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他的成长环境,的确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什么人情世故,世俗礼仪,他既不是很懂,也从不受其约束。
所以一时想不到,也实属情理之中。
想到这些,云小棠莫名有点为他难过。
一时间竟难以想象,这么多年,那些无边孤寂的岁月,他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他大概只见过陛下赐婚,而陛下又是这黎国最权威的存在,所以他才会认为这诏书是最重要的证明。
云小棠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趴回他身上,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处,平静道:“没有了,别的都不重要。”
她其实和他一样,其实从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别人怎么看,她从来都不在意。
再说了,这世上多得是万众瞩目的婚礼到最后落得离散的下场。
所以重要的不是仪式,而是人心。
一颗真心,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君弈仍在疑惑,不过见人没了后话,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要什么你就说,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给你的。”
云小棠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微微起伏与震动,唇角弯起,闭着眼睛轻“嗯”了一声。
……
接下来的两日,一连下了两日的雨。
君弈在朝霞殿陪了云小棠整整两天,待到八月十五中秋日,他们便启程去了王宫东殿。
王宫大得很,从朝霞殿到王宫东殿那边有很远的路程。
故而君弈也没打算让云小棠两头跑。
反正东殿那边为国宴而置办的客院多得是,于是他便选了一座单独的客院让云小棠住下。
这客院不仅内里环境优美,还有四名宫女四名太监单独伺候着。
并且出门走几步路,便能抵达举办国宴的地方。
到这里后,云小棠打量着周围环境,问君弈:“我们接下来住这?”
君弈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这说的是一句废话:“你不是要来凑这国宴的热闹?”
云小棠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我去年来过这里……”
君弈手指敲着杯子,看向她。
云小棠也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所以如果我再去的话,不会有人认出我吧?”
不是说她的身份不宜暴露么?怎么还敢来凑这国宴的热闹?
这也太堂而皇之了……
想到这个问题后,云小棠紧张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毕竟这国宴对她来说,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大型联欢晚会而已,虽然去年有些遗憾,但她寻思着,可能也没什么好玩的。
君弈依然看着她:“我说了,别怕,你想去哪你就去。”
云小棠:“可是……”
君弈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微垂了一下眼睫,将人拉到腿上坐下:“如今诏书在你手上,所以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本王的王妃。”
“倘若哪个不长眼的敢将你错认成别人……”说着,君弈别开了目光,唇角微微勾起。
没说完的话他也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下颚,安慰道:“没人敢乱说的,除非……他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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