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陈放马上就猜出来秦刚要说什么，但他转念一想，“不过也差不多。是类似一种精神控制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把林家比喻成一个金字塔，那么目前为止在最顶端的，就是林峰，他控制着这个家里的一切，但是再往前，控制这个家里的人是林宁。林峰通过对林宁的经济控制控制了这个家，这就给深受林峰影响的这个家里的剩下的两个孩子，一个很隐晦但是很危险的一个信号，你知道是什么么？”

“什么？”

“那就是通过金钱可以控制一个人，控制的死死的。”

“你什么意思。”

“我之前给说过了，这个家的结构式金字塔结构的，林峰在最上面，跟着是林涛，然后是林思，然后是林宁，林峰控制着所有人，林涛是他最看重的人，然后是林思，一个无功无过的人，最后是林宁，被认为是这个家的失败者。”

“但是这个结构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一定要有底层才能够成立。没人想要当最底层，你明白么？”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就跟以前的阶级对立一样的，林宁要是出国了，林思就是最底层，林思要是不听话了，不用家里支援了，那最底层不就是……”

“没错。”陈放不假思索的说道，“顾华可以排除在外，她还没有达到被林峰完全控制的地步，毕竟她嫁过来的时候，人格跟三观都已经成型了，所以他正常的三观会在这个畸形的家庭中感受异常的痛苦。她一直都是这个金字塔结构的外人。”

“你的意思是林涛已经完全被影响了，他害怕他下面再也没有人了？”

“他看的很明白，要是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只怕最后他这辈子都逃不开自己父亲了。”

“那他难道不能够走么？”

“他当然不能。”陈放说道，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很简单的，“父子关系是比什么社会关系都要更紧密的关系，同理母子，如果一个人要是彻底抛弃自己的父母，那他要背负的舆论压力还有社会压力都太大了，还有良心上的谴责。”

“所以他不能让林思跟林宁离开？”

“可以这么说。”

“但是他也不至于杀了他们两个啊。”秦刚说道，“要是把人给杀了，那不就什么都没有了么？”

“你之前应该也听见他自己说起冲动犯罪的事情吧。”

“听见了。”

“很多烦人在犯罪的那一刻也是很痛苦的。”陈放说道，“并不是所有犯人都是天生的罪犯，有人杀人的时候只能够感觉到痛苦，因为一时冲动犯了罪什么的。”

“那你有什么证据么？”

“没有。”陈放说道，“这只是我的推论，至于证据，还在找。”

“那这件事情难道就跟林宁手上的账本没有关系了么？还有消失的魏文还有赵二柱去哪儿了？他们两个跟这件事情到底有干系么？”

“这个就要看你们局里同事的调查了，不过我想应该快了，你们队长还有跟我来的李峰跟杨越都是审讯的好手，那个韩高的心理素质没有你想的那么强，应该很快就会招供了。”

回到长春分局，整个办公室都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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