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想起，之前在宴会厅里，这小家伙好像就曾说过她就一打杂兼跑腿的。

唐老不言，只是看着顾夏，眸光越发的锐利，就像是要透过顾夏外表的这层皮囊看透内里。

顾夏任其打量。

“我知道唐老现在有诸多的疑问，但能不能先让我护送你离开，这里不安全。”

“不安全？”唐老重复了下，“小家伙，你现在对我来说就不怎么安全。”

要知道，他的身份便是王家的那个老家伙都不知道，顾夏又是从何得知，甚至还冒充兵管局的身份。

像是知晓堂老的腹诽，顾夏道了句，“其实，也不算冒充。”

唐老眸子瞪了瞪，皱眉。

这还不算冒充？！

“唐老可曾跟一个人说过，只要对方孙女来，你也会欢迎。”

唐老愣了下，思绪一闪，脑海中回忆起一幕。

...

那是他与好友的一次对话。

“老顾啊，不然你把你孙女也送到我们这来吧，我保证好好培养，到时候也好继承我的衣钵啊。”

“老家伙，想的倒美，我家囡囡怎么可能到你那去受那些苦。”

“怎么是受苦，这些对她来说未曾不是财富。老顾，我不相信你真将前尘往事全都放下了。”

“你也说了是前尘往事。”

“可是...”

对方打断，“失去天成已经够了，我不能再让囡囡折进去。”

“那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我只想看着囡囡健康长大，其他都不重要。”

...

思绪抽回，看着眼前人，仔细一瞧，眉宇间还真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你是老顾的孙女。”

顾夏点点头。

唐老叹了口气，记忆中那豆丁般一团的小团子，居然都长这么大了。一晃已经十几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既然是老顾的孙女，那可得叫我一声唐爷爷了。”唐老含笑开口。

顾夏从善如流的改口，“唐爷爷。”

唐老欢喜一笑，连声道了好。又问，“一直没有你爷爷的消息，没想到他竟一直在这里。你爷爷现在可好？”

顾夏顿了顿，“爷爷五年前已经离世了。”

唐老默了下，刚谈起老友的那点笑容都散去，化为惆怅。

世事无常，明明当初都约好了来日再聚，却没想到一别竟是永远。

“你爷爷也真是狠心，居然一直都不跟我联系。”

“若是爷爷跟唐爷爷您有了联系，只怕这行踪终会瞒不住的。”

唐老意外的瞧她一眼，正色道，“丫头，你爷爷的事你知晓多少？”

顾夏正要答，忽然脸色一变，拉着唐老往旁边一躲，有物品被打碎的声音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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