着脸色各种威胁她,之后就一直在抽风似的笑。
甚至还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
尤其是羊癫疯之后,比之前的反常还要反常。
虽然看的出来他心情愉悦至极,但是像“无妨”这样的话,着实不大可能出自他那张狗嘴。
云小棠顾自回想着,发了很久的呆。
以前与这人相处的每一天都是惊险又刺激,她觉得自己非要小心谨慎才能保住自己的手脚以及小命。
而这一晚,虽说也惊险,但是惊险的程度明显大不如从前……
没出什么人命不说,这人好像也没把她怎么样。
想着,云小棠垂眸看了看自己,整个人完好无损,哪儿也没被他伤着。
没有被捏紫的手腕,没有被弄疼右腿……
这人对她虽有动手动脚,但全然不再似以前那样粗暴了。
她好像……并没有损失什么。
视线恍惚地飘着,忽然瞥见床边缺了个口子的床板……
哦,还是有损失的,损失了一块床板。
……
春华进房后,照常给云小棠更衣,端水给她洗漱后,再为她梳妆。
只是往日做这些,她都不时会说两句话。
而这一回,她却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多问。
云小棠对镜而坐,望着镜子里满眼痛色的的春华,忽的叹了一口气。
半晌,才心平气和解释道:“春华,方才那人不是别人,是夜王殿下……”
春华闻此言,手中的梳子一顿,愣了很久才惊诧不已地抬起了头:“小姐你说什么?夜王殿下?他在虞州??”
云小棠点头:“嗯,昨日那些官兵要抓的人正是他,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以杀人威胁我,所以,我当时才不让你靠近床帐。”
春华震惊更甚:“可是哪有什么官兵敢抓夜王殿下啊……”
云小棠眼睫微垂:“谁知道呢,他反正是这么说的,我也疑惑来着。”
春华想不明白。
可一听说那人是那可怕的夜王,顿觉不妙,连忙放下梳子,走上前握着小姐的肩膀打量小姐:
“那小姐可有受伤?夜王殿下呆在小姐的床帐中一整夜,那是不是被他……”
云小棠摇头:“这倒没有。”
春华盯着小姐打量半晌,见小姐是真的没事,她才算放下心来,但脸上仍然难掩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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