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褚子熙拖长了声音，心里也有底了，这段时间他搜集了不少关于公主的故事，皇家闺秘甚难探听，更何况是是十几年前的。

而住在鸿光寺的那位，查起来可太简单了，顺藤摸瓜便多少查到梨妃的事情，以及他父母的事情。

他也想问上一问。

——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各处的摊贩较往日叫卖的声音更大，才能在喧嚣人群中招揽到客人。

今日秦知渟和褚子熙出门没坐马车，也没有带侍女侍卫，两人步行至大街上，悠悠地逛起来。

秦知渟左顾右看，但就是没什么中意的。

褚子熙眼睛瞥到某处，便牵起她白净的手，往一处贩卖簪饰的摊前走去。

那日见她挺欢喜这家的制品，买的木梳还放在梳妆台上，刚刚随意看了看，就觉得这个摊主有些眼熟。

秦知渟心中也有些惊讶，这老板分明是那日灯会卖给她木梳的老板，夫君怎么会知道呢？

她抬眸看他神色，一时也看不出来他是巧合还是？那日她感觉有人跟踪，会是他吗？

褚子熙放下挑选的簪子，察觉到她的视线，偏过头问道：“怎么了？”

秦知渟心中隐约怀疑起来：“夫君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灯会那天巧遇公主在这小贩摊前停留甚久，心中便猜测你喜欢这类簪饰，刚巧又看到这摊主，便想帮你挑选几样，送予你。”

褚子熙笑了笑，很是坦荡。

秦知渟面上一热，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是有失风度。

他压下嘴边的笑意，若无其事又问道：“怎么？公主不喜欢吗？”

秦知渟听出声音隐约带着几分失落，赶紧摇头否认：“没有没有，夫君送的自是喜欢。”

褚子熙闻言，唇角微勾，此言甚得他意:“嗯。”

他看了看摊上摆放的玉簪和一些木质梳子，感觉都缺少点雅致，有些失望地又扫了几眼，一个碧绿剔透的玉坠子，玉质和纹理倒是不错。

他拿起这枚玉坠：“公主看看这个如何？”

秦知渟拿起玉坠，细细查看了一番，这枚坠子定是由一枚好玉雕制而成，虽然不算极品，但在这寻常小摊上却是难得一见。

而且纹理雕刻的非常浑圆，衔接处也处理的很好。

见公主点头，褚子熙朝摊主指了指玉坠：“这类的还有吗？”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枚玉坠品相不俗，我这里也仅此一枚。”

摊主怕他不买，又奉承一波：“我看夫人与这坠子很是相配，听说雕刻这枚坠子的匠师机缘之下，因缘邂逅，受爱情感化，才雕刻出这么一枚绝世宝坠。”

这话虽然一听就知道是虚构的，但是褚子熙偏偏就很受用，大手一挥便付了银子。

他取来玉坠，低下头把坠子系上到她颈间，碧绿的玉坠衬托着白皙绯红的肌肤，显得很是诱人。

褚子熙喉结吞咽一口，赶紧收回视线。

秦知渟没看到他的异样，倒是记得他被宰的模样，揶揄道：“夫君怎么也信那些话？”

刚刚那个小贩出价可是不低，比正常玉器店的价格还要贵上几分。

“信则灵。”

褚子熙倒没有被骗的懊悔，他心中自然清楚这个故事多半是小贩捏造出来的，但是他就愿意相信，他与她，是有缘分的。

“走吧。”褚子熙自然地牵上她的手，他觉得两人就差一个各自坦白心扉的时机了。

“嗯。”秦知渟乖乖被他牵着，心里也甜甜的。

观看完闹市的一些表演奏曲后，两人闲逛一会也有些乏味。

秦知渟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思忖会便轻声说道：“夫君，你先回去罢，我要去鸿光寺了。”

“我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褚子熙怎会放她一人上山，他也有些问题想要问那人。

秦知渟想了想，也没有反对，她只是不想叨扰他的闲时，既然他想一同去，也没什么要遮掩的。

两人慢慢走到到一家茶馆，想挑选几样茶叶送给段叔，他不喜宫廷供奉的茶叶，说是污浊不愿享用。

以往秦知渟也是在宫外的茶馆挑选茶叶，再送至他那里。

褚子熙对茶叶略懂几分，这个季节适合喝点花茶，便挑了几包玉兰花茶和普洱茶。

两人汇合时，看彼此不约而同地选了同种茶叶，有些惊喜。

也许，或许他就是自己这一生要长厢厮守的人吧，秦知渟心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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