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心虚地太明显,周围一群人笑得不行。
再厚的脸皮这会儿都有些挂不住,他说:“那我唱首歌,给我小裴哥赔罪?”
关赛男起哄叫好,毫不避讳地用手肘碰了碰裴征说:“翟哥唱歌可好听了。”
裴征多了点兴趣,目光随着翟深的移动而移动。
“翟哥,唱情歌吧?特别深情歌。”有女生忍不住道,“假想你爱我爱到不可自拔那种。”
翟深:“多睡觉,少做梦。”
不过她这提议真是正合翟深的意,给裴征唱歌,当然得唱深情的。
他挑了首挺有年代感的情歌,正准备回来坐下,就不知道谁把他的这首歌顶了上去。
伴奏声响,翟深坐在高脚凳上,双腿随意垂着,翟深手握话筒,看向裴征的方向,却像是看着星辰万丈。
为了契合伴奏,翟深的声音被他刻意压低了,没有历经岁月的沧桑,只有磁性中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青涩感。
的确很好听。
关赛男坐到翟深刚刚的位置上,紧挨着裴征,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裴征“恩”了一声,没再说多余的话。
关赛男却是不觉尴尬,或许早就在过去的这大半年中习惯了裴征的高冷,“听翟哥这嗓音,看他那么深情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我们班哪个小姑娘呢,给把吉他都能去路边卖唱一夜红了。”
裴征没听身边人说话,他的所有目光都在翟深身上,两人视线在穿梭的人群中相碰,无人闪躲。
徐东奇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同寻常,他拽了拽还准备继续聊下去的关赛男,“有点眼力见的,走,旁边打牌去?”
关赛男被徐东奇连拉带拽走了,还挺不乐意的,“歌还没听完呢!”
“打牌碍着你听歌了吗,又没捂你耳朵。”徐东奇没好气道。
好好一个孩子,认不清形势是怎么回事儿!
翟深一首歌唱完,被怎么起哄都不肯唱第二首了,又窝在角落里跟裴征聊天,可惜还没过几分钟,陶冀又来拉人过去打牌,翟深无奈,只能扯着裴征一起去。
“哥,就一个空位,你带裴征干什么?”陶冀见不得这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
翟深不松手,“叫个军师来帮我赢钱,不行?”
陶冀:“啧,真耍赖。”
背后的同学还在一展歌喉,旁边的牌桌三缺一,裴征一来徐东奇就想让位给他,遭一众人拒绝,“学霸打牌要是也动脑子,咱们还能玩得下去吗?”
在场都是全校前一百名的人,平时考试分数几乎都超一本线,偏偏还害怕裴征动脑子。
在场唯一的“成绩低谷”翟深没好气道:“这话说得,特么就是针对我的呗?”
其他人齐齐道:“哎,被看破了。”
翟深:...
不过翟深用事实证明,学霸们也不一定都是对打牌有造诣的,他这种从前不学无术的学渣也能夹缝求生。
狗头军师裴征被围观群众控制没能出主意,翟深凭着一己之力,花了一个多小时,从其他三人手里赢了十块钱。
翟深弹了弹手上的十块钱大钞,转身就塞进了裴征口袋,骄傲的模样像是赢回来了一个亿。
一群人从下午玩到晚上,翟深感觉快要散场的时候,徐东奇确实推开包间门从外走进来,身后跟着个推小车的工作人员,小推车上放了个大蛋糕。
徐东奇不知道顺手抢了谁手上的话筒,清了清嗓子道:“明天是翟哥生日,咱们就提前给他过了啊,虽然年年咱都故意把聚会的日子订到初三,避开翟哥的生日省笔钱少送个礼,但今年不一样,毕竟最后一年了,多多少少咱也做个人。”
话音落,响起一片哄笑声,翟深闻言愣了一下,看向他身边的裴征,却见裴征没有诧异的表情,好家伙,就瞒他一个人呗!
蛋糕上插上蜡烛,灯光都被关掉,只剩微弱的烛光,翟深摆足了范儿站起身,“那我就,说两句?”
有人没忍住道:“大初三的,别学老杨,我心理阴影都有了。”
关赛男说:“说个屁,快点吹蜡烛!”
徐东奇:“等会,忘记唱生日歌了。”
翟深小道:“操,你们都没排练过?”
肖星星:“搞个生日会还排练?翟哥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徐东奇继续扎心:“实不相瞒,流程我们都没商量。”
翟深:...
好不给面子。
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大家就唱起了生日歌,好好一首生日歌,被唱得一团糟,说是各唱各的一点都不夸张。
翟深在心里默默许了个愿,然后运气,准备一鼓作气吹灭蜡烛得个好彩头。
关赛男:“翟哥你快点,我馋半天了。”
翟深:...
真是个七零八碎的生日会。
蜡烛吹灭,他象征性切了刀,然后就被飞扑过来的徐东奇抓了把奶油糊了一脸。
翟深直接开战,反糊回去,然而寡不敌众,没两分钟就被欺负地面目全非。
“投降,我投降。”翟深当机立断竖白旗,然而无人搭理,众人好不容易有个欺负校霸的机会,手中动作不停。
可能真的是从前校霸当得太招人恨了,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翟深在人群的包围中呼唤:“裴征,小裴哥,救我...”
裴征进人群,在翟深期盼的眼神中,先顺手在他颈上也糊了一下。
翟深好不悲伤。
好不容易闹完了,一群人散去分食蛋糕,翟深蹲在角落,抬眸看向唯一没走的裴征,朝他伸出手,“拉我一把。”
裴征将他拉起来,翟深报复一般地用手往他脸上蹭了两下,看他白得发光的皮肤上也被奶油沾染,心里平衡了。
裴征揩掉脸上的东西,眼里难得多了两分活跃,“还想玩?”
翟深瞬间认怂,“不玩了不玩了,我被糊得妈都快不认识了。”
裴征笑意直达眼底,“走,去洗洗。”
翟深洗完脸后感觉头上也沾染了一些,索性连头也给洗了,裴征从洗手间旁边的架子上找了个吹风机来接上插头,来替他吹头发。
吹了半分钟,裴征伸手在翟深脖颈处碰了一下,“还有这里没洗掉。”
翟深抬手,指腹果然沾染一片,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指腹上的奶油抹到裴征嘴唇上,然后探头舔了上去。
温润湿软的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描摹,裴征身体僵了一下,下意识环住翟深的腰。
头发上的水滴滴入裴征的衣领,也滑进了翟深的衣衫,翟深被这凉意惹得瑟缩了一下,然后不舍的退了半步。
翟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笑道:“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emmm……翟哥成年啦!(〃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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