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少年游(九)_穿成反派病美人被男主看上了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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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少年游(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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掣云叟阴冷道:“敖族人,金陵之事,寒江雪已向楼主与本座禀明。她说你身体不好,远行需时,今日所见,的确如此。楼主与本座,便不问你迟未复命之罪。”

“谢楼主、代理楼主不怪。”萧弋因尽力压制咳喘,五指攥得白近透明。

掣云叟藏于人/皮面具后的眼睛,射出两道阴光:“本座原只令你将衣拾叁带回,并未告知你无念阙司非田泫劣迹。你此行所为,出乎本座意料。”

没错,金陵那夜,寒江雪带着的那口大棺材,装的正是衣拾叁。

萧弋这原身前去金陵的本来目的,就是奉了代理楼主掣云叟的命令,将衣拾叁带回往生楼的总部来。

可如今再遇衣拾叁,他却见此人非但起死回生,还被控制了心志,成了具没有喜怒哀乐的空壳……

掣云叟又道:“往生楼赏罚分明,田泫于金陵胡作妄为,你能为楼主除解祸根,实属可贵,例行当赏。算来你入往生楼已有时日,却无职务傍身,而无念阙不可一日无主,即日起,楼主与本座便将无念阙交由你来掌管。”

萧弋微怔。

书里头原身戏份不多,在往生楼没待上两天就主动曝光了身份,往后便顶着黎王的名头横行无忌,借助往生楼的势力,做下好些该遭千刀万剐的祸事。

可当下看来,萧弋的命运,已和原身大为不同了。

掣云叟见萧弋反应延迟,斥道:“怎么?此乃楼主之意,你有不满?”

萧弋迅速思整情绪,不卑不亢地回道:“属下遵令,谢楼主、代理楼主信任。”

至于后边还该跟上的,类似“属下定不负楼主与代理楼主所托、将无念阙发扬光大”的场面话,他不是不会说,只是不想说。

掣云叟冷哼一声,再言道:“金陵无需再去,砚岭内无念阙旧址,自今日便供你居住使用。你身体有恙,本座亦不愿见你过于操劳,便派个人去与你照应。且让衣拾叁,往后随你出入吧。”

代理楼主的话,基本可定性为往生楼内的圣旨。

萧弋领旨谢恩,无言轻叹。想必掣云叟预谋已久,不管谁来当这个无念阙的领主,他都会派衣拾叁去监视。与田泫不同之处仅在于,这一回,衣拾叁从有血有肉的活人,沦为了无思想无感情的傀儡。

退出无象殿去,衣拾叁一如僵尸般跟在萧弋身后。

掣云叟冷睨二人无影,而后撩动珠帘,俯身在往生楼主耳畔,阴恻恻地低语:“楼主以为,你我二十年的筹谋……是否,已到行动之时?”

萧弋沿通天大道往下走,半道上又与一旁岔路来的一人巧遇。

那条路与大道相连,沿路往里走,就是往生楼的无垢坊,是楼中专司财政的地方。

萧弋瞧那中年人长相,猜想此人正是无垢坊的领主,吕烨。

原书中,无垢坊领主的头衔谓之“司禄”,往生楼众均称吕烨为吕司禄。

跟田泫一样,吕烨多年前也曾于大邺亲军都尉府任职。

说起来,他二人投靠往生楼,也就是前后脚的事儿。

“敖族那位年轻人,”吕烨笑吹两撇小胡子,“啊不对,现在应改口叫声‘萧司非’了。恭喜萧司非、贺喜萧司非,入我往生楼尚不足一年,便高升领主之位。萧司非这般受楼主与代理楼主器重,当真少年英才、前途无量啊。”

这人嘴上说着客套话,但听着阴阳怪气的,总给人感觉暗含讥讽。

“吕司禄言重,我初担此职,毫无经验,以后还请吕司禄照拂提点。”萧弋身子不适,并不是很想呛风冷气地同这人社交,虚与委蛇过后,便作势要走。

不料吕烨嘿嘿一笑,以身拦路:“好说好说。萧司非,鄙人眼下,还真就有件事儿想与你商量。”

此人说着胳膊一横,随侍的人就递了本账簿到他手上,他哗哗翻着书页又道:“鄙人不才,楼主将无垢坊交予我打理,我却怕要辜负楼主厚望。”边说还边惺惺作态,远眺南方,悼念了田泫几句,“沄朝兄啊,你年长着我许多,原与我亦师亦友、亦父亦兄,我总能忆起你唤我做‘炏华’的神采。你我同袍之宜,我吕烨没齿难忘。可你怎么、怎么就意外去了呢!”

“炏华”当是吕烨的表字,原书中自然也没写过。

吕烨话到此处,锋头一转,手指账簿又对萧弋道:“啧啧啧,沄朝兄还在无念阙时,也不知怎搞的,连续几年上报楼内的账目,都与实缴大相径庭。我念与他曾经情谊,一度替他兜着。可无念阙一夕易主,这眼瞅着也又到岁末,代理楼主已在差人核对钱款。萧司非,你既已身为新领主,恐是得扛起些责任来,你说田司非这漏洞,到底要如何是好?哎,难做哦!”

