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再也控制不住站起来,怒道:“我不曾收到过。”
因林海是外男不便进宅子,东西转交给曹家的大房主事的大公子,把大公子叫过来问话,大公子推托身子不适,来了免得冲撞贵人,就把自个儿的管家媳妇送过来了。
那管家媳妇是个爽利人,柳眉倒竖,先是赌咒发誓绝无此事,而后听马福说是元妃亲自过的手,私库钥匙掌在娘娘手里,娘娘亲自说过的事儿你敢说没有?
马福当场表示要给林海去书信,那管家媳妇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把事儿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林海的确送了一颗品相绝佳的千年人参过来,管家的一时贪心就眛下了,林姑娘不通俗务,又不爱操心这些东西,没想到是御赐的东西,正面撞上苦主,管家媳妇是肠子都悔青了,瞧了一眼二太太,咬紧牙关一力抗下罪责。
马福摇摇头,转身问黛玉,黛玉想了想,决定原谅管家媳妇,没有为人参逼死人的道理,但这个家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当晚林海派了轿子过来接林姑娘,趁着夜色,国公府大门打开,青色软轿堂堂正正从大门出去,撩开帘子,黛玉神色复杂的回望了一眼渡过自己半个童年的地方,恍然惊觉,连唯一的亲人都是假的。
她迫不及待想回到阿玛身边,说说贴心话。
黛玉一走,马福也准备走,临行前,他推了曹家的银子。
他不缺银子,每年往长春宫送孝敬的如过江之卿,说句不好听的,整个皇宫最肥的差事除了乾清宫当数长春宫,娘娘带人宽厚,没有禁止他们收孝敬,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银子可以收,话不能乱说,无伤大雅的人情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儿绝对不可以插手。
他眼皮子一撩,泄出几分冷漠的光,瞧得几位老太太夫人一愣一愣的,心里直打鼓。
“史家大姑娘的事儿咱家会如实汇报给娘娘。”
人们这才反应归来,长春宫大总管的威风和得意。
我和老太后近来发了一大笔横财。
托那位送簪子的福晋的福,后头跟风的人亲一色送来珠宝首饰,玉石玉器。
我抓住一把珍珠,缓缓松手,享受的听珍珠的声音,挨个砸银盘子,哪个声音不对就捡出去扔给下人做竹帘子玩儿。
老太后扭了扭脖子,酸疼酸疼的,估摸着昨儿睡觉拧到了,刚想找个太医过来按按,回头瞅见我趴在地上玩珍珠儿,抬手招招:“丫头过来,给哀家捏捏脖子。”
我乖乖跑过去,差点没被拖地翠色洒花裙给绊倒。
“小心小心。”
我干脆把裙子掖在腰带里头,形象全无,披头散发给老太后揉脖子,掺杂灵力的推搡,她哎哟哎哟叫唤。
“舒服吗?”
“舒服!”
得到肯定,我更卖力了。
过了一会儿,外头说马福回来了。
几天不见马福胖了一圈,老太太瞅了瞅胖马福,打趣儿,:“这半个月看来伙食不错啊。江南的东西好吃不?”你说要是别人说他胖吧,他保准翻脸,可要是太后娘娘说一句,那能叫胖?那叫恩宠,叫信任,叫亲昵,马福特别不要脸,白胖白胖的脸蛋笑成褶子花。
“江南的东西好吃,但是没有宫里头的好,初初偿个新鲜,要说天下最好的,还是咱们草原上的牛羊肉奶茶粑粑,那滋味,天下一绝。”
得,你吹,你接着吹,你瞧瞧把老太后高新的啊,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叫赏赐,谁赏赐?当然是我呀,不过马福这次去江南着实辛苦了,抬手让人端了一碗银耳羹给他,他感激涕零的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坐在宫女搬来的绣凳上,把江南发生的事儿给我们讲了一遍,尤其是老太后,知道曹家坑嫡亲的外孙女后气的直揉胸口,怒斥:“真不是个东西,伊尔根觉罗氏以前跟咱们科尔沁关系是数一数二的好,现在居然被个包衣奴才给欺负了!”伊尔根觉罗氏是个大族,姓伊尔根觉罗的很多,京城里一板砖下去四五个都是,可老太太觉得曹家就是仗着自己奶过两天皇帝,不把人放在眼里,非嚷嚷着给林姑娘出气。
转头把玄烨叫了过来。
我错开男人炙热偏执的目光,盯着茶盏发呆。
墨色绘制的莲花,一尾游鱼若隐若现。
像不像我和玄烨?
“皇帝,这是着实荒唐啊。”
冷不丁,腿上所出一只手,掌心传来的温度烫的我微微哆嗦,他冲我眨眨眼睛,嘴里嗯嗯啊啊的应付着老太后的抱怨,无声无息的用嘴型:等我晚上回来。
滚犊子吧!
本宫才不稀罕。
哼(ノ=Д=)ノ┻━┻
本宫伸手掐的他龇牙咧嘴的,温柔一笑:“万岁爷是不是答应帮林姑娘出气呀?”
“是是是是。”他疼得抽冷气,不管三七二十一,连连答应我,直到我松开手,揉揉发疼的胳膊,小声比比了一句:“虎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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