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默半阖着眼,软绵绵地倚在床头任他摆布。
周南泽虽然知道?湛默现在意识是模糊的,但他没有彻底昏睡过去,气氛就因此变得异常奇怪。他明明十分正经?,心里却泛起?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解开湛默的衣服,把它扔进?了洗衣篓里。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湛默身上略显厚重并且还有很多挂件的裤子,还是觉得这样睡觉不会舒服,得扒掉。
皮带解开的清脆响声似乎让湛默从迷糊中惊醒了一瞬,周南泽还在专心致志地扒裤子时,湛默用左手撑起?身体,右手抓住了周南泽的衣领,把他往下拉。
周南泽差点儿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我不是,我没有,我给你?换衣服!”
周南泽以为?湛默清醒了,慌乱地大叫起?来。
湛默却没出声。周南泽深吸一口气,仔细一看?,发现他依然醉得厉害。不仅目光没有焦距,耳朵和脸上泛红,就连白皙的身体都透出一层薄红。
湿润的热气扑在周南泽耳边,有红酒的香气。
周南泽又?戳了他的脸几下,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扒裤子大业。
好不容易扒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他往地上一坐,觉得自己头脑有点发昏,心脏跳得贼快。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就是扒个裤子吗?以前兄弟喝醉的时候也照顾过,还不止扒裤子,他给人扒光了扔到浴缸里打开喷头对着脸冲,整得兄弟在浴缸里吱哇乱叫口吐芬芳,也不觉得有什么。
明明是同性的身体,他又?不是没看?过,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但是一想到这是湛默,看?到他被酒意熏得泛红的脸颊,看?到那双锐利冷酷的眼睛变得迷蒙,一切都莫名其?妙地变得诱人起?来。
周南泽甩了甩脑袋,试图把奇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去。
肯定是自己也喝得不清醒了,实际上拥有伏特加吨吨吨酒量的周南泽如此安慰自己。
他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来,去把湛默的睡衣翻出来,给他套上。穿裤子和扒裤子一样艰难,好不容易弄完了,周南泽去洗了把脸,只想回去瘫着。
回自己房间之前,他最后去看?了眼湛默,发现他好像清醒了些。
“酒劲儿过了?”周南泽坐在床边,笑?了起?来。“你?不行啊湛皮皮,半杯!居然半杯就倒了!”
他哈哈大笑?,湛默却没什么反应。
他笑?完了,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睡觉,我明天早上再笑?你?。”
他刚要走,袖口被湛默拉住了。接着是一股大力传来,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湛默哑声说:“陪我说会儿话。”
周南泽明白了。
这酒还没醒啊!!
他在床上手足无措地坐着,湛默的双臂从他的腰侧穿过,把他搂紧了,人也跟着贴上来,小?心翼翼地在他怀里蜷起?来,活像个大型树袋熊。
“唔……”
湛默在他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小?声嘟囔:“要是这是真的就好了……”
周南泽:“……”
“说吧,反正是在梦里。”湛默开始前言不搭后语地嘀咕:“他又?听不见。”
周南泽:我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在荒野过得不开心,我确实喜欢这份工作,但是我更喜欢你?。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北安大学,但我怕你?觉得我烦,所以我离开了。”
“你?每天都在折磨我,我想你?,又?担心你?在那边交了女朋友,然后结婚生子……是不是很好笑?,这明明是注定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患得患失什么。”
“我一想到你?和你?妻子的婚礼,就嫉妒得发疯。”
说完这段很言情画风的台词,湛默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个疯狂而冷血的微笑?,画风三百六十度一转。
“如果是其?他人,我早就把他锁在身边,威胁也好,强迫也罢。我以前在荒野学到的唯一准则就是这个,想要的东西,抢过来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强。”
周南泽抖了抖。
半杯酒就倒、会在他怀里蜷起?来,喜欢蹭蹭贴贴的软绵绵boss果然是假象!
“但是我不忍心对你?这样……”湛默喃喃道?:“根本做不到,不可以伤害你?……就算我自己也不行。”
周南泽长出一口气。
不用快进?到小?黑屋了。
不知道?明天湛默会不会记得,如果记得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在发抖,低头去看?湛默,却看?见他唇角渗出血丝来。
周南泽:!!
酒不会有毒吧?
他赶紧用手指轻轻扒开湛默的嘴唇,发现只是咬破了。
他手指上上面沾了一些血色,正准备起?身去洗手,手腕却被湛默握住了。
然后他轻轻地,把他的指尖含了进?去。
周南泽像被电击了一样愣在原地,仿佛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一点温暖的地方。
他脑子里好像有根弦啪地一声断掉了。
他慌乱地抽出手,用上了触手把湛默从身上扒下来摁在床上,然后落荒而逃。
跑出去之前,还不忘用触手关灯并且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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