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可爱。”骆城云啃上了对方的唇,顺势将人压倒在床,薛珩抓着他的衣服,神色有些惊慌。
暧昧绵长的吻令人卸下防备,陌生的酒店,脑子一热时的操作,令骆城云产生起别样的刺激,薛珩的唇又软又甜,他伸手拉开柜子,摸到了需要的物品……
“喜欢我吗?”意乱情迷中,骆城云含着他的耳垂追问。
薛珩难耐的嗓音带上了些许哭腔,软软回应道:“喜欢。”
……
薛珩醒来之后,只觉腰酸难耐,动一下仿佛都能去掉半条命。
骆城云见他难受,提议道:“我给你来两针?”
薛珩连忙表示抗拒,他从小就害怕打针,要他被针扎,比杀了他还难受。
见此,骆城云也不勉强,手抚上了上去:“那我帮你按按。”
好在他在中医馆也跟着学了不少推拿手法。
薛珩被按得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你不用上班吗?”
骆城云扯起谎来面不改色:“今天休息。”
三小时前,他打电话说今天要旷工,被他们老板破口大骂:“你知道那些排队预约的顾客等了你多久吗?人家为了你专门推掉手上的工作一大清早过来,现在你说你不来了?”
骆城云:“等下午吧,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
老板:“能有什么事比中医馆还要重要?”
骆城云:“终身大事。”
老板顿时哑口无言:“那、那也不能……”
骆城云警告他:“别太过分。”
老板嘟囔着:“到底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骆城云:“我可以是。”
这回老板再无任何异议,狗腿表示:“行,您老好好忙,我就不打搅您了。”
趁着上午的时间,骆城云找了附近的中介,花高价租了一所条件设备不比薛家差的豪宅,搬进去时,薛珩还在疑惑:“你哪来的钱?”
“总归是正经手段来的。”
除了中医馆,骆城云还自己接私活,中医馆预约太过火爆排不上?可以,加钱就行,只要钱到位,他半夜三更都能带着金针去出诊。
医术远比他想象得要挣钱。
所以骆城云前阵子才总是早出晚归,就是在私下接单。
如今手里也积攒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薛珩本以为自己一时冲动和骆城云跑出来,会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他起初是做好了这个准备的,可谁想,现在的生活条件比在薛家,还要好上一些?
他究竟有多少不知道的?
到了下午,骆城云姗姗来迟到达中医馆,那儿预约今天的客人已经等了一上午了,终于等到骆城云,原先老板怎么安抚都安抚不好的暴躁客人,面对骆城云气焰全消,笑脸相迎:“乌大夫,您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
“不要紧不要紧,当然是您的事要紧。”对方很是上道。
看得老板一脸黑人问号,这还是前面冲着他大呼小叫、无理取闹的顾客吗?为什么到了骆城云面前,就乖得像只小绵羊?
终究是他不配。
骆城云让人先进屋等他,面对老板欲言又止的神色,他提前说道:“今晚加班,我知道。”
“唉,好!”这么一句话,足以令老板眉开眼笑。
只要得到骆城云的保证,就能顺利处理完今天预约的所有客人。
他加快了施针进度,最终只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在水池边洗手时,老板同他八卦道:“你今天电话里说的终身大事,究竟是什么啊?”
骆城云:“关你屁事。”
“哎呀,说说嘛,又不会掉块肉。”
他依旧闭口不答。
“我给你加工资。”老板抛出诱饵。
骆城云嘲讽道:“我差你那点工资?”
“无论你说不说,我都决定给你加工资。”其实老板最主要的担忧,是怕骆城云跳槽,如今他的名声打响了,口碑做了起来,整家中医馆就指着骆城云一人挣钱,他就是他们中医馆的活招牌,乌神医后代的名号早已传了出去。
若骆城云真的要走,老板也留不住他,这才打算用高新加无微不至的爱与关怀感化他。
“你多给我放些假就足够了。”骆城云合理提出自己诉求。
“那不能。”老板一口回绝。
工资可以加,假却不能放,骆城云多休息一天,中医馆流逝的就是大笔大笔的钞票。
“黑心商家。”骆城云明白老板的想法,他自己也是资本家,自然明白身为资本对员工的压榨,他抛出最有力的威胁,“小心有一天我觉得太累,就跑了。”
老板立马改口:“你说吧,要放几天。”
“每天早一小时下班。”
“行。”老板的心在滴血。
骆城云觉得好笑:“行了,钱又少不了你的。”
“我对你这么好,你可要记得我的大恩大德啊。”
“要不是这样,看见你对面的店铺了吗?它现在就应该改名叫作乌氏中医馆。”
“滚滚滚。”
“以后对我好点。”骆城云直接明示。
“没良心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下班后,骆城云打包了食物带回家,薛珩今天状态明显不对,骆城云问他:“发生什么了?”
