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鱼池月就疑惑了,“孙家?”
看有人回应,镇安侯夫人更来劲了,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就是孙主薄家呀。”
鱼池月还是一脸懵,不怪她,实在是这京城里的朝官太多了,主薄也不是一个多大的官职。
“孙主薄还在钦天监当差呢,池月这记性!”
鱼池月想起来了!好像张澜提过一嘴。
“这孙家又是何来头?”
镇安侯夫人一愣,随后犹豫这开口道,“是……十皇子生母母家,自十皇子……”说着瞥了一眼陈兰。
鱼池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看陈兰还在垂眼发呆,“兰姑娘,来——吃个水晶虾饺。”鱼池月起筷,“我看你刚刚一直盯着这虾饺,向来定是十分爱吃。我府上的厨子是御赐的,味道不会让你失望。”
陈兰还在想着郭雪琼一事,突然被点名,盯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碗的那双筷子,咬紧牙关,努力逼迫自己不要躲开,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鱼池月筷子上的饺子落入自己碗中。听见鱼池月说“御赐的”,更是望着碗中虾饺像望着什么杀父仇人一般。
“兰姑娘不喜这虾饺?”
“还,还行。”
“那快吃呀,等会该冷了。”镇安侯夫人催促道,“我还以为你不喜吃呢,这水晶虾饺可是鹤山最喜欢的一道菜。”
陈兰一听,竖筷夹起慢慢吃了下去。
鱼池月在一旁看得有趣,接二连三地夹了许多菜给陈兰,单单是虾饺就夹了七八个。陈兰哪还反应不过来鱼池月是故意的,越发看鱼池月不顺眼,盯着她夹过来的菜像是盯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一般。
烛火哔剥作响,一顿晚膳由热变凉,鱼池月也暂停了捉弄陈兰的心思,打了好几个呵欠,留枝来提醒说时间不早了。
陈府早有丫鬟去取了陈兰换洗衣裳一应用品过来,鱼池月吩咐几句,便有人来带陈兰下去休息。
“兰姑娘只当这是自己家,千万不要客气,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一起用早膳。”镇安侯夫人拉着陈兰又说了几句才让丫鬟带她去休息了。
陈兰一走,鱼池月一改之前困顿模样,“姨母,那孙家和十皇子到底怎么回事?”十皇子之事,鱼池月不瞎也看得出来必有隐情。
镇安侯夫人仔细瞧她一眼,笑道:“走,咱娘俩今晚一屋子睡。”
鱼池月寝屋,两人都换上了寝衣。镇安侯夫人唤来留枝,仔细吩咐今夜前半夜由留枝亲自守夜,其余小丫鬟皆到屋外,无允许不准踏进屋内半步。
留枝少见镇安侯夫人有这般严肃的时候,自是小心应下。
鱼池月也好奇什么事情这般严肃。
“姨母。”鱼池月小声唤道。
镇安侯夫人轻轻抚上鱼池月及腰的乌发,“池月,好孩子,你受苦了。”
鱼池月乖巧极了,就是不知这十皇子又勾起镇安侯夫人的什么陈年往事,还是与自己有关的。原著根本没交代这些,一个工具人配角的来因去果,与另外一个连背景人都算不上的关系,自然在书里无任何提及。
自己沉入其中才发现,哪怕小如蝼蚁也有自己的经历与往事,也有自身的前因后果。只是每个人的上帝视角只开在了自己身上,凡事只知晓自身,于旁人更是不甚关心。
这十皇子她唯一所知便是如同他那其他几个兄弟一般,死在了皇位相争的战场之上。
“十皇子母族孙家,原本世代为后族,自开国以来,好几位皇后皆是出自孙家。不过十皇子生母孙氏只为贵妃,所出还有一个三皇子,皆殁于六年前的那场宫变。”
世代为后,却在大兴帝这一代做了个贵妃,孙家与鱼家这关系可想而知。不止是后宫圣宠之争,更是两个政见向左的家族,好比于南北方咸豆腐脑与甜豆腐脑之争,五仁月饼与咸蛋黄月饼之争,皆是丝毫不能相融且不能理解的。
鱼池月垂首静静听着,脑中思绪万千。
“想必你也想到了,孙家与你们鱼家的关系乃是水火不容,孙家恨鱼家抢走了后位,鱼大人却是不齿于孙家世代的裙带关系。可在太后娘娘掌权之后,孙家没落之因不止两家政见不一。”
说到这,镇安侯夫人深深看向鱼池月,眼神间竟带了些许悲悯神色,“十皇子不是死于那场皇位之争,是……”镇安侯夫人忽然一把揽住鱼池月,抱得紧紧的,“池月,你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她的手一下一下抚在鱼池月身后。
“忘了就好,忘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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