萧弋扫了眼账簿,浮云淡泊对吕烨道:“我明白了。代理楼主那边,劳烦吕司禄先代为解释。账款方面,我尽量来想办法,不会教吕司禄为难。”

向吕烨告辞后,萧弋便往林影遮掩中的无念阙旧部而去。

别说,这无念阙的旧址,在往生楼内一众琼楼玉宇中,位置也是一等一的得天独厚,既能观山色,亦能赏湖波。

只可惜因长久无人扫洒,这处庭园早就慌败不堪,这会儿又到了冬日时节,满园草木凋敝,殿前梁上多坠着冰凌,透出森森的阴煞之气。

萧弋身前是冷宫废殿,身后还跟着个“死人”,体感实在不够美好。

谁知就在他打量着院落时,殿后山石上,居然蓦地跳下来一只老猫。

这猫一身橘色,腿短到快被肥得流油的身子淹没,却还步履高傲,也不怕人,保不定是在此地占山为王、作威作福惯了。

萧弋见老猫一身绒毛,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样子,于是蹲下/身来与猫为伍。反正他也一直被某人叫着“小猫儿”嘛,与同类相处,他可太懂了。

老猫兴许也因久未见人,好奇又亢奋地咕噜噜打滚,使劲儿在萧弋脚边蹭来蹭去。

萧弋揽起猫儿一通乱贴,趁机偷享着猫儿的体温,为自个儿取上暖。

大活物,真香。

一人一猫愉悦交流感情,都有些忘乎所以,就快忽视掉墙下一角,衣拾叁仍像座冰冷的石雕,一动不动受尽寒风洗礼。

萧弋抱着老猫走近此人,轻道:“拾叁,你要撸撸庞太师吗?”

没错,经由萧弋擅自做主取名,打今儿起,这只老猫就已贵为“庞太师”了。

衣拾叁眼神空洞,无动于衷。

“拾叁,你真的活着吗?”萧弋明目张胆地将耳朵贴上此人胸膛。

还好,尚有心跳……

次日,燕京乃至方圆百里,便迎来入冬后的第一场大雪。

萧弋本想着出山,眼见漫天鹅毛,又不免游移,他这副身子,就别出去自寻烦恼了吧。

再瞅瞅已伫立外间一宿、头发眉毛均挂着霜冻、肩上积雪已厚达寸余的衣拾叁,萧弋暂且放下怀抱的庞太师,硬使出吃奶的力气,扯着衣拾叁缩回了屋里。

既然出不去,那便着眼于提升生活幸福指数吧,萧弋当即展开室内大扫除。

也是奇哉怪也,衣拾叁没等萧弋动手,就先他一步执起笤帚,动作死板地划拉起地面。

萧弋得此人慷慨相助,心安理得地退居二线,逗猫为乐、融雪煮茶。

此后半月,日日皆如是,荒废的屋室,总算有了起居的雏形。

这天久阴放晴,难得见了太阳,但仍有凛风猎猎。

萧弋披了狐裘大氅推门而出,殿前院后却都不见衣拾叁影踪。他转转眼睛,却也不张罗寻觅此人,只捡着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只身去往玄渊前岸。

楼众已知萧弋荣任无念阙司非,没人再敢阻他去路,见了面,甭管心里乐不乐意,嘴上都得问候声“萧司非好”,倒教萧弋好不习惯。

夜色将近时,萧弋随人流鱼贯而入繁华喧嚣的燕京城。

同为千古皇都,金陵有江南烟雨、燕京就有北国霜雪,金陵有工商云集、燕京就有巨擘产业,金陵有精巧佳肴、燕京就有豪门夜宴……

宽阔的街道、雍容的楼宇、大气雄浑的布局、五湖四海的音容,无不彰显着帝都隽迈、和而不同。

泱泱大邺,怎么瞧怎么物阜民丰、政通人和——最起码,表面上是。

原书上说,大邺皇都燕京是座四方城,皇宫紫微垣坐北朝南居正中,北城多达官显贵,南城多贩夫走卒。

御街前的千步廊,是朝廷五府六部的办公之地,锦衣卫亲军指挥使司的衙署也在此处,就紧挨着紫微垣的正门承天门,随时听候一国之君的调遣。

月黑风高夜,萧弋悄悄溜进了锦衣卫北镇抚司衙署之内,身影轻迅如猫。

他巧妙避过巡逻的队伍,无声无息窜进卫内一隅的案牍库去,点起随身一支小火折子,便开始快速抽取架上的陈年卷宗。

殊不知,锦衣卫指挥使沈曦行沈大人,忙于公务也至夜沉,刚要离开衙署,就在院中瞥到萧弋衣袂一角,于是身姿倏拧、不惹尘埃,也随之飘入案牍库中。

萧弋过于投入,已在地上摊了不下十数书简,翻看时还偶有低咳。察觉沈大人悄然逼近身后,他动作似有一顿,但并未回头。

沈夜立定步伐,静默看上萧弋片刻,清音沉冷:“擅闯锦衣卫北司案牍,你可知该当何罪?把案卷放下,手举起来。”

“我确实不知自己罪重几何,还请沈大人赐教。”萧弋依言丢了书简,双手高举过头,徐徐转过身来。

他也是可以,胆大包天被抓个现行,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连那颗小虎牙都一个劲儿地往外蹦跶。

看着萧弋浅展笑颜,沈夜无端地感到,自己身上像是蓦地有一阵春风轻拂而过。

他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这家伙,眼波瞧着挺清澄,却又似不自主地暗送出一缕勾人的魅惑,直戳得人心里痒痒的。

这黑压压的书阁,也如被一瞬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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