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漓冷冷地看着,是么?皇上何时与完颜宇的关系这般好了?可是,若非如此,东越何以能出兵来帮西凉?不过----
这完颜宇也好意思说他与皇上同是没有兄弟之人,皇上是真没有兄弟,他可是自个杀光了自个的兄弟才登基为帝的!这般想着,薄奚漓瞧向孙全:;公公且去廊下守着,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禀报我。
孙全无奈,只能应了。
靖儿侧身躺着,只听得房门被人推开了,她便叫了声;孙全,良久也无人应答。她才要侧身,却被人按住了身子,那熟悉而又令她气愤的声音已经传来:;无事别翻来覆去的,没的又裂了伤口。
;你怎么进来的?知是他,她的口气就不好起来。
完颜宇不生气,坐下了就开口:;走进来的。
靖儿憋着气,他分明知她问的不是这个!她不让他碰她,凶巴巴地叫:;你来干什么?你给我出去!
他此刻的脾气尤其的好,还知道笑:;给你端药来呢。
;我不喝!
;你不就想早点上路回郢京,早点摆脱我么?他懂,他怎会不懂。这就像是那一次,她去东越,他又想留她,又恨不得她快点走一样。知道她是女儿身,他比什么都开心,;可我不想走。
靖儿的背也痛心也痛,咬咬牙就道:;你不想走,你以为你能永远不走么?也不想想自个的身份!
一句话,说得气氛有些沉闷。完颜宇坐在她的床前呆呆地望着她,嘴角衔的笑有些黯淡,他不曾想过以后,他就是知道现在他不想走,走了日后必定要后悔。
他没有说话,靖儿也没有再理他。
她躺着躺着,大约是因为背上上的药的缘故,迷迷糊糊地就睡了。
碍着背上有伤,靖儿夜里也不敢随便翻身,整夜都睡得不舒服。
清晨醒来,她习惯性地叫孙全,一回眸,竟见完颜宇倚在床柱上睡着。靖儿被吓了一跳,他竟是一整晚未走么?
一侧床头柜上的药早已凉了,她使性子不喝,他也不执意劝。
外头孙全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徐一晟抱着长剑倚在廊柱上,斜睨着他,不觉开口:;公公到底在急什么呢?这房中也安静了整晚了,他还担心皇上在里头休息不好,孙全有何可担心的?西凉皇帝可是有床睡,不必他家皇上!
孙全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他急什么又岂能是徐一晟能体会得到的?不过他既是这般问,也足以说明他不知道皇上的秘密,想到,孙全到底是松了口气。
靖儿盯了完颜宇许久也不见他醒来,她竟是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悄然碰了碰他的手。
指尖相触的一瞬间,完颜宇猛地惊醒过来。靖儿被吓得不轻,忙缩回了手去。他的心头暖暖的,笑着道:;其实也不冷。
;谁管你冷不冷!彻夜在我房中,成何体统!
;臭丫头……
;不许叫!
他眨了眨眼睛:;那要我叫你什么?臭小子?
;不想看到你!她干脆将被子蒙住了头,闷声闷气地叫,;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他依旧是好脾气地笑,任她如何闹都不生气。因为在完颜宇看来,她越是闹就越是在意自己,就如同自己当初对她的心思一样。
想见又不敢见,想留又留不得。
靖儿在床上躺了三日,完颜宇便在她床前守了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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