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邑抬手,眉心微皱,声音都不似往常清亮,“池月,这个节骨点你要闹什么?”
“以我项上人头作证,先按照我说的去办。若是陈家女真清清白白,我随各位按什么名头给我。”
往常的鱼池月很少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乃至于一说这种话就格外让人信服。
孟邑只瞧着她。
鱼池月:“孙公公,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要孟大人亲口同意您才能去办?”
孙寿忙躬身告罪。到门外招来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小太监撒腿便走远了。
见白鹤山到了就站在门外,鱼池月掀开帘子,拜托白府派人去接应留枝,这个时节宫里的人她全然不敢相信。太后身边她就知道琉淑姑姑是完全没问题,其余的人她未曾接触过。
白鹤山点头,白茗撤身就走。
鱼池月道谢,刚要走,就被塞进一个手炉,温度正好,也不烫手。她抬眼去看白鹤山,白鹤山垂眸:“是我母亲的。”
鱼池月点头,刚要道谢,又听得他说:“放心,会无事的。”
恍然间,鱼池月想起来太后中的毒叫什么名字了——是“相牵”!
她从前些日子见到陈兰就开始在想她下得毒究竟叫什么?实在是这些毒药的名字太容易让人忽略了,这会不知被什么刺激到,忽然就想起来了!
急忙进了门去找太医。
白鹤山只见她倏然瞪大的双眼,然后急急忙忙向门口走去,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拌了一下,险些摔倒。连着他心里也跟着揪紧了一瞬。
“太医!太医呢?”鱼池月一进门就大喊。
“老臣在——”一群太医急忙伏地。
“快起来!皇上和太后娘娘中的毒是——”鱼池月说到一半。
“娘娘!”琉淑姑姑的声音,有些凄厉。
鱼池月循声望去,太后靠在枕上吐了一大口血,床前的被褥也被染成暗红色,看上去格外让人不安。
几个太医连忙蜂拥而去,扎针的扎针,号脉的号脉。
鱼池月忍住发酸的眼眶,走过去寻了一个看上去资历最大的太医,更咽着说:“姑母和皇上中的毒是‘相牵’。”
那太医先是一愣,又问:“大人说的是什么?老臣耳朵有些不好使,能……”
还未及鱼池月再说,一旁号脉的中年太医浑身一震,喜形于色,压着声音:“对啊!老师,监正说皇上和太后娘娘中的毒名为‘相牵’。学生在一本——”
“对对对!对上了!我就说怎么找不着毒源,原来是这个。我们猜测的方向尽是错的,都被误导啦!快过来!”落完最后一针,一群太医又蜂拥到桌前,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鱼池月擦了擦眼泪,安慰琉淑姑姑,她记得这个毒三个时辰之内都可解,只是难找到源头。
只要找到是什么毒,解毒就不难了。
她记得书中太后是在睡之前被下的毒,都没人发现。等第二天琉淑姑姑去叫太后起床,发现不对时早已油尽灯枯。
是她太大意了!她以为派人盯着陈兰便可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哪想到不但发生得如此之快,比原书提前了半年之久不说,竟还带了一个小皇帝。
“大人!找到解药了!”有太医禀报孟邑,惊醒了发呆的鱼池月。
她的心终于回到肚子里。
有小太监上来回话:“禀大人,刑部来人说,陈家嫡女已抓入大牢,等候发落。”
“等什么发落,将人带到偏殿,我今日就要让陈兰死个明白。”鱼池月轻轻咬了咬牙,眉间一派杀意。
小太监领了命退下。
又有镇安侯夫人掀帘进来问,知道无事脸色也放松了些许。
“池月,既皇上和太后娘娘都无事了,大殿之前的百官俱可出宫了罢?”
鱼池月点了点头,不过孟邑竟然问她,这让她很是意外。
“等一下,镇安侯和郭大人留下一起审嫌犯如何?”鱼池月想了想跟孟邑商量。
孟邑点头,吩咐孙寿去安排。
“姨母,需要侯爷留下来做个旁审见证,姨母身体吃不消先行回府休息怎么样?”鱼池月跟镇安侯夫人说。
镇安侯夫人自是答应。
太医在一旁写药方,几个人早去煮药了。
鱼池月送镇安侯夫人到门外,瞥见陈兰被带了上来,看见她想骂什么,嘴却早就被堵上。
这边白茗也带着留枝刚刚赶到。
留枝神色如常。
但鱼池月隐隐约约不安。
直到留枝对她轻轻摇了摇头,耳语道:“小姐,我们派去盯梢的人被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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