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连喊带骂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这个贱人,是你,必然是你,我到阎帝那边也要告你一状,死也不饶你!”
一个大汉防止他说出什麽来,一把揪住他,狠狠打他耳光,动作迅速地把木块塞入他的嘴中,他再也作声不得。只能带着满腔愤恨,瞋目倒竖,死死盯着周采元。熊熊烈火燃烧起来了,火舌从他的裤脚爬上来,吞噬着他身上的皮肤、血肉、骨头。他冒死挣扎,被火舌吞没的刹时,一双填塞恨意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
此起彼伏的喝采声如潮流澎湃,整个菜市场人声争辩。
闵澄痴痴望着周采元,耳边人潮的声音褪去,只剩下烈焰燃烧,洋火噼啪。
那柔媚的面容上,红微微抿着,吐露出的是一种透骨的寒意。白净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气吞山河的傲气。
这不是一个荏弱的女人,她的心无比强势,仅仅是靠着一己之力,三寸之舌,一点点蚕食了全部人。
一次次被她震慑,闵澄这才恍然憬悟,素色衣衫包裹下的荏弱身躯,随时会寥落成泥,那一颗坚决的心,坚如顽石。
那柴火的劈啪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让全部人都升起了惊怖之感。有女人惊叫一声,晕死过去,更多人胃里翻周倒海一样将头低下。
周采元看着面前的烈焰,始终面带含笑。
梁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你却把我当做鱼肉,当做土壤,随便践踏。
你残暴好杀,嚣张嚣张,毫无人道。
杀我兄长,囚我入牢,毁我故里。
今日,终于也轮到你体会这一种任人鱼肉、哭救无门的痛苦。
性命是很脆弱的,也是很值得尊重的。
既然你记不住这一点,便应该切身子验。当你的身子被熊熊烈火燃烧的时候,那种痛不欲生的魔难足以叫人猖獗。
世界如此美妙,许多人那么善良,可你却大肆践踏他们,羞耻他们。她毫不凶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烧吧,烧吧,激烈的燃烧起来,把一切污秽燃烧殆尽。
一把烈火,在面前吞噬着梁庆的衣衫、皮肉,头颅,火舌一点点卷走了他的一切,那撕心裂肺的可怖画面在众人面前留下惨烈的阵势。
一把烈火,在周采元的心中默默燃烧,她悄然望着,眼神似雪刃般厉害,始终面带含笑。
大哥,你看到了吗?
青婕手刃凶手,以命抵命!
大火逐渐灭火,架子上多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浓烈的刺鼻滋味在空气中蔓延,每一个人都深深以为震动。
闵澄站在那边愣了半天,直到人群逐渐散开,他还回神来。
“医生,你还好么。”周采元轻声提示,声音恬柔。
闵澄随便醒过神来,他看着周采元,仍然有些无法回神:“我没想到梁庆会是如此的了局。”
周采元轻声感叹:“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局,没有替他惋惜,从他陵暴和睦开始,便肯定了有这些结局。”
闵澄下认识地朝那具烧焦了的尸体看了一眼,路过的小孩子嫌恶的捡起石块扔掷经不可人形的梁庆,焦尸被打得晃了晃,用来绑缚的铁丝也裂开来,砰地一声摔下来,变得粉碎。
平生高高在上,随便妄为的京兆尹,背后居然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何其悲惨。闵澄并非怜悯他,只是他深信释教,愁肠百结,没方法坐视一个人眼睁睁在自己面前烧成灰烬。
“不要多想,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闵澄皱起眉头,“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周采元脸上有了淡淡笑意,并未回复。
“去我医馆养伤吧。”闵澄讲话挽劝,温润的眉眼自始至终的关怀。
周采元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你现在身子还没有完全病愈,严凤雅也不会容易放过你,莫非你想要半路被他们捉走吗?”闵澄以为如此的举动很不明智,他不可以听任周采元便如此离开,着实是太凶险了。
“我的确要养伤,可医生你的医馆并不是个好地方,严凤雅第一个查抄的便是那边。”周采元望着对方,很认真地回复。
“我在京城郊野有一座草庐,你可以暂且在那边立足,严凤雅要查抄也好,要抓人也罢,不会找到那边去的。”闵澄不由得坚持。
周采元略带惊异地望着他,眼眸犹如清楚的湖面,波光粼粼。
闵澄看着那潋滟的眼波,只觉好像一潭旋涡,温柔的将他卷入,不由心头一跳,讲话问:“你为什麽如此看着我?”
“我们是合作的关系,同事的关系,但如果我去了医生的草庐,那医生你的举动便不再是铲奸除恶,而导致陷溺女色,金屋藏娇了,如此也不要紧吗?”她含笑,声音似羽翼滑过,清净的眼珠盯着对方俊秀的面容。
闵澄的脊背一刹时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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