“今天,父亲打电话给我了,他很生气。”薛珩说道。
薛珩的突然消失一开始不被人察觉,直到薛夫人拿离婚协议给薛珩时才发现他不见了,调出当晚的监控得知他是和骆城云一块跑了,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薛家主面前,薛家主震怒,当即打电话威胁薛珩,让他立马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薛家主原话。
骆城云静静听他诉说,而后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把电话挂了。”薛珩不仅挂断了电话,还将电话卡给拔了出来,眼里满是对新生活的向往,“我们去办张新卡吧?”
骆城云没忍住笑出声:“好,先吃点东西再去。”
“你不后悔吗?”他突然问道。
放弃薛家的一切,和他出来,真的不后悔吗?
薛珩抬头,眼睛很亮,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朝他坚定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自己选择的路,从不后悔。
不出三日,薛家人来中医馆找骆城云要人,要求他交出薛珩。
骆城云当时在给顾客施针,被人这么直接闯进来,满是不悦:“请你们出去。”
“乌垄,我劝你少跟我在这儿装蒜,薛家,你可得罪不起。”
“什么薛家?”他的顾客听见这话,抬了抬眼皮。
薛家人发现趴在床上的那人,震惊,其中一人指着他说道:“这、这不是严老吗?”
好巧不巧的是,骆城云此时的顾客正是严家家主,在严家面前,就是十个薛家也排不上号。
“还算有点见识。”严老开口赶人,“既然知道,还站在这儿干吗?”
“是,是,我们这就出去,打扰到您了,不好意思。”薛家人见风使舵,面对得罪不起的人,乖得如同鹌鹑一般。
骆城云露出个无声的笑,接着继续为严老施针。
“需要帮忙吗?”严老问道。
“多谢。”骆城云也不同他客气,“您下来过来,直接和我说一声就行。”
“那感情好,你这儿的队未免太长。”
有了严老坐镇,薛家人对他的态度称得上恭敬,一个个恨不得将头埋到底下,最终还是领头的被推出来,瓮声瓮气说道:“薛夫人说,让您将薛珩交出来。”
“薛珩?我还没找你们要人,怎么轮到你们来找我了?”骆城云反将一军。
对方干笑道:“您说笑了,那日分明是您带薛珩离开的。”
“没错,我是把他带了出来,可没走多久,薛珩就抛下我自己走了,怎么,他没回你们薛家吗?”骆城云装得一脸纯良。
连薛家人都被他的精湛演技所蒙蔽,疑惑地挠了挠头:“没有啊,薛少爷消失好几天了。”
“他消失了?”骆城云故作震惊,“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出,万一他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得起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骆城云所言并非作假,不由地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薛少爷真的去了别的地方?”
“要不再回去找找?”
……
临走前,骆城云还加了句:“要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薛家人没搭理他,脚下一溜烟跑了,回到薛家找薛夫人复命,表明骆城云或许真与此事无关,他也不知道薛珩的下落。
手下人回复得言之凿凿,薛夫人也对此产生了困惑:“那他能去哪儿?”
从未出过远门的薛珩,离开了薛家,还能去哪儿?
薛夫人未免想起那日薛珩来她房里的质询,那是薛珩第一次同她生气,单纯地利用骆城云离开薛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人到底去了哪儿呢?
被四处寻找的薛珩此刻正睡着午觉,梦里有一群苍蝇在身后追他,睡梦见他伸手挥了挥,试图甩开那群恼人的苍蝇。
薛家找不到薛珩,又连着蹲点了几日骆城云的中医馆,见的确没有薛珩的踪迹后便确信,薛珩并不在此。
做戏做全套,骆城云还特意在每天下班后,去街道各处转转,带着他身后跟踪他的那群人一同巡街,装作在找人的模样。
如此跟了几日,薛家人很快便放弃,从其他层面去找寻薛珩的踪迹。
为了不被薛家人发现,骆城云特地嘱咐薛珩这几天先暂时在家里待着,等这阵风声过去,再带他出去。
好在薛珩平日里在薛家也待习惯了,白天看看书、写写字,时间过得也不算太慢。
闲暇时候,他看起了骆城云的医术,沉浸之后,体会到了其中乐趣。
每天都缠着骆城云问他书上的内容,骆城云哪懂那么深,薛珩既然问了,他能胡诌的就胡诌过去,实在圆不起来的,也只好跟着薛珩一块恶补那一块的知识。
骆城云想不明白:“这么多书不看,你怎么偏偏就看了医书呢?”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薛珩说道,其实还有一个理由,是他想看看,骆城云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和他看同一类的书,总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比以往拉近不少。
若薛珩知道骆城云的医术是继承了传承而来的,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日,中医馆来了个棘手的病人。
与以往那些为了保健康复而来的顾客不同,这是真正病入膏肓的病人,被医院已经宣布了死刑,抱着最后一次希望,踏进了中医馆。
那人四十出头的模样,通身贵气,可面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如纸,他表明道,但凡谁能治好他的病,他名下的财产,便分一半给对方。
无比诱人的条件,可即便这样,整间中医馆也没有人敢站出来接这个活,因为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人已经药石无医,如今正是强弩之末,头一回从一个活人身上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有人提议道:“要不,您找乌神医看看?”
