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藏在心底的暴戾与杀意又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心头,似乎一个扼制不住,他就想杀人解恨……
刘大夫见殿下脸色难看至极,没说完的话也不敢再多说了。
云小棠在地上蹲了一会后,继而又将白布盖上,在春华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她轻轻擦了下眼睛,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平静,转身对刘大夫道:“没关系的,这不能怪你。”
刘大夫额头冷汗直落,听闻此言才算是松了口气:“谢王妃体恤。”
云小棠没再多话,转身准备出门。
君弈却没等她走出房门,就上前一步,握着她的左胳膊将人拉了回来,并对其他人道:“都滚出去。”
刘大夫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其余的几个宫女太监也瞬间像是被解放了一样,麻溜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出了房门。
春华本还有些犹豫,但是这么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算是了解了夜王殿下这说一不二的性格,也跟着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走完后,君弈将云小棠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俯视着她。
云小棠也在这个时候抬头,眼泪吧嗒落下:“如果不是它,被咬成那样的,就会是我……”
昨天晚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清楚地看见那些狼犬是冲着她来的。
踏雪是因为她从院子里冲了出来,最后也是因为她才被活活咬死的。
君弈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发红的眼眶,用不轻不重的力道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纵然这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纵然他额角已有凸起的青筋,他也仍然耐心地,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一动作。
云小棠是真的很难过,虽然哭也可以忍着憋着,但是她现在不想憋着,她只想哭一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觉得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反而比一直压抑自己要好受得多。
她望着面前的人,没有犹豫地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衣服上,任泪水一点点将他的衣袍浸湿。
君弈轻吸一口气,妥协般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哭。”
“那咬人的几只畜生我全都杀了,给你报仇了。”
说着,君弈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住,眸光也随之阴暗了下来。
不止那四只狼狗,这背后算计的人,他也势必要将他给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段……
云小棠哭着哭着,忽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君弈。”
君弈听到这带着点鼻音的声音,心中顿时柔软,微微敛眉:“嗯?”
云小棠扯过他的袖子擦了下眼泪,然后才道:“你把它送出去好好安葬一下。”
君弈垂眸凝着自己被捏皱的衣袖:“嗯。”
云小棠没再吭声,只是将脑袋靠在君弈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君弈也任由她抱,良久,才弯腰俯身吻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回答之前的那个问题:“不是在生你的气。”
昨晚乃至早上,他都只是在气他自己大意,没能保护好她而已。
云小棠乍然听到这话,有些懵地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君弈的目光如常冷沉,但在此刻近距离细看,却又能从中看到些别的情愫。
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愧疚和怜惜,总之……看起来很复杂。
君弈说着,揉了下她的头发,像是在保证和承诺:“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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