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棠双手并用,拼命缩手,却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央求:“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恨你……”
真搞不懂这疯子,伤人解气?
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吗?
云小棠挣扎半天,累的满头大汗,但是这人愣是不为所动。
到最后她索性放弃挣扎,反正不是她伤的,是他自己要自残的。
而且这人本就是个祸害,伤了就伤了吧……
想着,云小棠又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衣料破碎的细碎声响,那把尖利的匕首便刺入了他的左胸膛。
汩汩的鲜血顺着衣料流下,浓郁的血腥之气霎时间弥漫开来。
云小棠瞠目结舌:“你……”
还真是个疯子。
君弈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那双充满恐惧与惊诧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怜惜。
云小棠心情的确复杂,握着匕首的手心满是汗,眼神惊慌费解的同时,也隐有几分同情……
这神经病他真的感觉不到疼吗?闲着没事就捅自己两刀?动不动割血喂人……
君弈苍白着脸色,唇角微微勾起:“满意了?”
幽暗的烛火照映在他的身上,床边的地毯上落下长长的影子,静谧的夜,安静而诡谲。
他的声音亦仿若掺入冰霜,低沉又带着股冷意,听得人心底直发寒:“偏右一点点,再往里,就是心脏,试试?”
云小棠觉得自己即便心态再好,也迟早有一天被这人给逼成跟他一样的神经病。
她眼眸湿润,抖着手,握紧手中的匕首用力地往外拔。
只是她没想过这次他的手并没有用力,而她这一用力,惯性使然,整个人往后倒在了床上。
君弈脚步不稳,也后退了一步,左胸膛近心脏的位置鲜血不断往外渗。
不过没有刺得太深,于他而言仅是皮外伤。
但是经过这一连两月的各种折腾,他的体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这会儿流了这么点血,竟也觉得浑身乏力,疼痛无比。
云小棠惊魂未定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望着匕首尖端那抹刺目的红,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那个站在床前的黑色身影。
他的衣襟处往外渗血,脸色一片惨白,唇色淡得几乎没有颜色,却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云小棠到现在都没搞懂,这人究竟又怎么了。
不,不是现在,是她从来就没搞懂过这个疯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的性格极其阴晴不定,时而暴躁,时而温柔,又时而像这样阴郁狠戾,变化无常得令人匪夷所思。
君弈等待了半晌,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眸中最后的一丝光亮黯淡了下去。
笑意瞬间收敛,眼睫也垂落了下来,以掩盖眼中的失落与挫败:“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说完话,就转了身,所站之处,余下三两滴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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