“乌神医是谁?”
“您稍等。”
骆城云施针施到一半被人喊了出来,看了一眼对方,抛下三个字:“可以治。”
那人如死水一半的眼神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芒,死死握住他的手:“你说真的?”
“嗯。”骆城云轻飘飘点头,“只不过治疗起来,会有些复杂,钱带够了吗?”
“你放心,我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那就没问题。”
中医馆的员工悄悄跟他说:“乌神医,你可走大运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
“易德昌易先生,听说是比首富还有钱呢。”
骆城云听了并未有什么波动:“哦。”
“他可发话了,要是谁能治好他,名下的财产就分对方一半。”
骆城云这时才露出点笑意:“那感情好,我现在正缺钱。”
员工羡慕地望着他:“会医术真好啊,您还缺徒弟不,你看我成不?”
“不缺。”骆城云一语戳破了对方暴富的希望,“年轻人,有这功夫倒不如想着该怎么分辨药材。”
对方并不气馁:“问问嘛,万一呢?”
易德昌病情严重,为了续命,花高价买断了骆城云的时间,将他手头预约的顾客通通推后,如今骆城云只为他一人服务。
他给人施了头一回针,此次施针,耗费了他大量精力,到最后拔出来的金针都变黑了,骆城云遗憾地摇摇头:“废了。”
易德昌问他:“什么废了,可是治不好了?”
“我说,针废了。”
“这有什么问题,只要神医需要,这就让人替你打造上百套金针。”
此套金针乃是乌家祖传,威力不同寻常,骆城云没向他解释其中奥秘,只是说道:“这套针今后只能你一个人用,等病痊愈了,你拿着它就当做个纪念吧。”
“一定、一定。”听骆城云的口气,易德昌似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痊愈。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平静接受这场死局,可当生命真正流逝到最后一刻,爆发出的求生的意识比谁都更加强烈,他清楚地知道,他想活着,无论付出再大代价。
乌家的医术能有起死回生之效,可代价就是这套金针,一套成型的金针,要真正合格,得数十年之久,金针一旦变黑,就不能再给别人使用。
骆城云面色平静,将变黑的金针收好,对他说:“明日再来。”
仅一次的治疗,就让易德昌察觉到了和以往的不同,常年无力的手此刻又重新汇聚起力气,整个人犹如枯木逢春,枯竭的体内多了一丝生机。
他果真没找错人。
他之所以会来这所中医馆,其实也是冲着骆城云来的,有人和他提起有位很有名的乌神医,听说能令人起死回生,在乌神医那治疗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易德昌原先不抱什么希望,可嘴上这么说,实际上还是大老远的买了机票过来看一眼,就看最后一眼,他告诉自己。
再试最后一次。
这么多年,他试了无数次,去过无数家医院,也遇过各式各样的神医,可那些神医嘴上说得好听,却对他的病情没有半分帮助,易德昌每次抱着满怀的希望,最终没有一次不是失望而归。
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这次若是不成,他也只能认命。
可从骆城云替他施的第一次针,易德昌就察觉到了这次和以往的不同,是真的有效,他没有骗他!
上天总算待他不薄,在他奔波了这么久,经历过数次绝望之后,终于让他遇见了骆城云。
他深切知道,这就是能救他的人。
骆城云针对易德昌的病情做了不少研究,不光是施针,还配了不少药用以辅助,让他按时服用,能减缓病痛。
易德昌在此地住了下来,他的到来不知何时走漏了风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骆城云在给他治病。
若是骆城云真的治好了易德昌,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今后的地位非比寻常。
薛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时险些没站稳,她还抱有一丝庆幸的念头:“还、还好,珩儿还没和他离婚。”
那份离婚协议如今还放在她的桌上,只要没离婚,一切都还有转机。
骆城云还是她薛家的赘婿。
薛夫人很快发现了个更严重的问题,赘婿还在,可薛珩却不在了,没了薛珩,骆城云真的会像以前那般轻易地受她掌控吗?
“来人,掘地三尺也要把薛珩给我找出来!”薛夫人大声命令道。
然而赘婿本人却不这么认为。
某日,他问薛珩:“你想和薛家彻底断开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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